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水言秣的身子也在一天天變?nèi)酢?/p>
李文豪也不知所措,眼見離開學(xué)的日子越來越近,什么信息也沒有得到,李文豪也有些焦急。
一切結(jié)束于一場午睡后。
“言秣哥?”
李文豪找遍了整個小鎮(zhèn),就是找不到水言秣。
夜晚很快降臨,李文豪也不禁急躁了起來。
能在哪兒啊?
最終,李文豪決定去水言秣的家碰碰運氣。
然而,隔著一扇門,李文豪聽著屋內(nèi)的聲音,打算敲門的手停了下來。
“不能選他。”
屋內(nèi),傳來水言秣淡淡的聲音。
“為什么?你已經(jīng)瞞著他十幾年了,再這樣下去,你這具身體會馬上死亡?!?/p>
另一個機械般的聲音傳來。
“死了便死了吧,能為那孩子拖延這十幾年也算好的?!?/p>
“呵,無用功?!?/p>
“有用無用,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p>
…………
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又道:
“他在聽著?!?/p>
“……聽到就聽到吧,也該知道了?!?/p>
“……值得嗎?為了一個早已注定命運的工具。”
“他不是一個工具,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屋內(nèi)似乎傳來一聲嘆息。
李文豪沒聽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咔噠一聲,門開了,門后面只有一個人,水言秣讓了讓身子,示意李文豪進去。
兩個人相識無言。
直到水言秣先開口道:
“有什么要說的嗎?我時間不多了?!?/p>
李文豪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時間一點點過去,越來越接近午夜。
水言秣嘆了口氣,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但是,會有人把一切告訴你的?!?/p>
“等到合適的時機你會再想起我。”
“我沒什么好說的……忘了吧?!?/p>
李文豪疑惑的抬頭看他,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說。
下一秒,伴著午夜的鐘聲,水言秣的身形消散在空中,李文豪下意識想伸手挽留。
但意識卻模糊了起來。
等到李文豪再次清醒時,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枕頭旁的一根棒棒糖,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么家里會有糖,明明他不喜歡糖的。
嘶,好像忘了什么,李文豪抱著頭想了會兒,卻就是想不起來。
那個棒棒糖也被李文豪隨手放在了抽屜里。
但是不知怎地,每到周六李文豪的心臟總會下意識的一疼,好像忘記了什么。
直到李文豪因為優(yōu)異的學(xué)習(xí)成績進入了異常研究所,見到了上一任所長,才想起這一段記憶。
有了這一段記憶的李文豪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一個人把自己封閉了三天,然后什么也沒說,只是拼了命的工作。
用大量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虛無內(nèi)——
姚到然看著幻境中陷入記憶里一臉崩潰,幾近發(fā)瘋的李文豪不禁嘖了一聲。
看向?qū)γ娴娜?,輕笑道:
“欺負(fù)這么一個小朋友你良心不會痛嗎?”
不出意外的,對面那人依舊沒有什么話。
姚道然隱藏下眼神,復(fù)又淡淡的看著幻境中李文豪,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