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山,梁帝接到蒙摯的奏報,得知夏江逃獄,梁帝當即就下了海捕文書,死活不論。
梁帝景琰啊,你又要辛苦了,今日安排一下,明日回鑾。
蕭景琰父皇放心,兒臣這就去安排,明日一定可以起程。
梁帝對蕭景琰還是了解的,自然知道蕭景琰不會要什么封賞,那件案子一直是兩人的心病。蕭景琰不會主動提及,自己也不會。梁帝仰天大笑幾聲,看著蕭景琰道:
梁帝好,好。既然快回京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封賞,也抽空多想想。
蕭景琰何必多想,父皇賞什么就是賞什么,孩兒想得多了,就逾了本份。
梁帝深深看他一眼,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在靜貴妃與蕭景琰都告退之后見了紀王確定了太子之位。
紀王原來這天下最后是他的。
梅長蘇紀王殿下有這番感慨,是想起了當年的皇長子嗎
紀王回頭看著眼前的蘇哲,短短兩年,京城里有點身份的人,幾乎找不到不認識這位蘇先生的人了。
紀王天下都是他的了,那這個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也是他的了。
梅長蘇王爺是要出去嗎?
紀王走了,回去了。
紀王再也不來了,這九安山哪,我是年年都過來,今年的風景看起來好像格外的不同了。
梅長蘇青山如故,只是人心變了。
紀王不日回京,諸事可定。
紀王先生也不用著急了。
紀王雖然與蘇哲沒有直接的交集,但也知道之前言豫津找他的事是這個文弱書生安排的。
梅長蘇靖王殿下一直想找機會謝謝王爺,只是撥亂紛爭,找不到機會罷了。
蘇哲隨之一笑,眸色柔和了下來,在他還是林殊的時候他是很看不起這個眼里只有風花雪月的舅舅,可如今卻明白了許多。
紀王謝我什么呀,我萬事是對心不對人。即便是我說出來的,也必是我眼中所見的。有什么可謝的?
思及此,梅長蘇鄭重的向紀王行了一禮,既是對他之前的相助以及保住庭生的感激,也是對他曾經(jīng)年少輕狂的賠禮
梅長蘇靖王要多謝王爺當年救了庭生。
梅長蘇若不是王爺?shù)囊稽c慈念,大義援手,庭生根本不可能活在人間
紀王一愣,似是沒想到梅長蘇會通過庭生查到自己。很快也就釋然了,他相信自己與梅長蘇之前沒有直接交集,他相信以后也不會有。
紀王如此說來,那就更不用謝了。大家他原本是一家人,誰跟誰又不是骨肉呢。
說完,紀王再沒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離去。蘇哲看著紀王寬大的袖袍在山風中翩亂飛舞,只覺那背影是如此的黯然無奈。曾經(jīng)可以光明正大相處時他不懂,現(xiàn)在懂了,卻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資格。
藺汐該回去了
梅長蘇少時,我認為男兒就應(yīng)該文則安邦武則定國,在朝堂定策海晏河清,在戰(zhàn)場殺得敵國肝寒膽裂。
梅長蘇哪怕在踏進這金陵時,我對這個舅舅的了解都只有風花雪月明折保身。
梅長蘇在查庭生的時候,雖然艱難,但最終還是查到了紀王身上。
梅長蘇那時候我就明白了許多,所以這次救衛(wèi)錚,我把紀王算了進去,我知道紀王能看出來,但是不會拒絕。
藺汐紀王也是明白人
藺汐心下黯淡,林殊當年模樣自己也查到了過,桀驁張揚,爭強好勝,在戰(zhàn)場上銀袍長槍,呼嘯往來,從不知寒冬雪意為何物,而梅長蘇呢。卻總是低眉淺笑,算計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