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為馬嘉祺賺取那只有幾秒的時(shí)間,為此,鮮血炸滿雙臉,美軍笑著那幾個(gè)赴死搞笑的幾個(gè)兵,拿著他們丟的手榴彈,在原地自爆了……
劉耀文吹完了哨子,看著美軍的增員正在橋上,而自己的戰(zhàn)友打著,他忽然起身,朝著大橋奔去,馬嘉祺被困住了,他努力地掙扎著,他想要直接將被細(xì)鋼管戳穿的手臂砍斷……
“馬哥!炸藥包??!”
馬嘉祺眼眸瞪大,“你來做什么??!”
“快回去!!”
劉耀文扭頭看了一眼即將駛來的坦克,抿唇,“馬哥,從小到大都是你管著我,你說過,等我成年了,就不會(huì)再管我了。”
“那如果我一直停留在十六歲,你會(huì)不會(huì)一直管著我?”
馬嘉祺一瞬間也不顧手臂被細(xì)鋼管穿過的疼痛,直接扯動(dòng)手臂妄圖阻止劉耀文,那穿過骨頭,鉆心的疼馬嘉祺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馬哥,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
“馬哥,到時(shí)候,能不能別把我丟下?”
“我害怕,我不想留在這,我想回家……”
————
腳步輕輕,一臉疲憊……
到底是踏上了歸路,懷里用一手一臂捧著的是一套軍服與一個(gè)罐子。
走進(jìn)村莊,那些村民在勞作,熟悉的村莊如今變得陌生了許多……或許,是山路走多了,或許,是本應(yīng)該在身邊的人……不在了。
馬嘉祺走到家門,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隔壁的草屋。
“劉姨……”馬嘉祺輕聲輕語卻沒有笑容,劉母抿唇站在那兒,或許早就猜到了結(jié)局吧……可是她還是不愿意相信……
“嗚啊啊……”淚水順著細(xì)紋落下,有時(shí)候并不是嗷嚎大哭,而是嘶啞無聲的,劉母崩潰,撲上去拽住馬嘉祺的衣擺,“為什么,說好的會(huì)照顧好幺兒的呢……”
“說好的呢……”劉母用手無力地捶打著馬嘉祺的肩膀,“你還我幺兒!還我幺兒……”
劉父不忍,到底還是扶住了劉母,“孩子為國(guó),為咱爭(zhēng)取了未來,咱要好好活著?。 边@確實(shí),劉父也不是沒有怨過馬嘉祺,可是看見了馬嘉祺的傷,可這青年一句也不說,只默默忍受著,他心也疼,誰家孩子不是孩子呢?
劉母情緒還是有些沒緩過來,淚眼婆娑,“我幺兒……他在那兒過得好嗎?”
馬嘉祺抿唇,神情微動(dòng),卻什么也沒說,劉母輕輕摸了摸馬嘉祺的斷臂,眼里也是心疼,怎么說馬嘉祺也從小與他們親,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去恨,去怨呢?
“疼不疼???姨剛剛有沒有打疼你啊……”
馬嘉祺搖了搖頭,淺淺一笑,“沒有?!?/p>
也許,在馬嘉祺眼里,他就是覺得,是自己的責(zé)任,帶著劉耀文上了戰(zhàn)場(chǎng),結(jié)果,卻沒有保護(hù)好自己的弟弟,他真的很該死。
即使他人原諒了自己,即使耀文的父母原諒了自己,他,也不可能原諒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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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輕輕,一臉疲憊……
到底是踏上了歸路,懷里用一手一臂捧著的是一套軍服與一個(gè)罐子。
走進(jìn)村莊,那些村民在勞作,熟悉的村莊如今變得陌生了許多……或許,是山路走多了,或許,是本應(yīng)該在身邊的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