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川主夫人病了,李元毓和眾多少主夫人們一起去侍疾,她同郝葭站在一起在外面侯著。
郝葭你和六少主可和好了?
李元毓不知道。
李元毓也不知道尹崢是怎么個想法,似乎不像前幾天那樣躲著她了,但是每次她去找尹崢,尹崢就抱著圓圓,好像注意力都放在圓圓身上,只是敷衍地跟她說幾句話。
郝葭不知道?
郝葭剛問出口,眾多女眷中唯一的男子五少主就跑到了二人面前,絲毫不顧忌地看著李元毓。
尹岐李姑娘也來看望川夫人啊。
尹岐我上次和老六說了一半就被送回去了,最近找他他也都不見,你回去幫我再問問他的想法……
尹岐像是上次沒聽到李元毓最后說的那幾句話一樣,竟然還幻想著與李元毓有什么可能,不過話說了一半就被上官婧揪著耳朵帶走了。
上官婧說了讓你看清現(xiàn)實,你還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尹岐一邊喊著疼一邊又不敢還手,被上官婧拎著回了剛剛站著的地方。李元毓與郝葭相視又無奈地一笑。
怪不得尹崢的態(tài)度不咸不淡,原來問題出在五少主這,任誰天天有個人跑到面前光明正大說要撬你墻角,也不會高興的。
李元毓五少主一直認為我和六少主沒有夫妻之實就是和他還有可能。
李元毓我都和他說過了我和六少主好得很,他就是不死心。
李元毓嘆了口氣,郝葭卻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郝葭你與六少主還沒圓房嗎?
郝葭是第一日就和二少主圓房了的,她瞧著李元毓和六少主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以為他們也圓房了,卻沒想到二人竟拖到現(xiàn)在還沒有。
李元毓對啊,要不然五少主怎么能一直自作多情呢。
李元毓無奈地說話,忽然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不過對于她來說,也過于快了些,郝葭見她還有些猶豫,笑了笑。
郝葭也并非一定要真正的圓房啊。
郝葭只要你們能同睡一室,別人自然會以為你們已經(jīng)……
李元毓聽完她的話眼睛都亮了,狠狠點了點頭,二人又胡亂聊起來。
李元毓話說,這川主夫人怎么說病就病了?
郝葭被三少主氣的,上了火著了風(fēng)寒。
李元毓倒是沒想到川主夫人還能被一個少主氣出病來,但是一想到三少主,她便想起來郝葭當初形容他容貌俊美,劍眉星目,并且還有萬貫家產(chǎn)。
當初要是能嫁給三少主,也是不錯。
想著,李元毓的思緒便飛遠了。
直到一名太監(jiān)出來傳話,她才回了神,抬頭看著那臺階上的太監(jiān)。
“川夫人今日累了,各位把補品留下就請先回吧?!?/p>
李元毓本就不打算進去應(yīng)付著川夫人,如今正好合她心意,便將準備的補品放下就回了六少主宮里。
晚上,李元毓不過出去遛了遛彎,回來時就聽見她房里一陣吵鬧聲。
玉瓶宋姑娘這是我們側(cè)夫人的房間,您不能亂動。
李元毓聽到那人還想動她東西,有些不高興地加快了腳步,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年紀看著不大的女子一手拿著個糖畫,一只手將她的枕頭扔下了床,還將她的床弄得亂的一塌糊涂。
她頓時就有些生氣。
李元毓你在干什么?
沒想到那人還依舊神氣揚揚地居高臨下看著她。
宋舞你就是李元毓?
李元毓瞧她年紀不大,之前也未曾在府上見過,而且對她敵意如此之大,第一個想法就覺得她是尹崢剛納的小妾。
尹崢才不過和她吵架幾天,就納了小妾,速度還真是快。
李元毓是。
李元毓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嗎?
李元毓當然不怕她,不過她覺得交個朋友總比樹立個敵人好,所以還是決定好好與她說話的。
宋舞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房間,你趕緊把你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宋舞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搖來搖去地不放,李元毓還以為出什么事呢,她來這么一出,正和她意。
李元毓沒問題,晚上我就搬。
宋舞見她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卻愣住了。
劇情不應(yīng)該這么發(fā)展的啊,不是應(yīng)該她死活不搬,然后二人大打出手,再接著……
反正就是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的。
宋舞算你有自知之明。
宋舞現(xiàn)在就搬,現(xiàn)在就搬。
宋舞又拉著她讓她搬東西,李元毓的手腕實在是被她抓得疼了,剛皺了皺眉,尹崢就走進來了。
尹崢怎么了?
尹崢一進來,宋舞就擺出了可憐巴巴的樣子,不過是在擺得太明顯了。
宋舞崢哥哥,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房間。
宋舞你讓她搬出去。
尹崢聽到她這稱呼愣了一秒,此刻宋舞還攥著李元毓的手腕,李元毓微皺著眉。
尹崢你先松開她。
宋舞這才發(fā)覺她抓李元毓抓的用力了些,趕緊松開,卻看到李元毓的手腕紅了一片,立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李元毓的手腕,如此重復(fù)了幾次,她的樣子看著屬實是有點好笑。
宋舞我……我可不是故意的啊,你這怎么還這么細皮嫩肉的。
房間里卻沒有一個人應(yīng)她,尹崢也只把目光放到了李元毓身上。
宋舞崢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宋舞又去拉著尹崢的胳膊,尹崢默默抽回了手。
尹崢你這跟誰學(xué)的稱呼,之前不是都叫我兄長嗎?
兄長?
李元毓有些迷茫地看了看他們兩個,玉盞見李元毓不解的樣子,上前小聲地解釋道。
玉盞這是六少主的生母和夫人之前認下的干女兒,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