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蟲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拍賣,聽說這次來了不少的雄蟲閣下,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被雄蟲閣下們看上呢?”臺上是一個穿著暴露的亞雌,邊說話,眼睛邊放電。
臺下雌蟲們一個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畢竟來這場拍賣會的蟲都是來拍東西的,不是來看亞雌當眾發(fā)情的。
倒是各個包廂中傳出了雄蟲淫邪的笑聲,“金,你還是這么放的開,上次在床上的經(jīng)歷讓我至今難忘,不知道今天是否有幸和金拍賣師度過愉快的夜晚?”
被叫做金的亞雌捂了捂唇, “閣下,這種事,還是私下討論好了,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還是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好啊,拍賣會結(jié)束后,我去找你。”雄蟲聲音興致勃勃。
但在樓上的林思問卻沒有漏過金眼中的厭惡,盯著某個房間的眼神,像極了看死蟲。
“好了,好了,各位雄蟲閣下別忘了打開過濾光屏,別被反射光傷到眼睛?!毙Φ暮苁秋L(fēng)情萬種。
林思問只是瞥了一眼樓下的場景,看了眼沒有任何動作的何拉,覺得對方不可能打開過濾光屏,眨了眨被光晃的不舒服的眼睛。
找了個光不是那么刺眼的椅子坐下,順手打開桌子上的拍賣冊子。
剛才沒怎么認真看,再次打開,林思問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看著一只被明碼標價打上標簽的雌蟲,多少對蟲族社會這種直接買賣蟲口的行為有點不適應(yīng),而且盯著上面的文字,林思問牙咬上了自己的舌頭,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雙眼睛,也被林思問壓制住沒有產(chǎn)生任何變化。
什么叫做優(yōu)化體,說這么好聽,不就是為了取悅雄蟲,在雌蟲身上做實驗罷了。
實驗體,林思問最討厭,卻又沒辦法擺脫的身份,也是林思問的逆鱗。
“你不是這里的管理者嗎?你也是雌蟲,為什么要買賣雌蟲?”林思問的聲音并沒有憤怒或者不忿的情緒,卻讓懶懶散散靠在座椅里的何拉微微直了直身體,默不作聲將身體調(diào)整成了防御的姿勢。
何拉被林思問身上散發(fā)的壓迫感驚了一下,甚至有那么一瞬從這位戴著面具,自己不知道名字的閣下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可何拉很快就放松了,勾出一個沒什么誠意的笑,“這位閣下,有些事,只有活著才能做,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手下那么多蟲,總是要吃飯的?!?/p>
林思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很想大聲質(zhì)問,所以為了一些可以用別的手段換來的利益,就要犧牲和自己一樣的同族嗎?但理智讓林思問忍住了。
林思問覺得這個地方的空氣有點稀薄,不想呆在這里,想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地方,可是何拉后半句話卻讓林思問腦子一片空白。
“再者,閣下,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自愿的?沒有雄蟲的雌蟲在意識海暴動時只能死路一條,他們這樣起碼能活的久一點?!?/p>
“閣下,不得不說,你一點也不像一只蟲族。想法很天真,還有種奇怪的正義感,但是我并不討厭,有興趣和我合作嗎?”何拉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哪樱J真問林思問。
林思問扯了扯嘴角,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是啊,總是要活下去的,就像自己一樣,一次次熬過實驗,不就是像在哪個地獄里活下去?即使前方是更深的地獄,也舍不得死?
“你總要告訴我,你們是干什么的?或者我更該問一問,你們組織有你這么一個管理者,為什么現(xiàn)在還能存在?沒被蠢死?”林思問語氣不是很好,只要有腦子,都能想出這幫雌蟲是干什么的,但找自己一個雄蟲合作,這位管理者的腦子銹到了?
何拉“……”這只蟲是不是在說自己蠢?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