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拱手示謝,扭頭便將斷刃遞給奧斯卡
奧斯卡接過,毫不猶豫的將斷刃插入了鳳尾雞冠蛇的要害處,它狠命掙扎著,生命力也隨同極速的流失,漸漸的,徹底失去生息
奧斯卡直接坐在魂獸身旁,牽引著鳳尾雞冠蛇的魂環(huán)涌入本體之中,開始吸納他一生中的第三個魂環(huán)
朝天香并沒有異動,只是默默的輔助孫子療傷,趙無極注視著她,她同樣也警惕的看著趙無極,無聲的對峙令兩人之間的精神都處于極度緊張之中
時間不長,朝天香停手,將自己的孫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孟依然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精神似乎已經(jīng)好了一些,狠狠的瞪視著坐在遠處修煉的唐三和正在吸收千年鳳尾雞冠蛇魂環(huán)的奧斯卡一眼
臉色蒼白的他,仿佛一個脆弱易碎的瓷器,發(fā)絲貼在臉上,表情和狀態(tài)卻是相對而立的,那顆心臟天生就帶著冷血動物獨有的野性和強悍
銳利而艷美的眸子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甘,如同他的武魂一樣,似毒蛇般的黏膩幾乎化為實質(zhì),陰冷潮濕,而又蓄勢待發(fā)
突然,帶著同樣寒意的眼神望了過來
蛇是很敏感的動物,它們對周圍的環(huán)境和事物有著獨有的感知,幾乎只是一瞬,孟依然就捕捉到了寒意的來源,那雙蛇眸滑膩膩的對視了過去
一瞬間,被驟然繃緊的琴弦猛的發(fā)出了錚然的音色,枯朽腐爛的沼澤也震顫出霖霖的波光,仿佛也有春色的碧綠渡越斑斕,然后葬送于荒誕
瑰麗病寂的骸骨蒼白而飛快的與季節(jié)發(fā)生了交錯
孟依然仿佛渾身都翻騰股暖流,常年的冰冷被一股滾燙的爆流交錯過,冷熱交織,眼眸成了春風(fēng)降臨的火種,莽撞的騰起漫天氤氳的霧氣
他愣住,蛇眸興奮的豎起而后又變得圓亮,那條扭曲的濕漉漉的毒蛇漸漸重新虛化,隱藏在骨血里,蓄勢待發(fā)
花稚……
花稚靜靜的,眼神卻充斥著警告和殺意
她對于外界同樣有著獸物般的敏感,那股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狠辣和陰險堂而皇之的展示著,毫無掩飾的意味
對此,花稚便像是扎進鳳尾雞冠蛇的那把短刃,刀尖上還縈繞著四分五裂的血絲,那是對于模糊的猩紅的宣判
朝天香也是何其的警惕,目光從孫子看到花稚,最后又轉(zhuǎn)向趙無極
朝天香不動明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她刻意強調(diào)了有期二字,眼中寒光吞吐,顯然沒存著什么善意
孟依然突然笑了笑,朝著花稚招了招手,那股笑意幾乎只是喉嚨發(fā)出的輕聲,卻清爽的獨有意味
他們再次對視,還是同樣的眼睛
眼睛是一種圓形的球體的人類面部的器官,在身體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在任何時候,它都是“重要”,面對事物,面對人,甚至面對愛
眼睛不是血肉和骨骼,眼睛又是血肉和骨骼,它不由這些構(gòu)成,又因這些而構(gòu)成,眼睛不是構(gòu)成體,但它是構(gòu)成一切一切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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