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xí)r,四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整裝待發(fā),只是崔善喜還想與劉十八說些什么,找了許久也不見他,便作罷了。
廚房突然傳來一陣惡臭,盧凌風(fēng)循著味道打開煮鍋,一個人頭赫然出現(xiàn)。
灶臺旁的劉十八正在添些柴火,陰森地笑著。
強忍著惡心綁了劉十八,薛環(huán)快馬加鞭去請?zhí)K縣令。
蘇縣令見狀立即逮捕了他。
蘇無名“你是如何行兇的?竟然做到悄無聲息。而且他們的尸身全都不見了,又是如何做到的?””
龍?zhí)?/a>(劉十八)“我昨晚下了迷藥,趁他們昏迷便把他們都?xì)⒘?,尸身也都拿去喂了蛇。?/p>
崔善喜“你為什么要殺他?他是清河崔氏的旁支,你犯的可是死罪。”
龍?zhí)?/a>(劉十八)“因為他殺了我的小白!”
崔善喜“你說的是那條白色巨蟒?”
崔善喜“它并沒有死,我只是給它下了迷暈藥而已,今早本想尋你給你解藥?!?/p>
劉十八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蘇縣令命令捕快將劉十八帶走,盧凌風(fēng)本想一把火燒了這甘棠驛,蘇無名卻說這甘棠驛疑點重重,不查清總感覺不妥,蘇縣令也說這甘棠驛乃是官家驛站,燒了他也沒法向上頭交代啊,盧凌風(fēng)只得作罷。
南州司馬府,長史和老費在門口等著他們來到。
費雞師“善喜!盧凌風(fēng)!”
老費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了他們,樂的嘴巴合不上。
費雞師“顧長史,這位是范陽盧氏盧凌風(fēng),那位小姐是我的侄女,清河崔氏崔善喜?!?/p>
費雞師“快進去吧,我可是把你的司馬府打理的井井有條?!?/p>
老費一臉驕傲的神情,長史也連忙施禮作請。
長史在望賓樓設(shè)宴款待司馬府眾人,崔善喜并沒有去,在府里收拾自己的衣服首飾。
崔善喜“薛環(huán),和我出去一趟?!?/p>
薛環(huán)“好,小姐?!?/p>
崔善喜帶著薛環(huán)步行在這南州長街,長安的人都說南州頗為荒涼,可是她看卻熱鬧的緊呢,叫賣聲,講價聲,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腳步停在了一個名喚群玉繡坊的木門前,崔善喜推門進入。
崔善喜“十三娘,貴客入室,還不速速出來見我。”
龍?zhí)?/a>(宋裊裊)崔六娘!
龍?zhí)?/a>(宋裊裊)“這語氣我還以為哪個跋扈千金來我這個小小的繡坊了?!?/p>
崔善喜“哈哈哈哈啊哈哈。”
崔善喜“幾年沒見,一見就懟?!?/p>
龍?zhí)?/a>(宋裊裊)“你從哪里拐來的如此俊俏的小書生?!?/p>
薛環(huán)不好意思地?fù)蠐夏X袋。
蘇無名宴席中向羅長史提到,自己在南州還有一個故交,書法家顏元夫,詢問長史是否認(rèn)識。長史面露難色,沒有回復(fù)。
外面送葬的隊伍傳來一陣哀樂之聲,聽者落淚。
龍?zhí)?/a>(羅長史)七日前,顏元夫病故,南州四子剩下的三子正在為他發(fā)喪。
盧凌風(fēng)“這南州四子可是張萱所畫的石橋圖上的人物?”
龍?zhí)?/a>(羅長史)正是,扶棺的是茶道高士鐘伯期,不要說南州了,凡是有茶之地,對茶道最為精通者,就是此公了。
龍?zhí)?/a>彈琴的是古琴圣手路公復(fù),他手下的三國古琴弦音非比尋常啊,據(jù)說他在山間彈奏時,常引得百鳥齊鳴,連溪水之聲,都能和上他的弦音。
龍?zhí)?/a>撒紙錢的是詩人冷籍,他的詩,南州婦孺皆會吟詠,這三位加上死之前就名噪長安的顏元夫,并稱為南州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