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荀閼逢在自己的位置上躲好,等著其他兩組人前去試探過后,趁著屋里的那位鳳老板被他們引出來的時候,和墨午一起進入了天香坊的內(nèi)部。
當他們順著天曜打開的路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些被鎖鏈鎖住的妖仆,還有鎮(zhèn)守在一旁的侍衛(wèi)。放眼望去,荀閼逢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但心里的不祥預感卻愈發(fā)的強烈。
配角3放我出去!
滿地的哀嚎聲,發(fā)自靈魂的痛苦讓荀閼逢心里的壓抑再也不無法克制。墨午也不想再繼續(xù)忍讓下去了,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一切合作的前提都是雙方都得表達出誠意來才行,至于廣寒門,他們對妖族的態(tài)度本身就證明他們并不想和他們妖族合作不是嗎?
兩人本身妖力就足夠強大,連起手來更是直接沖破了這里的束縛。被鎖住的妖仆們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使用妖力以后,迫不及待的從關押自己的牢房里跑出來,和兩人一起破壞這里。比較上道的妖仆還會給他們指明繼續(xù)往下走的路,荀閼逢一邊走一邊設下陣法,防止鎮(zhèn)守永州城的廣寒門弟子把那些個妖仆傷了。
這天香坊制作出來的香用處實在是太廣泛了,不太像是普通人能夠制作出來的,倒像是用了某種玄門秘術,而且還是非正規(guī)途徑的那種。而這個斗獸場,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背后之人的攬財之地。不管誰贏,他們都會是最終的受益者,說不定就連那個勝者都是他們特意安排的。
一層層打下去,荀閼逢越打越氣,恰在這時,看到了廣寒門專有的圖騰以后更是氣笑了。當初騙他們天曜的感情,如今又把他們妖族的人當成寵物一般,放在這里任由他們被人作踐。這廣寒門可真是好樣的,要不干脆都殺了好了。
荀閼逢的念頭剛起來,他的妖力就發(fā)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墨午伸手擋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結印,眼前刻著圖騰的石頭立刻粉碎,化作塵埃,歸于這一方土地。
墨午閼逢,靜心,廣寒門不值得你入魔。
雖然入不入魔什么的,對他們來說其實都沒太大區(qū)別。但是魔族在這世間生存下來實在是太難了,幾乎每隔幾百年就要進入輪回重新歷劫,要是撐不過去可能直接就死在了輪回的途中。而且,就連雷劫也比妖族和人族的修仙者強太多了。他不太忍心讓荀閼逢遭受這些,廣寒門的人也不配讓荀閼逢遭受這些。
荀閼逢……知道了。
荀閼逢盤腿坐在地上,調(diào)勻自己的呼吸,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墨午則趁著這個機會,在他的周圍設下了保護他的結界,然后孤身一人繼續(xù)往下走去。
當荀閼逢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倒是有個天曜和雁回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天曜的臉色異常的冰冷,還帶著滿滿的焦急,衣服也有些凌亂。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天曜閼逢,墨午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看到荀閼逢安安全全的以后,天曜臉色好了些,顯而易見的放松了許多。他剛剛就看到荀閼逢和墨午走進來了,還以為萬事大吉,只需要回家等結果就好了。
沒想到半路上聽到在這里值班的人提到了什么妖仆銘牌,不能使用靈力什么的。要是他沒來得及把那八荒神木毀掉,又和趕來的廣寒門弟子打了一場的話,荀閼逢和墨午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好在,荀閼逢現(xiàn)在看著沒什么事,只是一向沉著冷靜的墨午卻不見蹤跡,這讓他有一點擔心。
荀閼逢墨午他大概是往下走了,天曜你和墨午妖力屬性一致,快幫我把這個結界打開。
荀閼逢拍拍眼前的結界,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出不去后,立刻向站在一旁的好友進行求助。
天曜行,但接下來你得跟我們一起行動,不然墨午問起來我可沒法回答。
天曜一邊說,一邊打開結界,把荀閼逢從里面拉出來。
荀閼逢知道啦知道啦!
荀閼逢跟上天曜和雁回的腳步,
荀閼逢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天曜半路上聽到人說這里面的情況,有點不放心,就回來看看。
雁回對啊,要不是我們提前回來了,你們怕是連妖力都用不了。
天曜閼逢他們用得了,他們又不是妖仆。
雁回這么說也是。
荀閼逢那這么說來,還是要謝謝你啊,天曜。要不是你及時讓那些被困住的妖仆妖力恢復,就算我們把他們放出來,他們也跑不出去。
荀閼逢對了,你們剛剛有見過他們嗎?
天曜當然見過,他們都把自己的妖仆銘牌要回去了,要走之前還讓我?guī)兔獬搜推跫s。
荀閼逢可以啊,腦子都還清醒,算我和墨午沒白救人了。
……
大家一路往下走去,一直來到斗獸場的最后一層,那里的大門敞開,寒冰和火焰各占一邊,在火焰的一方還有一個虛弱的木屬性妖力。
荀閼逢墨午!
看到火焰中央臉色慘白,身上還有許多血跡的墨午。還有他身后同樣狼狽的青籮以及明顯已經(jīng)成為一具尸體的奢比尸,荀閼逢心中的怒意大增。
荀閼逢手中結印,下一秒,鋪天蓋地的白光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寒冰中央的素影見勢不妙,打開時空門,帶著護心鱗離開了這里。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沒必要和其他人繼續(xù)耗著。
荀閼逢只是冷淡的看著她離開的通道,在素影真的離開前,一道光刃襲擊過去,把她素白色的外衣染成血紅色,可離開的身影還是如當年一般堅定,半點沒有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