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人輕啜了口茶，不徐不疾道：

“唉，這是末世嗎？”

“這不和之前一樣嗎？”

眾人紛紛應和，但目光卻不約而同的看向李文豪，那人再度開口，意有所指：

“少說話，只做該做的事兒，不該說的不說，日子還是很好的?！?/p>

李文豪只覺嗡的一聲，一時只覺天旋地轉。

但是下一秒，眾人又紛紛扭過頭，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換了一個話題再度有說有笑。

良久，這里只剩下李文豪一人。

這是夢，還是……未來？

亦或者是我的幻想？

李文豪低頭下意識啃食指關節(jié)卻聽到一陣咯吱音，哦，他帶手套來著。

垂眸，李文豪出著神卻不知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虛無——

“哈！”

姚道然出聲輕笑，繞有興趣的看著畫面里沉思中帶有一絲痛苦的李文豪。

真有趣呀~

唔，是選擇逃避，還是面對呢？

讓我給你加點料吧！

想著，姚道然一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出聲：

“你都入夢了，該我了吧？”

李揚沒說話，默認般的微微低下了頭。

算是默許了。

嘻

惡魔低語了一聲，畫面里的人，一抖。陷入了更深層的睡眠中。

——夢中——

一幅幅破碎的畫面幾欲吞沒李文豪，他跪坐在一片虛無中，雙目赤紅，面目猙獰，手上的青筋暴起，明顯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所長，我走了，回來喝慶功酒??！”

“是啊，所長，兄弟們好長時間沒開過腥了。這次回來開一次唄?！?/p>

“好?！?/p>

看著幾張充滿活力的面孔，李文豪也笑著回道：

但下一秒，鮮血濺滿臉龐，那幾個上一秒還在笑的人下一秒便被變異老虎開膛破肚，內臟腸子淌了一地。

被變異老虎吞吃入腹。

那幾個年輕人的臉上定格在恐懼中，還摻雜著一點不太明顯的遺憾。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連臉上的血都是帶有溫度的。

李文豪無力的哀嚎，他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

他保護不好自己的下屬，隊友。

明明，明明他就是為了保護人才進入異常研究所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

但是亂套了，亂套了，全部都亂套了！

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樣！

他們應該活，該死的是他才對?。?/p>

如果不是他把他們招攬進來，他們也不會死。

對！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做的不好，是他沒有預料到變異老虎這么強，從而葬送他們的生命。

他怎么……這么弱。

連幾個人都保護不了。

明明他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再被保護了。

為什么？

為什么啊！

一滴眼淚砸到虛無內，被吞沒的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

——虛無內——

姚到然繞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這個人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至少這個記憶……

姚道然下意識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目光熱烈的看向對面的李揚。

見對方沒有絲毫動作，又有些掃興。

這記憶，真是有趣?。?/p>

好久沒見過這么痛苦又無能的記憶了。

————————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晚，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