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沒有辱罵現(xiàn)實中任何一種職業(yè)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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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室,散落在地面的紙團,血跡斑斑的墻壁,似乎都在陳訴著一切的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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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說我是一個難得一遇的好老師,刻到骨子里的溫柔和那種由內(nèi)散發(fā)的氣質(zhì)是任誰都模仿不來的。
誰都不知道一個在他們眼中那般優(yōu)良的人民教師,在私底下完全可以用暴戾,冷酷,殘忍,這些詞來描述。
B城,一個巨大的犯罪之都,而我就是這里最頂尖的殺手,高斯,代號Laura.
這天,我接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單子。
這次的目標是一個叫小潮的男人,24歲,是一個小有成就的植物學家。
不同于以往的是這次的買家給了我一個明確的指令,讓我去郊外的一個舊倉庫將他殺掉。
洗凈身上的血跡后我換了一身得體的西服,站在鏡子前細細擺弄我的發(fā)型。
聽著地下室窸窸窣窣的掙扎聲逐漸熄滅,我心情愉悅的勾起唇角,戴上一副我慣用的乳膠手套,我出門了。
買家給的地方離我不算特別遠,開車十分鐘就能到,我并沒有開車,而是行走在這片樹林中,大約步行了一個多小時。
抵達舊倉庫不遠處后,我戴上面具隱蔽在了樹林中一個常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靜靜等待著目標的到來。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他來了。
我沒有急著出現(xiàn),在那兒晾了他約摸有十來分鐘后,終于他準備離開,我繞在了他的跟前,和他面對面站著。
他被我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甚至都不敢動了。隔著面具,我隱約看見他的嘴唇在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耳畔風聲呼嘯,吵的我腦子有點煩。
我從西裝內(nèi)側(cè)取出一把匕首,向他沖去。
在我發(fā)覺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跳之后,我離開了。
以往的所有單子全部都是在我殺完人的三天后,買家再將錢打過來,這是我的規(guī)矩。
可這次,我剛一回家關(guān)上門,我就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
現(xiàn)在天還不晚,外面還沒有黑,屋子里卻沒有一絲光線,可我明明在出去的時候并沒有將窗簾拉上
也就是說,有人在趁我回來之前進到了我的家里。
我將手摸向后背的匕首,一道冷光襲來,我的整條胳膊都被麻痹了。
“高斯先生,你讓我失望了。”
漆黑的墻壁被投影上雪白的字,照的人眼睛恍。
“你是誰?找我做什么?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p>
我不解來人的用意,只能朝著空蕩的房子吶喊,妄圖得到一絲回應,但我更不希望得到回應。
“我是昨天在你這里買下一條命的人?!?/p>
只簡單一句話,我瞳孔驟縮,不禁感到脊背發(fā)涼,冷氣直逼大腦。
我在做賞金獵人的身份期間,從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我的真實姓名,這也一直是業(yè)內(nèi)的規(guī)矩,干殺手這一行的,都會比普通人更加謹慎些,最忌諱的就是暴露個人信息了。
眼下就所有信息來看,這次買家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其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
我盡量平復好自己的語氣, 以正常的口吻來和他交流。
昨天的買家只有一個,就是我剛剛殺的那個男人的買家。照理來講,人我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大麻煩。
“他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知道您還有何指教?”
墻壁上的字剎那間消失,轉(zhuǎn)眼又換成了新的文字。
“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p>
如果他只是來問這點的話,那么我毋庸置疑,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我在這行業(yè)內(nèi)的能力
“好吧,那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想?!?/p>
最后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還沒等我再說一句,燈光猛然亮起,屋內(nèi)的一切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場夢。
隔了幾天,我照常出門做我的表面工作,內(nèi)心卻還思量著那天發(fā)生的事。
我這幾日明明已經(jīng)把房間內(nèi)任何的角落都找遍了,但卻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對于我會不會被暴露出來我還不甚擔心。
只不過我怕那人會在我家中留下什么東西,以此來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討厭這種行為,
討厭被人操控的感覺。
思緒回籠,就在我打算叫輛車送我去學校時,我突然瞥見了馬路對面的一個身影。
那一瞬間好像周邊的一切都被定格了,我的目光被牢牢的吸在了那人身上。
我又猛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句話——
“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想”
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他沒死,他還活著。
可這怎么可能呢?我那幾刀幾乎通通命中要害,他怎么可能會活下來?
我轉(zhuǎn)身躲進了一個監(jiān)控死角,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他看起來很虛弱,但不會有一個人覺得他在幾天前被捅了數(shù)十刀,且均命中要害。
那天,我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而是靜靜的待在原地,目送著他遠去。
我又想起了那一排慘白的文字,于是我轉(zhuǎn)身回了家。
但令人失望的是,屋子里是亮的,我惆悵的坐在沙發(fā)上將頭向后仰去。
突然我被氣笑了,就在我頭頂?shù)恼戏?,一封信被粘在了天花板上?/p>
這次倒是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只是照例給了我時間地點,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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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此的寂靜。在無人之處,破碎的靈魂正在瘋狂嘶吼著。
錘子猛的抬起,又猛的砸落,肆意的宣泄著我的憤怒。
血液斑駁,如同片片灑落的玫瑰,美麗與黑暗并肩。
隔天,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足以給我引來極大的麻煩。
我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人,他正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一切都是正常的,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把他的尸體肢解了!他怎么可能還活著?如果他活著,那我殺的又是誰?
作為一個殺手,我是不信什么牛鬼蛇神這一說的。
我不為此而感到恐懼,因為我無時無刻不在創(chuàng)造死亡的誕生。
或許是替身嗎?可能眼下也只有這般才能解釋這方面兒的一切了。
哪怕如此,交易沒有終止,任務仍在繼續(xù)。
那天后我又進行了無數(shù)次的屠殺,可都以失敗告終了。
就在我打算放棄這單生意的時候,那個買家又來聯(lián)系了我。
我辭掉了原本的工作,被他安插到了小潮的實驗基地,讓我埋伏在他身邊。
我觀察了他很久,沒有任何的異常,任何跡象都表明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但那不可能。
日復一日,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了。
這期間我沒有收到過那個買家的任何指令,卻和這個叫小潮的男人成了十分要好的兄弟,盡管這一切只是表面的。
轉(zhuǎn)折發(fā)生在一個無比平凡的一天。當時我正在整理實驗器材,突然我的手邊多了一道影子。我抬起頭,小潮站在我的面前,那雙清澈的眼睛正看著我。
我沖他笑了笑,“怎么了潮哥?”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們就這么僵持著,忽然他笑了。
“沒事兒,就是想問問你今晚有沒有時間,想和你一起去吃頓飯?!?/p>
我看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回道:“可以呀,我晚上有空的,那就謝謝馬哥請我吃飯了!”
他側(cè)過頭噗嗤笑了聲,“行,我請你吃?!?/p>
夜里,我們兩個坐在街邊的燒烤攤上。路燈明晃晃的照下來,他烤著串,我們并肩坐著。
“高斯啊?!?/p>
我抬眼看他。
“你會做夢嗎?”
“什么?”我蹙了下眉,有些不解的問他。
“就是,你會不會做那種很奇怪的夢?”
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沖他打諢道,“哪種???”
“你會不會夢見有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殺了你?!?/p>
白煙騰騰升起,在寂寞的夜色中盡顯違和。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瞬間大腦空白,好像里面一直繃著的根弦砰的一下斷了。
“你......”
“但是我能感受到痛!”
“可我身上沒有傷,我一次又一次的做這種夢,我已經(jīng)要瘋掉了!”
我沒有再保持沉默,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覺得你為什么會這樣?”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讓我感到深深危機感的話。
“這些夢,我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沒有做過了,從你來的一周前起?!?/p>
“所以呢?”
我將眼簾垂下,遮掩住眸中的冷意。
“所以我想讓你幫我?!?/p>
我心中一顫,裝作若無其事的咬了口烤串,心里對于他剛剛那句話還是有些詫異的。
“我有什么好幫你的?況且都三個月了,沒準兒早就過去了呢?”
“如果我告訴你,我第一次見那個人,不是在夢里呢?”
手中的串突然掉到了桌子上,我怔愣地看過去。
他看了眼我的模樣,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
“所以呀,不會過去的。我有預感,他不會放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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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知這一切是一個死局,要么不死不休,要么兩敗俱傷。
回憶層層來襲,像被鋪開的畫卷,直白又清晰的浮現(xiàn)。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
他無意間提到的一件事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其實我除了小潮的“不死之身”另外還很好奇一件事。
相較于獵人而談,往往更神秘是操縱于幕后的那雙手,令人無法琢磨。
我很想知道“那位”是否也知道小潮的秘密。
所以我開啟了一個嶄新的計劃,一個徹底顛覆我們所處位置的計劃。
在距離他上次約我吃飯過了兩三天后,我開始了我的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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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