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晃晃悠悠,從云夢一路行駛到姑蘇地界。
姑蘇藍氏今年舉辦聽學(xué),引得各家嫡系弟子前來求學(xué)。不止是為人際交往,更是學(xué)一學(xué)圣賢之道,起碼,也要是人模狗樣的。
云夢江氏的三位嫡系親傳弟子自然也不例外,如今,正在去云深不知處的路上。
時間久了,假的也成了真。江澄的性格溫潤不失矜傲,硬是在一片世家公子中,奪得世家公子榜榜二。
他一直是這樣,自從魏嬰認識他以來。
江澄矜傲,卻并不令人生厭,魏嬰總覺得他與自己不親近,或是說…除了虞夫人,都不算親近。
親緣情緣皆寡淡嗎?
魏嬰就是這樣,知難而上,江澄對他越如此,他對江澄越熱切。
人吶,劣性根明顯。尤其是受極大多數(shù)人喜歡,卻不被一人親近的時候。
江澄這一代堪稱天之驕子,早已經(jīng)成為一宗之主的聶明玦暫且不提,藍曦臣就已經(jīng)金丹后期圓滿了。
江澄也不遑多讓,到底有著年紀差距,要比藍曦臣慢一些。
“阿羨,我們到了。阿羨,阿羨……”
魏嬰躺在船上,用荷葉遮蓋住了臉。在這晃悠悠的小船上竟然睡著了。
江家家服近兩年改動不小,家服顏色淡化為白,透著青紫色,迎著光來,隱隱可見九瓣蓮紋。
袖邊以紫線勾勒,莫名增顯貴氣。
江澄和魏嬰都是梳著馬尾,穿的束袖款式,護袖顏色不同,江澄是青墨色,魏嬰是嬌紅色。
外面的白色輕紗并沒有袖子,只作為點綴。
江厭離的家服通體淺紫色,隱隱發(fā)亮,同樣不會少九瓣蓮紋,顯得她愈加溫婉賢淑。
江澄如今十七歲,十五歲時,江楓眠就正式立他為少宗主并提前舉行加冠禮了,他如今正是以紫玉冠束發(fā)。
眼見著魏嬰不醒來,江家的隊伍自然不可能干耗著。
“魏嬰。”
江澄用蒼何挑開魏嬰臉上的荷葉,喚了幾聲他的名字。
也許是忽然接觸光線,魏嬰還是被晃醒了,嘴里還叼著根兒狗尾巴草。
江澄抬起左手魏嬰順勢抓住起身,整套動作行云流水,莫名賞心悅目。
江厭離:嗑cp一把好手 ?( ?? ? ? ?)?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找家客棧休息一晚吧?!?/p>
說實話,江澄并不想碰上金家人,他嫌麻煩。而且金子軒那狗脾氣他之前夜獵就領(lǐng)教過,敬謝不敏。
只是,江家的顏面不是說踩就踩的,江厭離大家禮儀自然不差,又有一手廚藝,偶爾洗手羹湯。
即使她如何有失偏頗,也是江家千金,身份尊貴,這口氣,得出!
“阿澄說的不錯,我們阿羨還迷糊呢…。”
嗑cp大概是女性本能,江厭離溫溫柔柔的看著她兩個弟弟,眼中充斥著溫馨。
一行人就這樣找到了唯一的還有空房的客棧,沒辦法,今年姑蘇開學(xué),各方各地都有來人,要么直接去了云深不知處,要么就在彩衣鎮(zhèn)訂了客棧。
江家沒有提前訂客棧,自然就要吃些苦頭。
奈何,這還有空房的客棧,也被人包下來了。即使有多余房間也不愿再勻出來。
江澄就看著‘魏遠道’從小姑娘那兒哄來了三間房,論嘴皮子功夫,還真沒幾人能說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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