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岳侯還是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龍?zhí)?/i>老五老六縱容你們,但本侯不能不為新川的臉面著想,就這么定了。
他一揮袖子便站起來,一副要走的樣子,而這時尹崢卻出現(xiàn)了,他身后還跟著三少主和五少主。
尹崢岳侯爺。
尹崢新川主旨意,酒樓不再由戶政司監(jiān)管,可重新開業(yè)。
尹崢將一木匣子放于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越侯,岳侯卻瞇起眼睛。
龍?zhí)?/i>主上旨意?
尹崢新川主是何用意,岳侯爺難道還不清楚?
尹崢冷聲說道,他對這個岳侯爺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岳侯卻還是坐著,不說話。尹崢繼續(xù)道。
尹崢不論是坊市改革推行貨幣,還是讓女子外出營生,這都是為了新川的將來。
尹崢我知道侯爺對女子行商頗有成見,但這酒樓在她們手上經(jīng)營,卻比從前好上數(shù)倍。
尹崢由此看來,你我臉上肩上能擔(dān)的,她們同樣也可以。
尹崢停業(yè)以來,戶政司已經(jīng)損失了一千四百二十六兩稅銀,侯爺再這么鬧下去,這坊市改革可如何進(jìn)行?
尹崢我身為九川事務(wù)司協(xié)理,按律可就此事彈劾侯爺,剛愎自用,懶怠公務(wù)。
尹崢與岳侯針鋒相對,岳侯越聽他說越生氣,怒目圓睜。
龍?zhí)?/i>放肆!
龍?zhí)?/i>你個小輩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尹岸侯爺息怒,這老六說的不無道理。
尹岸這段時間您打著戶政司的旗號這么鬧,連累的不只是咱們這兩家小商鋪,外頭行商的也跟著受牽連。
尹岸他們就怕戶政司下一個收編的是他們自己。
尹岸所以父親才下旨讓你別管了。
三少主又好言好語勸說了一番,岳侯的臉色才好了些,又看向尹崢。
龍?zhí)?/i>我不管可以,但是你要向我道歉。
龍?zhí)?/i>我素知你平日里半杯酒都喝不下,但是你這目無尊長之事,總該有些自覺吧。
又是這樣,這老頭就愛倚老賣老,以這點(diǎn)威脅尹崢。尹崢低頭,給自己倒了杯酒,李元毓伸手?jǐn)r他,尹崢卻躲開,對她搖了搖頭。
尹崢晚輩剛才出言不遜,還請見諒。
尹崢說罷,一飲而盡,那岳侯卻得意地笑了笑。
龍?zhí)?/i>你若真是想向我敬酒總該有些誠意吧。
隨后竟有人端來一壇子酒,倒了滿滿一碗,遞給尹崢。李元毓想幫他,但是知道若是自己這時候說了話,這個老頭又要找他的事。
尹崢將那酒喝下,隨后拱了拱手。
尹崢岳侯爺大人有大量。
岳侯冷哼一聲,甩袖便走,李元毓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趕緊扶著尹崢。
李元毓你還好嗎?
尹崢擺了擺手,卻直接不穩(wěn)地倒下,他本就有胃疾,又喝了這么多酒。他酒量不好,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胃疾作祟。
尹崢躺在床上,李元毓顫抖著手給他喂藥,深呼吸了許多次,才忍住眼淚,讓手也沒那么發(fā)抖。
蘇慎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
蘇慎多可憐啊,別的少主十五六歲川主便會帶著他們接客,也算鍛煉了酒量。
蘇慎咱們少主,爹不疼娘不愛的,所以這酒量也就……
李元毓吸了吸鼻子。
李元毓沒事,他現(xiàn)在有我。
李元毓我愛他,比別人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