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攛掇著意歡去甘露寺誦經(jīng)祈福,意歡自然是聽說了當(dāng)年太后也曾在甘露寺修行,回來后便懷了龍嗣,她這一開口,弘歷也想到了當(dāng)年的事情,他當(dāng)時還沒有被皇阿瑪接回去,自然不知他額娘的事情。
但如今意歡又聽提起來,他也提起了興趣,前幾日聽說了甘露寺年久失修,地方官員曾經(jīng)上奏,畢竟是皇額娘曾經(jīng)修行過的地方,也不能苛待,他便想著帶妃嬪們出宮走走,順便帶曹琴默出宮散散心。
得知要出宮,宮中沒有自己親生子嗣的只有白蕊姬、魏嬿婉和意歡了,弘歷便帶著三人,順便帶著曹琴默也打算出宮走走,宮中皇后多有不便,弘歷便讓高晞月代為打理。
少說也得走三五天,甘露寺的住持法號慧明,自幼在甘露寺長大,跟隨靜白師太修行。她雖未與甄嬛有過深交,卻也聽聞過當(dāng)年種種。這些年,她將甘露寺打理得井井有條,延續(xù)著佛門的清規(guī)戒律。靜白得罪了宮中貴人,走了之后,一代接一代當(dāng)年熹貴妃在時的人,也只有如今的住持一人了。
三日后,馬車終于抵達甘露寺。
進忠朝著曹琴默點了點頭,隨后順心悄悄的退了出去,聯(lián)系了青棠,如今是便是玢兒最后的機會。
寺門緩緩打開,慧明住持帶著一眾弟子,早早在門口等候。
慧明恭敬道:“皇上,諸位娘娘,廂房已經(jīng)打掃好了,諸位可以先行休息”
愛新覺羅弘歷“既然是來此上香的,先去為菩薩上香吧”
陳婉茵“皇上說的是,意歡~”
意歡羞紅了臉,笑意盈盈,但落在弘歷眼里便是充滿了譏諷,但也沒有拂了曹琴默的面子。
愛新覺羅弘歷“菩薩會護佑你的”
葉赫那拉氏.意歡“謝皇上,謝娘娘……”
意歡開心極了,便跟著那些師父去偏殿拜求菩薩去了,魏嬿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蓮步輕移,也跟了上去,只有白蕊姬一身鵝黃色宮裝,神色倦怠,隨意尋了個僻靜處,便去歇著了。趕了一路了,整整三天,路途顛簸,她只覺疲憊不堪,對禮佛之事興致缺缺。
她慵懶地靠在亭中的石凳上,輕輕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眼神中滿是厭煩。
早知道,她就不跟著出來了,永和宮舒舒服服的多好啊。
偏殿內(nèi),香煙裊裊,意歡虔誠地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眼默默祈禱。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弘歷的面容,心中念著愿皇上平安康健,也盼自己能與皇上長長久久的,早日懷上身孕,無論男女,她都甘之若飴。
此時,白蕊姬在亭中百無聊賴,看著池塘中嬉戲的金魚,心中卻想著自己在宮中的處境。
皇上這些年來,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有了永珹之后,好多了,這樣就很好了。
等永珹襲爵后,她也能跟著出去享享清福啊,想著將來,日子便有了盼頭。
正出神時,卻見意歡抱著一束鮮花路過。
葉赫那拉氏.意歡“姐姐怎么不去?”
白蕊姬瞥了她一眼,“乏了,不想去湊那熱鬧?!?/p>
意歡也不生氣,“那姐姐好生歇息,我先走了。”
意歡回到偏殿,將鮮花小心翼翼地插進花瓶,擺在菩薩像前。
看著那嬌艷的花朵,她心中滿是寧靜。
弘歷剛回去歇下,便聽到了屋外一片混亂,進忠匆匆來稟告,說是有個帶發(fā)修行的女子闖了進來,喊著“皇上救命”。
玢兒蜷縮在角落里,身上的粗布衣衫滿是破洞與污漬,頭發(fā)凌亂地披散著,連日以來的追殺,讓她整個人狼狽不堪,眼神中盡是驚恐與絕望。
她還是怕死的,這份對生的渴望,在這漫長又恐怖的逃亡日子里,支撐著她一次次從死亡邊緣掙脫。
她回想起一切的開端,不過是在府中無意聽到了不該聽的秘密。
愛新覺羅弘歷“你是何人,為何求救?”
玢兒“奴婢玢兒,曾是太后娘娘府中的婢女”
玢兒將一切的一切,藏在心底的秘密全盤托出,弘歷眼中滿是震驚,他原本就覺得皇阿瑪駕崩事有蹊蹺,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
對,清涼臺,皇阿瑪曾經(jīng)將清涼臺贈予了十七叔,一切的一切都說的通了。
愛新覺羅弘歷“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
玢兒“奴婢明白”
進忠“奴才明白”
愛新覺羅弘歷“進忠,將玢兒悄悄帶回京城,莫要驚動皇額娘”
進忠“奴才遵旨”
玢兒“奴婢謝皇上相救”
她終于可以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