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走之前把自己的衛(wèi)星電話塞給黎簇,這樣外邊解家的人就能第一時間將定位傳給張日山。
黎簇還有些驚訝,也不知道張日山究竟跟這小子說了什么,把他描繪成怎樣一個重要人物。
目送一黑一白兩人走遠(yuǎn)以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使黎簇發(fā)誓這輩子都不能做張起靈的敵人。
他倒也沒怎么樣,就是走在后面像一把鋒利的刀,寒氣逼人。
那雙眼睛無時無刻不聚在你身上,要盯出個洞來似的。
真叫一個憋屈!
后來回了營地,人就守在帳篷門口,攬著寶貝刀坐著閉目養(yǎng)神,黎簇一有個什么動靜,一道視線就唰唰掃過來。
若不是知道他哥跟這悶油瓶有一腿,黎簇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說真的,這輩子所有身陷囹圄的時候里,還沒哪段跟現(xiàn)在一樣,這么的憋屈。
有些事明明很好解釋,可不明因素太多了,他什么都不能說,甚至說了都不會有人信。
黎簇就只能閉著眼自己跟自己生悶氣,他跟正把自己當(dāng)汪汪叫的啞巴可沒話說。
越想越氣,越氣越困。
黎簇是被嚇醒的。
感受到臉頰被冰冷堅硬的金屬戳了戳,黎簇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他下意識以為是來抓自己的人到了,所以拔出大腿上別的匕首,看都沒看便橫刺出去。
一擊竟未傷到人,自己倒不至于弱成這樣,難不成還能是秦?zé)钣H自來了?黎簇提起高度警惕抬頭去看,然后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眼前還是那個悶油瓶,而戳醒他的,是黑金古刀的刀鞘。
黎簇?zé)o語住了,握著匕首一忍再忍,才將暴躁平復(fù)。
“又要干嘛?”少年咬著牙從縫兒里擠出一句話,頭頂像是飄了朵烏云。
張起靈不出意外的金口玉言:“跟上?!?/p>
然后就出了帳篷,黎簇發(fā)誓絕對不是因為慫才聽話的,若秦樓的人真跟來,他這哥夫可是最強(qiáng)戰(zhàn)斗力呢。
這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黎簇后腳也出來了,然后就瞧見張起靈蹲著收拾行李,邊上倆人嘚吧嘚在勸。
張起靈想走,或許是要去找一整天沒有音訊的吳邪。但阿寧的人不讓,更巧的來了,一輛車開過來停下,上面下來一個胖子和一個壯漢。
“小哥!胖爺來嘍!”
如此開朗,以至于黎簇閉著眼睛都聽得出來是誰。
那...那看起來不好惹的壯漢,應(yīng)該就是活在吳邪回憶里的潘子了,后來每逢忌日,吳邪都會去看他,無一年例外。
這倆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找茬兒的,要不張起靈怎么拽著黎簇就往那邊走?
“喲小哥,這是從哪兒拐來的小孩兒?臉那么嫩,成年沒?”
王胖子攬著張起靈肩膀,擠眉弄眼道。
張起靈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黎簇臉唰一下子就黑了,胖爺年輕的時候也這么欠揍么?
“張爺,您不能走啊!我們老板還在里面...”
阿寧那幾個伙計不樂意了,老板花了老多錢才請了這兩位南瞎北啞,結(jié)果一個半夜偷摸跑了,另一個竟然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試圖帶著老板走之前下了死命令讓留住的少年一起走?
可不帶這么玩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