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居民在后面跟著,他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只希望大使館附近也是安全的。
一行人就這樣在叛亂戰(zhàn)爭里被破壞的荒涼公路上向熾朝國大使館走去。
至于依魯國醫(yī)生,他們想借大使館的車去依魯國大使館,畢竟,依魯大使館離首都醫(yī)院更遠。
人們小心地走,就像潛行部隊執(zhí)行任務一樣小心,看著附近黑暗的鋪子,仿佛里面就會竄出喪尸。
時間近乎黃昏,紅日慢慢輕吻樹梢,落到人們看見卻去不了的地方。
樹梢也悄悄挽著落日,希望他再多逗留一會兒,可是,他幾乎是不愿意多留。
突然幾個醫(yī)生站住了腳步,伸出手示意后面的人也停下。
其中一個醫(yī)生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大家安靜。
幾個喪尸齜牙咧嘴地站在十字路口的另一側,而這條幸存者的行軍隊剛好被撞毀在街口的小型貨車擋住。
透過糊著暗色的血液,從小型貨車的駕駛室窗戶,看到在另一群可怕的喪尸正左右觀望著,好像狩獵的餓狼。
眾人緩緩后退,盡量不弄出一絲聲響。
一步,又一步……
等到大家退到街邊,黃昏的紅日悄乎從樹杈上挪下,捂著眼匿到地平線以下。
坡坡納多的街上萬籟俱寂,余下的心臟斂著聲跳動,這一切都被死亡的恐懼壓到了極點。
突然幾聲狗吠撕咬開了寧靜,激素如決堤一般涌出。
一個字躍到仲熠的腦子上。
“跑!”
十幾個人的幸存者小隊沒有秩序地向后方逃跑。
最后的斜陽也被嚇地逃向一邊,余下昏暗的街道裝載著被恐懼打亂方向的幸存者。
喪尸發(fā)現獵物飛奔過來,幾只喪尸甚至送車的引擎蓋上翻過來。
昏暗的街,在喪尸的嘯叫和幸存者的吶喊聲,剛剛還在寂靜中沉思的街已經被恐懼和驚慌籠罩。
“舟喆,我在這里!到這里來。”仲熠帶著幾個醫(yī)生和幾個帶著孩子的婦女跑到了一個路邊的居民樓的鐵架樓梯上。
舟喆用力往居民樓跑去,背后則追著幾只喪尸。
“仲熠,下面有喪尸上來了!”
此時仲熠才發(fā)現幾只喪尸正往樓梯上追趕。
坡坡納多婦女們帶著孩子驚慌地往樓上跑,幾個膽小的醫(yī)生一起往樓上跑。
仲熠驚起倚在墻邊安眠的掃把,拿著掃把向喪尸揮舞過去。
仲熠的掃把并不是軟綿綿的,有力地揮打就像坡坡納多的狂風抽打矮樹。
幾個喪尸被掀翻,但緊接其后的是更多的襲擊。
其他幾個醫(yī)生也找了些并不趁手的兵器,垃圾桶、花盆甚至是不知從哪里卸下的一扇玻璃窗戶。
大家的攻擊對喪尸來說只是剛剛阻擋,根本無法擊退他們的獸性。
“讓開!”
一個醫(yī)生舉著一面推拉玻璃窗戶砸向那群喪尸,他們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滾下去。
但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讓人害怕,一個被砸斷脊柱的喪尸后仰著腰,渾身抽搐,在痙攣之下他居然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