謝默雨聽著他的話,愣了一下,表情不變。
謝默雨嗯?什么意思?
胡松林也聽到了凌今州說的話,瞥了謝默雨一眼,一下子撕掉了凌今州的名牌。
胡松林:“得罪了?!?/p>
彈幕:………林老師搞偷襲!
謝默雨……
凌今州……搞偷襲?
作為一個記仇的凌今州,他也撕掉了胡松林的卡牌。
大樓里瞬間響起了廣播聲:“胡松林,out。”“空白卡牌獲得者 ,out,游戲終止,所有玩家立刻回到討論室?!?/p>
被撕掉名牌坐在討論室里的齊小柒,徐競和B組的鄭昔昔都愣了下。
齊小柒凌今州的卡牌……被撕了?
齊小柒不該好好保護他?
所有人都向討論室走去。
員工你們有二十分鐘的討論時間,結束后,就要去投票室選出你們認為的兇手。
員工哦,還有,空白卡牌獲得者,今州,你不能參與討論。
凌今州??明白了。
他又喝了口酸奶,抱著討論室里的抱枕,悠哉悠哉地看著別人討論和交換信息。
彈幕:凌美人真是干什么都好看!
彈幕:寶貝什么時候演新劇啊,我熬夜追!
齊小柒看了錢安蝶一眼,錢安蝶心領神會,拿出了齊小柒的身份卡。
錢安蝶我撕掉了小柒的牌。
陳糖糖什么身份?
錢安蝶蕭囡的保鏢兼使者。
陳糖糖什么意思?
錢安蝶我撿到了一張線索卡,卡上說,蕭囡的保鏢在一周前曾和蕭囡發(fā)生過爭執(zhí)。
陳糖糖一周前?我記得……蕭囡的死訊也是在一周前傳出來的?
錢安蝶點點頭。
謝默雨默不作聲,眼睛一直瞟著胡松林手中的,凌今州的身份卡。
胡松林當時看這張卡牌時,明顯頓住了。
凌今州低頭看著胡松林的卡牌,毫不意外。
他已經(jīng)猜出來了,主持人說的那個,很像兇手又不是兇手的人,應該是胡松林。
果真,胡松林的身份卡上,明確的寫著:警察的線人,兇手很信任的人,蕭囡的朋友,最大的嫌疑就是,一星期前,曾經(jīng)出入過蕭囡的公寓。
和他接應的警察,目的并不僅僅是為了抓到殺害蕭囡的兇手,真正目的是為了端出兇手背后的勢力。
而最近,胡線人遭到了兇手的質(zhì)疑。
宋豫這次戴著自己的金絲眼鏡,雖然已是年近四十,影帝氣質(zhì)依然不退。
他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斯斯文文地開口:“我撕掉了鄭昔昔的名牌。她是一名大佬的朋友?!?/p>
宋豫瞥了眼陳糖糖:“她和她朋友曾在蕭囡死訊傳出那天出現(xiàn)在蕭囡的公寓附近。”
錢安蝶明顯愣了下。
她看向宋豫,舔了下牙尖。
果真,宋豫微笑著看向錢安蝶:“安蝶,我很好奇你的身份。”
凌今州簡直要鼓掌了。
他有一張線索卡,和蕭囡關系不好的人,不代表和死者關系不好。
蕭囡沒有死。
鄭昔昔笑了,她拿出了一張證件照,照片上的宋豫目光炯炯。那是年輕時的宋豫。
鄭昔昔微笑著把這張證件照推到宋豫面前:“宋警官,你說,你耗費六年有余的時間來攻克這里,有什么進展?”
“還是說,你根本不想攻克,你是抱有別的目的?”
凌今州突然想看這幾個大V的大劇了。
包括彈幕都沉默一秒,隨后爆卡:我的乖乖……鄭姐和宋神……好有壓迫感。
“我?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民警察罷了?!彼卧バα诵Γ拔粑?,你好護著安蝶啊?!?/p>
錢安蝶凌今州真的很好奇,胡松林現(xiàn)在應該知道兇手是誰了,怎么還不動。
難道是他不知道那串字符什么意思?
凌今州搖搖頭,又喝了口奶。
于是,大家的屏幕中,都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桌子旁邊的幾個人氣氛激烈,沙發(fā)上坐著的那位在看現(xiàn)場電影。
終于,凌今州弱弱舉手:“那個,你們不是在討論蕭囡是誰嗎……”
其他幾人:……好像是?
胡松林看了凌今州一眼,平靜地說:“不用猜了,錢安蝶是?!?/p>
錢安蝶:“???你這么肯定?”
胡松林:“你撕小柒名牌的時候我看到了,結合小柒的身份,也不難猜?!?/p>
謝默雨終于開口:“那死者是誰?”
胡松林看了眼何洋,欲言又止。
齊小柒直接把話說明白了:“直接爆身份吧,好人現(xiàn)在是聯(lián)手作戰(zhàn)。”
錢安蝶笑了:“未死的蕭囡?!?/p>
齊小柒:“保護蕭囡的人?!?/p>
宋豫:“我,一個苦苦斗爭六年的警察?!彼捻永镉可弦唤z悲傷,“我大女兒六年前失蹤了。我必須找到她。我認識蕭囡小姐,并不知道死者,當初接到消息我還很悲痛?!?/p>
所有人:……這就是影帝的演技!
何洋:“我是死者的男友,蕭囡喜歡我,讓我很困擾,但是我沒有殺她的動機?!?/p>
徐競:“……我才是唯一的偵探?”他拿出蕭大哥的委托合同,“我沒有嫌疑了吧?”
陳糖糖:“我從小就被拐來了。”她頓了頓,“我被他們當繼承人培養(yǎng)。兩星期前我接到了一個匿名的單子,委托我們殺掉一個叫蕭囡的人,我和鄭昔昔來了,她已經(jīng)死了?!?/p>
鄭昔昔:“沒錯。我是糖糖的助理?!?/p>
陳糖糖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胡松林嘆了口氣:“宋警官的線人?!彼а劭聪蜿愄翘?,“孩子,我見過你。”
陳糖糖努力憋笑,穩(wěn)住這個氛圍,隨后看向謝默雨:“默雨,你呢?”
謝默雨:“我……我是蕭玉玉的閨蜜,也是蕭囡的大學室友。”
“蕭玉玉?”
“就是真正的死者?!敝x默雨笑了,“她可能才是最無辜的?!?/p>
錢安蝶抬眼望向她:“默雨,你覺得……她很無辜?”
凌今州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身份卡,一片空白,只有“醫(yī)生”兩個字。
哦對了,當初蕭囡生病,自己是蕭囡的主治醫(yī)生,齊保鏢和蕭小姐他都認識。自己沒有什么作案動機,他只知道,有人請他驗尸,就過去了,結果被關在這里了。
陳糖糖又說話了:“當初我接到委托時,委托書明顯做了特殊處理,我用電腦查了下來源,ip地址不明。”
只剩五分鐘的鈴聲響起。
大家整理好自己的線索,心照不宣。
凌今州笑了笑,在心里這下一個人的名字。
當鈴聲響起時,他第一個站起來,向投票室走去。
他路過錢安蝶時,頓了頓。
錢安蝶不明所以地對他笑了笑。
……
還有五秒鐘公布答案。
不只是評論區(qū)和彈幕在賭兇手,嘉賓們也很著急。
慕北云看著臺上的凌今州,沖他揮了揮手。
凌大美人傲嬌地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員工現(xiàn)在投票情況,松林老師是兩票,安蝶是一票,小柒是兩票,默雨是五票。
員工而空白卡牌獲得者凌今州,是唯一一個投安蝶的人。
員工到底誰是對的呢?答案即將揭曉。
于是屏幕前的朋友們看到了90秒的廣告。
彈幕:……看九十秒廣告能復活蕭囡嗎?
秦頌羽平靜地喝了口茶。
宋澤在他旁邊看著屏幕上的廣告,悄悄翻了個白眼。
誰能不煩廣告?尤其還是一下子90秒的那種。
秦頌羽開口了:“你覺得兇手是……”
宋澤:“我覺得廣告真的煩……秦總你說什么?”
秦頌羽:……
他瞥了宋澤一眼。
宋澤又說:“老板,我覺得兇手肯定是凌美……凌先生說的?!?/p>
秦頌羽:“嘖,你也是他粉絲?”
宋澤默默撩了把汗:“老板,那啥,我看彈幕看多了口誤?!?/p>
九十秒廣告終于過了。
大屏幕上最終定格于——
凌今州錢安蝶。
錢安蝶抬頭看著自己的照片,笑了。
錢安蝶今州,你太聰明了。
凌今州哪里哪里,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打住,雖然我猜出來了,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
錢安蝶你問。
凌今州蕭囡喜歡的應該是她的保鏢,為什么密碼答案會是謝默雨?
錢安蝶不,她們兩個沒關系。
錢安蝶蕭玉玉有男友了,也就是何洋所扮演的,她太縱容她男友了,在學校里近乎為所欲為。
錢安蝶何洋曾經(jīng)傷害過謝默雨,蕭玉玉也知道,還是沒有管。
凌今州……謝默雨難道……是喜歡何洋?
錢安蝶沒錯。
錢安蝶你想想密鑰。
凌今州……I love my girl。
凌今州蕭囡喜歡她室友的閨蜜……
凌今州好狗血。
凌今州所以,你故意派齊小柒匿名委托陳糖糖和鄭昔昔,你明知道陳糖糖她們肯定能找出來,這么做肯定是為了嫁禍齊小柒。你又把兇器放在何洋家附近,偽裝成殺人后毀壞兇器。
凌今州你又故意把宋警官和胡警官引過去,陳糖糖本就和他們不對付,更是自相殘殺。
凌今州蕭玉玉當時已經(jīng)死了,你把她的尸體保存起來,在一星期前,陳糖糖他們要動手時,把她放了回去。
凌今州你為什么要用讓蕭玉玉用你的身份?
錢安蝶因為蕭囡這個名字,本身也不怎么干凈。
錢安蝶她患有精神障礙,容易偽裝成自殺,也就是如此,她的愛才會如此偏激。
錢安蝶還記得宋警官的女兒嗎,就是她帶回來的。
凌今州……
凌今州所以,這個故事就是這樣了。
錢安蝶對,你很厲害,我還特意加密了默雨的名字想給你挖坑,你還是猜出來了。
凌今州因為密鑰的最后一個單詞,我是在她的項鏈上發(fā)現(xiàn)的。
凌今州她不應該是主語,girl是賓語,是賓客的存在。
錢安蝶贊許地看著他,彈幕上已經(jīng)刷瘋了。
“我就說安蝶是兇手還不信”“什么還有這種意思凌美人英語太好了”“凌美人太聰明了什么時候嫁給我”等語言一層接一層。
員工這大概是結束最快的一期特難版了。
員工今州,有當偵探的潛力啊。
凌今州哪里哪里。
員工那好,評委們,出來吧!
凌今州一下子看到了一堆大熟人。
顧禮,孟桉,謝聲……
笑死,不是自己剛認識的就是老朋友。
孟桉哈嘍寶貝們,我來當個評委不過分吧?
陳糖糖孟影帝太敬業(yè)了我太感動了,原來影帝也會接兼職!
孟桉哈哈哈哈。
顧禮拍了拍他。
顧禮注意人設,你是暖男,不是搞笑男。
孟桉……嘖。
這是這檔節(jié)目的老套路,請幾個大V一起對嘉賓們進行十來分鐘的小講評,有了時長也漲了人氣。
不過,確實。
當顧禮和孟桉的臉出現(xiàn)時,再好的機制的彈幕都卡住了,當天彈幕大爆,他倆誰先露臉誰輸。
幾個人面帶微笑地討論一會兒,最佳嘉賓這個名號理所當然落在了凌今州的頭上。
凌今州得到了豐厚獎金。
哦對了,還有一箱酸奶。
員工我看今州很喜歡這個酸奶哦,送你一箱,越喝越健康!
凌今州……謝謝節(jié)目。
當凌今州終于能倒在自己家的墊子上打游戲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凌今州喂,哪位?
秦頌羽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秦頌羽哦,這次提前說一句,我叫秦頌羽,你能見到的最吸引你的男人,別再認錯了,我也是要臉的。
凌今州……是,老板。
他抬頭默默看了眼表,急急忙忙地沖出家門,向自己的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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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椰粥來的又不晚又多,就是我的手快廢了,說一不二的作者,終于把這檔要廢的綜藝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