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沈靜音有些難以置信。
什么下雨腦子進水潮的?
她怎么聽不懂?
沈漫泠瞧著她呆愣的模樣,愈發(fā)想笑。
就這點智商還上趕著表現(xiàn)自己,真的又蠢又傻。
“我什么也沒說?!鄙蚵鲆话褜⑺频揭贿叄鸵白呷?,“去去去,好狗不擋道。”
沈靜音被沈漫泠的態(tài)度以及做法搞的不知所措,倒地時立馬穩(wěn)住身形,打算對沈漫泠神不知鬼不覺的反擊。
始料未及的事情卻在下一刻發(fā)生,府外一陣勁風(fēng)朝內(nèi)襲來,腕間疼痛感快準(zhǔn)狠地傳遍沈漫泠大腦。
只聽到身旁傳來女子的焦急聲,“音音,你怎么樣?”
沈漫泠吃痛一聲,迅速低頭查看,腕間一道約莫四厘米左右的傷口此時正往下滲著血。
“該死的,哪個老六背后搞偷襲?!”沈漫泠捂著手腕,氣的想打人。
聽聞此言,李琴芯面露震驚,“你敢罵我?”
“罵就罵了,難不成還要挑日子?”沈漫泠氣的發(fā)笑。
什么物種,還他媽罵不得了?
李琴芯從未遇到此等情況,提前準(zhǔn)備好的措辭硬生生說不出口,“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罵我?!”
目光觸及李琴芯手中軟鞭時,沈漫泠二話不說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語含冷意,“先撩者賤,我管你是誰,打了我就別想安然無事?!?/p>
沈靜音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顫,連忙扶起跌落在地的李琴芯,語帶焦急,“姐姐,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沈漫泠要是再看不出來她們二人是一派的,真就成傻子了。
還以為她是先前那個任打任罵毫無怨言的沈漫泠?
“宿主大人,你居然打了李琴芯?!”004猛然出現(xiàn)在沈漫泠腦海。
沈漫泠本就在氣頭上,這會兒聽到004的話,不得不正視起來。
她對著004發(fā)出一連串疑問,“李琴芯是我剛打的那個人?她什么身份?打了我難不成不能打回去?”
004認(rèn)真給沈漫泠科普,“李琴芯,安宜王之女,安宜王與淵澤帝有著兩輩的交情,淵澤帝未登基前便與安宜王相識,感情超越彼時的同胞兄弟,因此他的女兒深受帝后喜愛,你打了李琴芯,等她回去對安宜王哭訴幾句,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沈漫泠無語凝噎,感情她招惹了個大麻煩?
“那什么,有沒有解決辦法?”她依舊不死心。
總不能一個辦法也沒有吧?
“有啊。”004寄出一個希望。
沈漫泠先是興奮,后又失落,“該不會很難實現(xiàn)吧?”
“bingo~答對了!”004道,“據(jù)面板記錄描述,李琴芯愛慕二皇子,而她并不知道沈靜音與二皇子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飯,自以為沈靜音在指導(dǎo)她怎么才能令二皇子傾慕于她,是以但凡有沈靜音受欺負(fù)的地方,一定有她李琴芯?!?/p>
不知為何, 沈漫泠聽了004的講述,有些想笑。
這不就是豪門世家里的兩女爭一男,實則一方心懷鬼胎另一方蓄謀已久的奇葩故事嗎?
譬如蕭凌逸是某個豪門總裁,沈靜音和李琴芯兩個女的擠破腦袋想盡辦法嫁給蕭凌逸。
其中沈靜音不知從哪里打聽到蕭凌逸喜歡什么什么東西,然后花大價錢購買,轉(zhuǎn)送給蕭凌逸。
結(jié)果李琴芯這邊也打聽到蕭凌逸的喜好,托人購買,準(zhǔn)備送給蕭凌逸。
這個時候沈靜音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為她毫無怨言的神助攻,一邊哄騙著李琴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一邊又跟蕭凌逸滾在了一起。
事后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為李琴芯講述著怎樣才能攻略蕭凌逸俘獲他的真心,可謂將一個渣女形象扮演的惟妙惟肖。
沈漫泠真想給自己點一個大大的贊,但事實證明她不能。
因為她看到李琴芯憤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收起軟鞭跑出了府門。
整個過程沈漫泠都沒有說上一句話,更沒有問李琴芯是不是真的回去控訴她的種種惡行。
看著李琴芯走出視線內(nèi),沈靜音又恢復(fù)成了以往溫文爾雅的閨中小姐。
她好似真的有在為沈漫泠考慮一般,“你放心姐姐,我現(xiàn)在就去找父親為你做主,雖然這件事是芯兒的錯,姐姐打了芯兒,安宜王有可能會因此找上姐姐,但是妹妹相信父親不會偏袒芯兒的,一定會為姐姐討回公道!”
沈漫泠有時候真想給這個名義上的妹妹頒一個最佳裝逼獎,句句不提她的錯,實則句句都在講她打了李琴芯,如果安宜王找上門,沈楚云一定會相信是她先動的手,畢竟安宜王他得罪不起。
看著沈靜音裝模作樣的離開,沈漫泠手握成拳,對著空氣徑直揮下,咬牙低語,“討你媽公道,姐不需要?!?/p>
經(jīng)過方才一系列無腦爭斗,沈漫泠頓感無趣,原本打算回府坐馬車去郊外的興致此時也提不起來,只好獨自走回院落。
**
與此同時,皇宮內(nèi)的語苒宮此刻頗為熱鬧。
一眾嬪妃分坐殿內(nèi),對于上座之人所講述的事情各執(zhí)一詞。
“這沈家的那位小姐當(dāng)真如貴妃姐姐口中那般無禮?”
如若仔細(xì)聽,很明顯能夠聽出話語中的質(zhì)疑。
說話之人正是幾日前被封曦妃的圣上新寵,名為蓁曦,而今氣頭正盛。
有蓁曦打頭位,其他嬪妃也各自發(fā)表起自己的意見,毫無疑問,皆與貴妃所言迥然不同。
“是啊,聽聞沈家大小姐性子軟弱,遇到只貓都能跳起來的程度,怎么會像貴妃姐姐說的那樣?”
“京城百姓誰人不知她幼年喪母,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唯有那位二小姐視她如親姐妹,似她這般人,怎會在宮宴上公然與帝后作對?”
“既然諸位姐妹對本宮的話疑鄰盜斧,那便當(dāng)成玩笑話聽罷了。” 江續(xù)音儀態(tài)端雅,語氣不急不緩。
江續(xù)音既然坐上了貴妃這個位置,便不會如旁人那般心浮氣躁,隨便幾句話就令自己炸毛。
江續(xù)音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下方那抹星藍色身影,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蓁曦。
不知你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還是滿腹算計的上位女?
她可不是傻子,不相信會有人進宮僅三月便登上妃位。
如若不是采取某些不正當(dāng)手段,那這位曦妃倒真有點本事…
江續(xù)音話語一出,下方嬪妃一時語噎,礙于身份地位,無人敢出聲反駁。
這群后宮妃嬪猶如一盤散沙,是以難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