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貴妃后,手中的權(quán)力便更加大了,年氏處事之風,她也該取其精華而自用,從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今時今日也該換一換了,多年的蟄伏,不就是為了今日嗎?
聽說近日玉氏王爺派了使臣過來,恭祝嘉嬪喜得龍?zhí)ィ嗵谋阍谪懯缟磉厱r,見到了那位玉氏來的使臣,時辰將一封密信拿給了貞淑,貞淑也隨后讓青棠將信送出去。
貞淑“此事,你去辦,記得……莫要讓人看見~”
青棠“姑姑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青棠拿了信件,便繞到了咸福宮,因著啟祥宮出門便是翊坤宮,怕被來往的宮人瞧見,所以她便選擇去了咸福宮,將信件抄下來后交給了茉心,隨后從側(cè)門離開。
如約將信件整理好后交給了玉氏的使臣,隨后回去復(fù)命。
因著阿哥、公主們學(xué)各族語言,曹琴默拿到信件之后,便借機將他們拆解之后,考教永璜、永琛、璟姌、璟瑟……好在他們學(xué)的都很好,有不會的還會去問師父。
陳婉茵“滿滿的一封柔情蜜意”
陳婉茵“青棠這事兒辦的不錯,多給些~”
順心“是,主兒~”
海蘭日日都去鐘粹宮,總算是讓她等到了弘歷,可半道上卻被一個不知名的宮女截胡了,聽說是新調(diào)來鐘粹宮的宮女,叫做魏嬿婉,她被搶了在弘歷面前露臉的機會,便在暗地里告訴蘇綠筠,此人與如懿長的極為相似,讓她小心。
蘇綠筠是個耳根子軟的,如懿好不容易不在了,她也可以嘗嘗圣寵的滋味,如果再來一人,便是吃不消的,索性她便拿了魏嬿婉的錯處,調(diào)她去了花房。
四十兩銀子白打了水漂不說,還被人造謠自己長的像被貶的烏拉那拉氏,更是得罪了宮中的貴人,被花房嬤嬤指摘。
曹琴默這胎已經(jīng)四個月了,此次晉封著實是讓富察瑯?gòu)玫昧思蓱劊畿睬澳_剛走,又來個陳婉茵。
富察瑯?gòu)?/a>“素練,她可能是知道了……”
素練自然知道自家娘娘說的是什么事,這幾天富察瑯?gòu)没袒滩豢山K日,便是想的這般。
素練“娘娘別自己嚇自己,就算貴妃知道又如何,他們高家不過包衣出身,哪兒能和咱們富察氏相提并論~”
素練“且不說老大人官拜內(nèi)閣,就連傅恒公子也得皇上看重,命他教養(yǎng)皇子~”
素練“娘娘放寬心便好~”
富察瑯?gòu)?/a>“貴妃知道了,冷宮里,嫻妃還是一個隱患,也不知她將鐲子帶走沒,讓人在延禧宮留意一番~”
富察瑯?gòu)?/a>“還有冷宮……”
素練“奴婢明白~”
瑯?gòu)萌嗔巳喟l(fā)漲的額頭,隨后便想到了遠在擷芳殿的永璉,便問起了最近他的情況。
富察瑯?gòu)?/a>“二阿哥最近怎么樣?”
素練“自三阿哥搬進去后,便日日纏著二阿哥,二阿哥面色紅潤了些~”
富察瑯?gòu)?/a>“這個陳婉茵,不僅讓永琛纏著永璉,還讓本宮的璟瑟也流連她的翊坤宮!”
素練“娘娘息怒~”
富察瑯?gòu)媚钪拉I便去了擷芳殿,就看到永琛纏著永璉陪他讀書,永璉正給他講解其中的深意,瞥見富察瑯?gòu)脕砹耍吮慵娂娙デ叭バ卸Y。
永璉“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永琛“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富察瑯?gòu)?/a>“起來吧~”
富察瑯?gòu)?/a>“永璉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去練騎射嗎?”
富察傅恒“姐姐~”
富察傅恒“姐姐,二阿哥已經(jīng)練了兩個時辰了,微臣便讓他回去了~”
富察瑯?gòu)?/a>“才兩個時辰,永璉是嫡子,怎么能被別人比下去?”
這里的別人自然指的是永琛和永璜,永璜去咸福宮給高晞月請安了,傅恒知道姐姐望子心切,想要開口規(guī)勸,便被富察瑯?gòu)脫趿嘶厝ァ?/p>
陳婉茵“皇后娘娘,臣妾給娘娘請安~”
剛剛的話,好巧不巧都被曹琴默聽到了,永琛見自家額娘來了,便興沖沖的跑到了曹琴默身邊。
傅恒遠遠的瞧見不遠處一抹湖藍色身影款步而來,那女子蓮步輕移,宛如從畫中飄然而出。眉非尋常的彎月之形,而是用黛色精心勾勒成兩片飛揚的蝶翼,眉梢微微上揚,靈動中又透著一抹冷艷的疏離,眸似一泓秋水,清澈中蘊含著無盡的情思,眼波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凝霜玉肌,白里透紅,如春日初綻的桃花,柔美嬌艷。兩腮如天邊的云霞,暈染出一抹醉人的配紅,更添了幾分嬌羞嫵媚。
曹琴默也注意到了傅恒,心中略有些許不滿,這人瞧著倒是好相貌,只是卻著實有些無禮。
富察瑯?gòu)?/a>“貴妃也是來看永琛的吧~”
傅恒一時間竟然沒有低下頭,直到耳畔傳來姐姐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不語。
永璉“兒臣拜見婉娘娘~”
陳婉茵“二阿哥不必多禮~”
陳婉茵“永琛在剛搬來擷芳殿,有勞二阿哥照看~”
永璉“兒臣是兄長,兄長照顧弟弟,天經(jīng)地義~”
永璉一副小大人的做派,讓富察瑯?gòu)枚略谛闹械哪强跉庖财骄徚瞬簧伲侨堑貌芮倌魂嚢l(fā)笑。
陳婉茵“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富察瑯?gòu)?/a>“嗯~”
見自家額娘被帶走了,永璉忙松了口氣,他怕極了額娘讓他背書。
永璉“還好婉娘娘來的及時~”
富察瑯?gòu)?/a>“貴妃想要說什么?”
陳婉茵“臣妾想與娘娘做一筆交易~”
富察瑯?gòu)?/a>“什么交易?”
陳婉茵“都說,禍不及幼子,娘娘請看看這個吧……”
富察瑯?gòu)?/a>“貴妃此話何意?”
在如懿被打入冷宮后,為了防止金玉妍殺人滅口,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讓小福子和小安子寫了金玉妍在整個事件中如何利用他哥哥的事情,也是為他們的未來留一份保障,只可惜……她派去的人前腳剛走,后腳小福子便“失足落入荷花池中,溺斃身亡了,而小安子,被趕出宮后,便不知所蹤了?!?/p>
富察瑯?gòu)?/a>“這……這是什么?”
陳婉茵“這是小福子的證詞,娘娘何不仔細瞧瞧,這里邊兒,有個人,娘娘或許認識呢~”
富察瑯?gòu)冒胄虐胍傻哪昧四菑埿「W雍托“沧拥淖C詞,上面清楚的提到了“素練”,與“貞淑”的所作作為。
富察瑯?gòu)?/a>“不,不可能……”
陳婉茵“娘娘可知,那小福子溺斃身亡的荷花池邊,讓臣妾撿到了什么嗎?”
曹琴默將一只蝴蝶狀的耳墜子取了出來,富察瑯?gòu)靡谎郾阏J出了那是素練的,是永璉生辰時,皇上賞的,賞賜她為自己做事盡心盡力。
富察瑯?gòu)?/a>“不可能……”
陳婉茵“還有這個……”
曹琴默不緊不慢從手上褪下了一個鐲子,正是瑯?gòu)觅p賜高晞月的,那只曾經(jīng)被她裝了零陵香的鐲子。
陳婉茵“娘娘可瞧著眼熟~”
富察瑯?gòu)?/a>“這,這不是本宮賜給慧貴妃的嗎?”
富察瑯?gòu)?/a>“本宮如何會不認得~”
富察瑯?gòu)脧娧b鎮(zhèn)定,實則鐲子拿出來的那一刻,她便開始慌了。
陳婉茵“娘娘怎么出汗了?”
富察瑯?gòu)?/a>“本宮無事~”
富察瑯?gòu)?/a>“你到底要說什么?”
陳婉茵“娘娘這又是著急了不是~”
陳婉茵“臣妾都說了,想與娘娘談一筆交易~”
富察瑯?gòu)?/a>“你說”
陳婉茵“禍不及幼子,臣妾肚子里的孩子,還有晞月肚子里的,臣妾希望孩子們可以健健康康的長大~”
陳婉茵“娘娘意下如何?”
曹琴默不緊不慢的將東西收了起來,隨后便再次開口,可以幫她去冷宮,將如懿的鐲子也取下來,替她永絕后患,這筆買賣她富察瑯?gòu)梅€(wěn)賺不賠。
富察瑯?gòu)?/a>“本宮如何相信你?”
陳婉茵“娘娘也可以不信,這都是由著娘娘說了算的~”
陳婉茵“臣妾只是不想,若是滿朝文武知曉富察氏百年清譽毀在……”
富察瑯?gòu)?/a>“夠了!”
富察瑯?gòu)?/a>“本宮答應(yīng)你!”
她富察瑯?gòu)檬且庖T楣的,若是此事被抖出去,富察氏百年清譽,就要毀在自己手里了,屆時,她會被所有人恥笑,她的永璉,也會被人詬病……
陳婉茵“多謝,皇后娘娘~”
陳婉茵“只是娘娘,您作為名門貴女,賢良淑德,就算一時……受人蠱惑,也在情理之中,若能先下手為強,也可保得自己……”
曹琴默剛剛那一番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富察瑯?gòu)玫男母C。
說完曹琴默便離開了,她那裊裊婷婷的背影,此刻在富察瑯?gòu)醚壑袇s好似鬼魅。
長春宮內(nèi),燭火搖曳,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富察瑯?gòu)么罂诖謿?,身子止不住地發(fā)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絲帕,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精致的護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蓮心“皇后娘娘~”
#富察瑯?gòu)?/a>“快,給本宮把素練叫來~”
富察瑯?gòu)脷獾恼f不出話來,蓮心見狀趕忙去喚了素練過來。
素練見富察瑯?gòu)萌绱?,趕忙跪下給她順氣,卻不料想猝不及防的挨了富察瑯?gòu)靡粋€巴掌。
素練“娘娘~”
#富察瑯?gòu)?/a>“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