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錦山初瞧著那孩子眼睛里厚重的感情時也不免的愣了一下,隨后才想起來自己深居簡出,與他似乎并不相識。
可那極度憂郁的、充滿了懷念的眼神,卻莫名其妙讓汪錦山感到有一點難受,就好像心臟被狠狠地抓起來捏了一下那般。
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孩子,但腦袋里轉了好幾圈也還是沒想到。
索性那孩子很快便恢復正常了,那陌生中帶著一點不安的警惕,才是應該此刻出現在黎簇眼睛里的。
汪錦山屏下心里那不痛快的感覺火速把黎簇身上的帶子給解了,又抓著他的手腕把了把脈才放心把人交給汪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汪錦山沒看懂的汪岑可半分沒落下。
那雙眼睛所表現出的感情比他第一次見到黎簇時看到的更加奇怪,那是根本藏不住的、真實存在過不少交集的眼神。
汪岑緊了緊眉頭,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怎么想怎么奇怪。
這少年若是曾經見到過自己那只能算很巧的巧合,畢竟自己常出任務。
可汪錦山常年悶在實驗室里,很少出汪家,黎簇又是怎么見過他的?
況且那雙眼睛兩次所透露的神情都不像是僅幾面之緣的陌生人,難道有什么是他自己都忘記了的?
汪岑為了黎簇那瞬刻的眼神,腦細胞又得死上一成片,真慘真慘。
汪錦山倒沒想那么多,只是又問了問黎簇情況:“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沒?”
充分盡到了一個好大夫的職責,可實際上汪錦山只是因為剛剛不小心用力過度所以服務態(tài)度好一點而已。
“沒、沒事,都挺舒服的...”黎簇立刻回答道,那小眼神又帶著懷疑地打量了他好幾眼,說不上哪里不對,就總感覺哪里不對。
一樣的容貌怎么年輕幾歲就給人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呢?
況且他怎么可能會見到張錦山呢?明明張錦山是一直被關在地下室里的,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來者不應該見到這個屬于汪家高層的秘密才對。
黎簇把疑惑藏進心底最深處,收斂臉上所有不應該出現的表情。
醒來之后受了不小的沖擊,這時他倒忘了自己之前的經歷,一個莫名其妙中了那種藥的人,現在應該無比的惶恐才對,他的表情卻太過冷靜了。
汪錦山也觀察了一下,確定這孩子沒什么問題之后也點了點頭:“行,人沒事了,你可以帶走了。”
這時黎簇才意識到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是汪岑。
這個名字像是一把鑰匙,一把能夠打開那些差點被忘卻的回憶的鑰匙。
大腦中出現了零碎的某些片段,不受控的身體、可怕的熱度、渾身蒸騰著的令人難以招架的潮熱,這些此生難忘的記憶猛地沖出混亂的腦海,像是把好不容易捋清的線團重新打了無數個結。
一時間瞧著那張沒留胡子的臉,黎簇還躺在那兒,整個人都是混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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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無錫浪了一圈
要回來更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