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夜,寬闊的大床上若隱若現(xiàn)著兩個交疊的人影,
女人的嬌喘,男人的氣息,雜揉在一起,男人的額頭上微微滴下的汗珠,昭示這件事的持久與激烈。
許久,孟宴臣輕嘆,又做這該死的春夢了。
在日復一日夢魘的浸染下,他的眼底繪上了深邃的黑眼圈,令人憂心忡忡。時光仿佛凝固了兩三個小時,他穿上西裝外套,驅(qū)車前往燕城醫(yī)院。那里的燈光明亮,精神科室1,電腦桌前坐著一位正在打字的女醫(yī)生——那就是許昭。
“咚咚咚?!?/p>
“請坐?!?/p>
許昭溫柔的開口,抬眸看見是孟宴臣時又淡了神色,前幾日時他們的爭吵還歷歷在目。
孟宴臣率先打破僵局,“許昭,爭吵一次,冷戰(zhàn)一星期,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瘋了?!?/p>
“孟總是來看病的嗎,不是的請出去,醫(yī)生的時間很寶貴?!?/p>
許昭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她的工作的確很忙。
以置于她的早飯還沒有吃。
“許醫(yī)生對待病人是這樣的?”孟宴臣把他的門診掛號單遞給許昭,許昭接過,開始詢問病情。
失眠,易怒...一連串問題下來,許昭給他開了藥,囑咐他寬松心情。
孟宴臣轉(zhuǎn)而輕聲說:“昭昭,你相信我?!?/p>
許昭一笑:“孟總喜歡我也罷,不喜歡我也罷。?!?/p>
“只不過,我們兩家的聯(lián)姻是父母定下的,表面工作要做好?!?/p>
許昭輕扶眼鏡,將手機上媽媽發(fā)的信息給他看,“昭昭,舟舟今天回來,你帶宴臣一起回家吃飯。”
“好,我知道了?!?/p>
“孟總請回吧?!?/p>
————————
孟宴臣走出醫(yī)院大廳時碰到孟沁,孟沁見到他時很緊張,生怕她哥和她身后的宋焰起沖突,孟宴臣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倆,徑直離去。
孟宴臣:昭昭不理我,哭哭T﹏T
孟宴臣對她們在牢籠中相互扶持的那段感情早已在孟沁和宋焰混在一起時消散,那段時光許昭天天來孟家和他一起玩,媽媽的些許禁錮也在許昭的努力下打破。或許說,媽媽的教養(yǎng)對他來根本不是禁錮,孟宴臣被許沁PUA了而已。
媽媽給孟沁好吃好喝好住好穿,她依然覺得不好,媽媽的改變她也看不見。那他倒要看看她沒媽媽的幫助如何在外科立足。
——————
夜晚,燕城醫(yī)院。
燈火璀璨奪目,孟宴臣準時在醫(yī)院門口等著許昭。許昭家中從商從政皆有,但她的叔叔伯伯嬸嬸為人都很寬和。許沁的許和許昭的許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兩個截然不同的許。
許昭拉開車門,坐在他旁邊?!懊峡?,演戲演全套?!?/p>
孟宴臣起身幫她系好安全帶。
溫熱的觸感令許昭臉紅心跳。該死,又被美色所誤。
孟宴臣看著許昭的樣子,內(nèi)心輕笑,許大小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許昭裝睡,其實那份錄音她知道是拼湊偽造的,但是,她也是為了讓孟宴臣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邊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孟宴臣專注于開車,許昭既然讓他系安全帶,那說明她已經(jīng)消氣了,或許這是小情侶之間的把戲,錄音只是play中的一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