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小哥,你這心都偏到天邊去了,小同志的橘子你就千挑萬選,然后剝好,親自送到手上,就差沒有喂他了,我就隨便扔一個(gè)?
別以為他沒有看到,小同志的那個(gè)橘子是小哥挑了好半天,才拿著剝的。他這個(gè),就閉著眼睛隨便拿的......
張起靈有的吃。
清冷的聲音帶著點(diǎn)點(diǎn)溫和,終究不是像對(duì)外人那般的冷。這是張起靈能給王胖子最大的溫柔了。吳邪就笑瞇瞇的看著王胖子投訴張起靈,還順便給張起靈塞了一瓣。
這句話給王胖子憋了回去,是啦,他該滿足了,起碼小哥還給了他一個(gè)橘子,其他人,在吳邪在,還愛吃的情況下,別說橘子了,你能看的到個(gè)皮,你就該滿足了。
可憐巴巴的自己扒開橘子皮,除去白膜,悠閑的吃著,舒坦!
而這邊,張起靈被吳邪塞了一瓣橘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溫潤的唇,哪怕只是一小下,也讓張起靈微微愣了愣,隨即,白皙的耳垂微微泛起了紅,嘴角也控制不住的上揚(yáng)了一些弧度。
好在他低著頭,其余兩人并沒有看到這一幕,和以前一樣嬉笑打鬧著,不然,王胖子恐怕又要震驚一整年了,百年冰山竟然笑了,這簡直就是爆炸性新聞啊。
幽靜的吳山居內(nèi),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一樣的景,一樣的人,一樣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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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離開后,青里再次下了地下室,只不過,這次去的,不是先前吳邪去的那個(gè)關(guān)有齊羽的房間,吳邪說了,齊羽留著還有用,他不能動(dòng)。
沿著幽暗的沒有一絲光亮的樓梯走著,青里身上溫和的氣息開始逐漸被同化,變得冰冷,血腥,同時(shí),一張黑色面具也憑空浮現(xiàn),掩去了他的容顏。
盡頭,只有一堵墻,可這里,卻是地下室的更深處,一片黑暗和血腥的存在。黑暗之中的鐵壁,隔絕了一切,就像是一個(gè)極為牢固的封印,將一切不屬于人間的東西封印在了里面。
這里沒有門,就像是修建這里的人開的一個(gè)玩笑,讓你走到盡頭,卻無路可走。
青里腳步未停,身形竟直接穿過了鐵壁,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xiàn),是在一片遍地血色的地方。這是鐵壁之后,一個(gè),對(duì)于他們來說只是小兒科,對(duì)于其他人來說是地域般的存在。
血色深處,傳來一陣陣的無力且恐懼的哀嚎,聲聲泣血。這聲音,若是解雨臣等人聽到,定然會(huì)覺得有些熟悉。
隨著青里朝著哀嚎聲傳來的地方走去,數(shù)道截然不同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這片遍地血色的空間。
有幾道身影被鐵鏈緊鎖,身體被半吊著,雙腳也是懸浮在距離地面半尺的樣子,渾身上下衣衫襤褸,條條布料上面都沾染了鮮紅的血跡。整個(gè)身體的支撐點(diǎn),只有他們身上的鐵鎖鏈。
被吊著的幾人身前,還有幾人在看著,手中是不同的刑具,在看到青里過來的時(shí)候,幾人都是極為默契的走到了一邊,閉上了嘴巴,仿若幾個(gè)啞巴。
緩步走到幾人面前,手掌一伸,一條泛著黑氣的辮子便出現(xiàn)在了青里的手中。白皙的手掌纏繞著泛著黑氣的辮子,一種詭異的違和感出現(xiàn)。
青里抬眸,看著最中間的那個(gè)人,隨后低下頭,目光微微溫和的看著手中的辮子,聲音卻是寒冰般的刺骨:
青里公桂林,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了,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動(dòng)手之后在說?
青里我先告訴你,我可不是他們幾個(gè),用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