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莊紅杏出嫁的日子,她很緊張,仇天鵝做了伴娘,一直在安撫她。
她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莊紅杏喜歡的是敖子龍,為什么她會對畢潘安一見鐘情,還一定要嫁給他。
畢府
仇天鵝“新娘子來了”
正在喝茶的畢潘安見到仇天鵝很是疑惑,她剛剛說的新娘子,不就是她自己嗎?
畢潘安“你不,你不是新娘子嗎?”
仇天鵝“姐夫,你搞錯了,我姐姐叫莊天鵝,是你的夫人,我叫仇天鵝”
眾人拉扯著畢潘安去接親,他卻說著錯了,他喜歡的新娘子是仇天鵝,隨后仇天鵝便撩開頭發(fā),是一塊兒很丑的疤,畢潘安雖然嚇了一跳,但他沒有害怕,就算如此,他都覺得天鵝很美,他知道天鵝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城外義診。
所以,心靈好,才是真的美。
仇天鵝“姐夫,我姐姐長的可美了”
畢潘安“你姐姐不是叫莊紅杏嗎?”
仇天鵝“她叫莊天鵝”
新娘子下轎,畢潘安牽著進(jìn)了門,現(xiàn)在這個時候,爭執(zhí)她叫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自己娶錯了。
拜完了天地,仇天鵝扶著莊紅杏去了房間,等到了晚間仇天鵝陪著莊紅杏說話,但她始終不能開口,喜婆陪著新郎官進(jìn)來,仇天鵝退至一旁,新郎見此也滿臉的無可奈何,給了天鵝和喜婆們紅包。
二人喜笑顏開的退下,就只剩他和新娘子,相對無言,現(xiàn)在就只能乞求,她不是莊紅杏了,若是莊紅杏,他是很難下嘴的。
畢夫人“里面怎么樣啊”
仇天鵝“新郎官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畢夫人“二位,今天多謝了,老身略備了些薄禮”
既然是主人家送的,這大喜的日子仇天鵝也不好推辭,隨后便隨著畢夫人去了,給二人拿了銀錢,畢夫人很是喜歡天鵝,她那個率直的性子,今天當(dāng)眾撩開頭發(fā),無異于對自己的樣貌公開處刑,早知道自家兒子喜歡的是這個天鵝,將她娶進(jìn)門,她也是百分百支持的。
畢夫人“老身聽說天鵝姑娘初一十五都會出去義診,這十里八鄉(xiāng)的,都知道天鵝姑娘,今日一見,老身對你很是喜歡”
仇天鵝“畢夫人客氣了,行醫(yī)救人,乃是我輩杏林中人的本分”
畢夫人一直將她送至門口,眼里對她是止不住的喜愛。
畢夫人“天鵝啊,以后常來,我呀有兩個兒子,就是沒有女兒,你若是有空,咱們娘兒倆,多坐坐”
仇天鵝“多謝夫人”
仇天鵝“天色已晚,您留步”
敖子龍“天鵝”
仇天鵝“夫人,我朋友來接我了,天鵝告辭”
仇天鵝很知禮數(shù),畢夫人原本是想著,盡管兒子已經(jīng)娶了姐姐莊天鵝,如果妹妹也能嫁進(jìn)府中,也是一段佳話,誰知她今天見了天鵝的朋友,那個小伙子長的不錯,玉樹臨風(fēng)的,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看來啊,天鵝是名花有主了。
這樣也好,小兩口新婚不久,她若是上趕著給新婦添堵,還不知道外人要怎么議論他們畢家。
仇天鵝“你今天怎么來了”
敖子龍“這么晚了,我看你沒回去,擔(dān)心你,便來接你回去”
敖子龍的話讓天鵝心里暖暖的,將她送回去后,天鵝便開始修煉。初凰教了她如何引氣入體,經(jīng)脈中的滯塞已經(jīng)解決,初凰手持鳳羽輕點(diǎn)天鵝眉心,赤色翎羽掠過之處,天地靈氣如百川歸海般涌入她經(jīng)脈。
原本如枯藤般堵塞的經(jīng)脈漸漸舒展,當(dāng)氣團(tuán)沖破最后一處滯塞時,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悶哼的疼痛聲。
每一縷靈力融入丹田,都像是在冰層下點(diǎn)燃一簇篝火,將沉睡的力量漸漸喚醒。
初凰“有鳳羽護(hù)持,你的根基已穩(wěn),但銀環(huán)靈力駁雜,切不可貪多。”
仇天鵝“姐姐,我記住了”
這幾天,銀環(huán)和葉青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待在靈隱寺,道濟(jì)現(xiàn)在的心思放在白雪身上,現(xiàn)在最為重要的是小白兔,得趕緊讓她回到正途才是。
趙斌在打坐療傷,而此時的白雪正拿著乾坤洞主給的法器過來收取趙斌的元神,也就在這個時候,必清和廣亮過來,撞破了這一幕,小白兔只能匆忙逃走。
莊紅杏新婚之夜看著畢潘安那副樣子,心里一痛,她想嫁的人不是他,應(yīng)該是天鵝認(rèn)識的那個朋友才對,怎么會是他這么丑的人??!
畢潘安原本還不樂意,可見到新娘子這么美,他便直接愛上了,心里想著幸好不是莊紅杏,新娘子這么美他以后一定要對她好。
畢竟嫁了人,她也就順從了,第二日去拜見婆母的時候,畢夫人很是喜歡她,知道她不會說話,她也沒有嫌棄,人活一輩子,哪里能十全十美啊,畢竟心里美,才是真的美。
新婚三朝回門日,小兩口很是恩愛,畢夫人給莊家回的禮足矣說明一切。
莊夫人很是開心,雖然女婿樣貌很難拿的出手,但性子倒是極好,只要女兒滿意,她也就放心了。
今日陰雨天,仇天鵝并沒有帶敖子龍過來,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莊紅杏已經(jīng)嫁了人,她不該懷疑那個懷疑這個。
只是她心里覺得,今天出門很是不安,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
銀環(huán)和葉青變成凡人,去了仇天鵝藥鋪,據(jù)他們所說這世上有治療陳舊疤痕的藥,葉青扮作一個父親,帶著女兒過來買藥,起初仇父是不信的,但葉青聲稱他們是從京城回來的,藥方是宮中太醫(yī)開的,他們一路回來,各大藥鋪都問遍了,不是說賣完了,就是說,其中的一味藥材,長在懸崖峭壁上,不好拿,所以他們只剩那一味藥材沒有取到。
這藥材陰雨天常見,又稱雨中仙,方子是好方子,唯一的就是這雨中仙,很是難采,葉青用僅剩的一點(diǎn)藥材,給銀環(huán)臉上涂抹,他只是用法術(shù)迷惑了仇父的眼睛,實(shí)則她的臉并沒有被治好。
仇父心里記掛著女兒,問葉青要了方子,起初葉青也是不同意的,只是裝作被他想要救女兒的心思感動,這才讓他謄抄一份,南星和川柏看著外面的天氣想要勸阻,但仇父這個時候,哪里能夠聽的了他們的勸告。
藥,他是一定要采的。
前幾天莊家小姐嫁給了畢家的少爺,看著女兒和子龍,作為父親,他也想讓女兒幸福,這個藥,他是必須要去采的。
南星比較機(jī)靈,在葉青和銀環(huán)杯中下了十足十的迷藥,想著若是師父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將他們二人拿去官府,可奇怪的是,能夠迷倒一群豬的量,對這兩個人,卻是沒有什么辦法。
無奈,他向來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當(dāng)初天鵝姐也是這樣說的,他悄悄出門請了畫師,畫了二人的畫像,左等右等等不到師父回來,那二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他這才覺得不對,讓川柏將畫像收好之后,就關(guān)門去莊府找天鵝姐,他去懸崖處找?guī)煾浮?/p>
仇天鵝正與莊紅杏說話,便聽到家丁說家里出事了,她很是著急,拜別了莊夫人和莊紅杏夫婦,趕忙回去,事情很是不對,見到了畫像上的那兩個人,心下愈發(fā)覺得不安了起來,讓川柏拿著畫像去靈隱寺,找圣僧,自己則去了懸崖處。
天色愈發(fā)昏暗,她也顧不上被淋濕的衣裳,等她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南星背著滿身血污的仇父,南星過來尋自家?guī)煾笗r,他剛好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如今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將自家爹爹搬回家中,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仇天鵝便讓南星去熬藥,自己去醫(yī)治爹爹身上的傷。
仇天鵝“爹,你要撐住,女兒會想辦法救你的”
仇父“好孩子,爹爹知道,爹爹自己就是大夫,沒事的”
仇父“只是,爹爹走了……要留我兒一個人了”
仇天鵝“不要,不要,我不要,爹爹……你別丟下我”
仇父“你聽爹爹說”
仇父“爹爹不能再陪著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爹爹相信你……”
仇父“只是,你的婚事,爹爹不放心……子龍很好,但你們二人的……身份,身份不相匹配,爹爹只希望,只希望你過的幸福,至于其他,若是……”
仇父“若是,天意如此,盡力就好”
川柏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去靈隱寺,道濟(jì)和敖子龍正在說話,小小的身影摔落在雨中,很是狼狽,但他不敢放棄,硬撐著爬著去靈隱寺,幸好必清和廣亮將他抱了進(jìn)來,得知仇天鵝的事情,二人趕忙去尋了道濟(jì),道濟(jì)算了算,趕忙帶著敖子龍去了仇天鵝家中。
好像已經(jīng)晚了。
仇天鵝“圣僧,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仇天鵝跪在道濟(jì)面前,求著他,道濟(jì)去為仇父診了診脈,他體內(nèi)的魂魄已經(jīng)被牛頭馬面勾走了,他也沒有辦法。
道濟(jì)“天鵝姑娘,對不起,你父親的魂魄已經(jīng)不在身體里了”
仇天鵝“爹!”
仇天鵝抱著自家爹爹的身體,哭的不能自已,她的爹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