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日日宿在陳婉茵的院子里,惹得青櫻有些不快,日日與海蘭蛐蛐,海蘭永遠也忘不了那日,曹琴默看她的眼神。
明明,她是受害者,為何她不救自己?
海蘭越想越不忿。
烏拉那拉氏.青櫻“海蘭,你怎么了?”
珂里葉特.海蘭“我覺得姐姐說的對,只是那個陳氏也不知用了什么迷惑人的妖術(shù),讓爺對她癡迷不已~”
青櫻聽她說完,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隨后又佯作生氣地坐直身子,柳眉倒豎,斥責(zé)著海蘭。
烏拉那拉氏.青櫻“海蘭,不可胡言~”
烏拉那拉氏.青櫻“陳氏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她性子好,與人為善”
青櫻的聲音雖然刻意拔高,帶著幾分訓(xùn)斥的嚴厲,但那眼中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珂里葉特.海蘭“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
烏拉那拉氏.青櫻“這些話,你與我說說便好了,若是被旁人聽了,自是要生是非~”
烏拉那拉氏.青櫻“爺在前朝已經(jīng)很累了,我不想讓他因為這些事情煩心~”
海蘭笑著應(yīng)下,手上的刺繡還在繼續(xù),這王府里只有姐姐才是王爺?shù)淖類?,絲線在她指尖穿梭,一朵朵嬌艷綠梅逐漸成型。
富察瑯?gòu)蒙诵「窀?,取名叫璟瑟,一兒一女也算兒女雙全。而金玉妍那胎,原本的避子湯雖沒讓她傷了根本,但總歸是有影響的,那一胎算是意外,意外之前她還沒來得及調(diào)理身子,就懷上了。
這孩子一出生便是死胎,在場的眾人大部分都是做了額娘的,見她如此也不忍的落了淚。
陳婉茵“明明,明明好好的~”
陳婉茵“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兒~”
愛新覺羅弘歷“府醫(yī),府醫(yī)呢?”
弘歷讓人去找府醫(yī)過來,府醫(yī)顫顫巍巍的看向里屋的金玉妍,想起來貞淑找到他的時候,便按照了貞淑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弘歷。
避子湯的事情,只有陳庶福晉知曉,他也不敢說出去,誰知道這位金格格會不會將他直接滅口。
就在混亂之際,曹琴默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麗心身后跟著的小丫頭,小丫頭悄悄的退出去,一同帶出去的還有金玉妍屋里早已燃燒殆盡的蠟燭。
子曰,來而不往非禮也!
龍腦香的味道想來她是最為熟悉的,她只不過是放在了蠟燭里,她怎么就聞不出來了呢?
她怎么不說說,自己誰都不害,就害了她呢?
鬧騰了一晚上,曹琴默回去后,便讓人將那床百福被燒了,重新?lián)Q了干凈的堆在庫房中。
金玉妍算是她成了陳婉茵之后第一個對自己露出惡意的,只是手段卻不怎么高明。
云歸“主兒,都辦好了~”
金玉妍身邊蘭兒,順著百福被的線索,從藥鋪,貞淑去買避子湯開始,曹琴默便特別留意起了金玉妍身邊的人,除了貞淑之外,就屬麗心最為忠心,這兩個人是最不能接觸的,金玉妍除了貞淑之外,也就麗心能入她的眼。
至于其他人,稍微有點姿色的不是非打即罵,便是不許她們出現(xiàn)在人前。那個小丫頭得罪了貞淑,被金玉妍罰跪在了院中,得了風(fēng)寒直接被趕了出來。
正巧撞上了云歸,得知她沒有銀子請府醫(yī),她便替她行了針,開了藥,小丫頭感念云歸的恩情,云歸借口與她是同鄉(xiāng),便與她多為照顧。
小丫頭才十一二歲,被爹娘賣入王府,手中的月錢均送回了家中,倒是個可憐的。又被主子厭棄,如果不是云歸那僅有的善意,她可能就熬不過去了。
曹琴默讓人找到了小丫頭的父母,她有個同胞哥哥,嗜賭如命,家中的錢財早已揮霍殆盡,除了問他那個妹妹要錢,別無他法。
她需要錢,而曹琴默也需要她做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也算一個平等的交易。只是……活人的嘴巴,最是不牢靠,她需要一個萬無一失的承諾。
這幾天,金玉妍的身子不好,最是易怒的時候,稍有不慎便會大罵身邊的婢女,而她便選準時機,沖撞了金玉妍,在貞淑掌摑她時,趁機狠心的撞向一旁的桌子。
金玉妍“貞淑!”
那丫頭頭上撞了個窟窿,兩只眼睛死死地瞪著金玉妍。
貞淑嚇懵了,但還是穩(wěn)住了心神去試探她的鼻息,指尖剛一靠近,一陣寒意從脊梁骨升起,她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
貞淑“她……她死了……”
貞淑“主兒,奴婢不是故意的~”
貞淑“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金玉妍“別說了,快……”
金玉妍“快找人,先把她藏起來~”
麗心和貞淑將其藏到了一口箱子中,等入夜后,二人擦拭了她頭上的血跡,將其從后門用席子裹了,讓人送去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