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p>
阿寧都不想說話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黑瞎子可難受了。
“看吧看吧,啞巴都怪你,要是有什么損失你可得賠我。”
黑爺人瞬間蔫兒了,氣憤指責(zé)道。
“人在車上,兩個脫水,一個失血過多?!?/p>
張起靈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這話,挪開身子讓阿寧看到車里的景象。
仨被安全帶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都歪著頭閉著眼睛,阿寧湊近一看,好家伙,臉色夠白的嘞。
沒等著仔細琢磨話里意思,阿寧趕緊招呼,“來幾個人,先把他們抬帳篷里去。”
倆九門的,一秦樓的,都不能在她這兒出事。
做人真難。
阿寧望著眾人遠去的身影,在風(fēng)中默默道。
——
等吳邪再睜開眼的時候簡直對世界充滿感激,因為他就沒想到自己還能再睜開眼。
手背上還在補著液,吳邪坐起身四處張望,果不其然看到了共同經(jīng)歷磨難的兩人,只是還在昏睡。
看來是都被救回來了,那他就放心了。
吳邪深松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自打醒來之后他總覺得嘴巴里味道怪怪的,腥不拉幾。
“喲,醒了一個?啞巴!吳邪醒了?!?/p>
這邊正思考呢,黑瞎子掀開帳篷簾子進來了,瞧見吳邪直愣愣坐在那兒還挺驚訝,似乎是沒想到先醒的是他。
吳邪發(fā)誓他從這個眼鏡男的墨鏡里什么都沒有看見,可總覺得有點扎心是怎么回事?
小三爺撓撓頭發(fā),不懂卻不問。
張起靈離得不遠,順路薅來了隨隊醫(yī)生。
醫(yī)生是一位長得很平凡的男青年,個子高高的,那雙眼睛尤其亮,總讓人覺得這張臉配不上一身挺拔。
“沒什么大事,把這瓶鹽水吊完就好?!?/p>
只是有些脫水,問題不大,因為問題大的還沒醒呢。
醫(yī)生余光瞥見昏著臉色依舊慘白的黎簇,異樣神色從眼睛里一閃而過。
“咳咳…”
說話的功夫,或許是有些吵吧,隔壁床位的解雨臣也醒了過來。
“小花!你怎么樣?還好嗎?”
吳邪瞬間精神,要不是張起靈一邊摁著,整個人都要離開床面了。
解雨臣一睜開眼睛便立馬坐了起來,他擅長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警惕,隨后才發(fā)現(xiàn)屋里其他人也在,緊繃的身體這才松快下來,“沒事,我很好?!?/p>
或許是許久沒有說話了,一張嘴聲音啞啞的,黑瞎子眼疾手快奸笑著遞上一杯水。
“聽說都醒了?”
阿寧掀開簾子走進來,發(fā)現(xiàn)里面人還不少。
“還剩一個嚴重點的,一時半會好不了這么快?!?/p>
醫(yī)生顯然是阿寧手下,打她一進帳篷就站起來了,頷首答道。
更嚴重?怎么會?
明明他們暈倒前,黎簇還是很有精神的。
解雨臣疑惑看向吳邪,發(fā)現(xiàn)吳邪也在看他。
“是他割了自己的血給你們,不然真中暑脫了水,又耽擱那么久,你們還能醒這么快?”
阿寧一看吳邪那懵懂的眼神就知道他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若是不戳破豈不是白瞎,她可見不得這種事發(fā)生。
這話說的,簡直恨鐵不成鋼,誰知道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并且還來的不太情愿,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