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西弗勒斯就像暑假里在對角巷里的那樣,甚至更加惜字如金。
因為有一次他在魔藥課上發(fā)言,被波特聽到,波特拿他的嗓音開了很過分的玩笑。
好在事情總是很公平,沒多久,波特也開始變聲了,他們那個格蘭芬多的四人小組難得的安靜了不少。
我把手里的月相圖畫錯的地方隨便涂了一個墨團(tuán)。
我們正在上天文課,教天文學(xué)的辛尼斯塔教授撥動著黑色的膠片,給我們模擬月亮的圓缺變化,天文學(xué)教室里光線陰暗,大家躲在昏暗里小聲的交頭接耳。
我們一年級早就學(xué)完了月相,現(xiàn)在辛尼斯塔教授正在給我們講月相衍生的月歷——用月亮的圓缺來推演日子,這個知識點據(jù)說在占卜學(xué)也很重要,但是大家都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于是,辛尼斯塔教授準(zhǔn)許我們這學(xué)期在夜晚來天文塔來用望遠(yuǎn)鏡看看月亮和星星,好加深我們對月歷的認(rèn)識。
但對大部分孩子們來說,天文并不是一門多有意思的學(xué)科,也許是月亮和星星也太過遙遠(yuǎn),月歷也有些無形縹緲……
我邊聽著教授講解,邊瞥向幾個因為交頭接耳被教授抓了現(xiàn)行的格蘭芬多的學(xué)生。
辛尼斯塔教授生氣的扣了格蘭芬多五分還不夠,正大聲的訓(xùn)斥他們:
“掌握月相,最起碼你們能在提前知道月圓之時,好老實待在家里,而不至于在外面被狼人咬到!”
“哐當(dāng)!”
辛尼斯塔教授話音剛落,一個墨水瓶突然砸在我腳邊,嚇了我一跳。
“抱歉,芙蘿拉,我不是故意的。”盧平慌忙的扶起他腳邊的墨水瓶,向我連連道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手邊原來坐的是他和西里斯,佩迪魯還有波特,都怪天文教室里一直關(guān)著燈,他們又安靜的沒怎么說話,我整個人都有點昏昏沉沉了。
“怎么了?孩子們?!毙聊崴顾淌诼牭絼屿o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噢,沒什么教授,盧平打翻了他的墨水瓶,我懇請您再給我們講講天數(shù)的推算吧,我還有點弄不明白呢。”
我把腳抬起好遠(yuǎn)離地上的墨水,用魔杖朝地面快速施了一個“清理一新”,朝辛尼斯塔教授甜甜的說,好讓辛尼斯塔教授別再注意我們這邊微不足道的狀況。
“好孩子,我再講一遍吧,這確實有點難?!毙聊崴顾淌诜浅O矚g有人向他請教,興致勃勃的又講起了朔望日。
盧平低下頭向我小聲的連連道謝:“謝謝你,謝謝,芙蘿拉……”
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開口道:“盧平,你知道你的臉色不太對勁嗎?我建議你去一下校醫(yī)院?!?/p>
在膠片機(jī)昏暗的余光下,他的臉白的像雪一樣,沒有一點血色,眼睛下面還有深深的一片青黑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還覺得他瘦了些許。
“你們昨晚上又溜出去了?”
我沒忍住邊問邊朝西里斯和波特翻了個白眼,他們兩個倒是看上去精神抖擻。
“噢,沒,沒有,芙蘿拉,我只是…感冒了。”盧平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好兄弟們,飛快的解釋道。
我不再多說話,因為我發(fā)現(xiàn)辛尼斯塔教授已經(jīng)講完了她的月歷天數(shù)算法,正在給我們發(fā)一種觀星卡片。
“感謝梅林,他終于停止講那該死的月亮了——”
波特小聲的抱怨了一句,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卻看到盧平蒼白著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