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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那沉默如同實質(zhì)般的凝重,壓迫著在場的每一寸空氣。
外界的聲響仿佛被這沉默隔絕,唯有窗外梧桐樹的樹葉,不時隨風飄落,打著旋兒,最后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宛如他們此刻心中那份難以言說的情緒,沉甸甸地落下,卻聽不見聲響。
蘇沐靜你打算這樣困住我是嗎?
她終于主動開口說話了,但出口的話卻是那么無情,像淬了冰。
朱志鑫我從來都沒想過困住你什么。
蘇沐靜我像回去看看我的孩子們。
她是真的像他們了,特別是失去了一個孩子,便會想起沒有失去的。
蘇沐靜朱志鑫,我不能再失去一個了。
朱志鑫可是晚了阿靜,你知道蘇新皓做了什么嗎?
朱志鑫將一個文件夾放在床上,蘇沐靜拿起來翻開頁,第一頁便是蘇子文的病危通知。
白血病…
朱志鑫我不想刺激你,但你有必要知道。
朱志鑫骨髓匹配成功的只有清歡,可你知道清歡才幾歲,如果抽了骨髓以后有了后遺癥,她的后半生怎么辦?
她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纖細的手指痙攣般地捏緊了床單,那柔軟的織物仿佛成了她此時唯一的依仗。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的輪廓,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每落下一滴,都似有微涼的針輕輕刺痛著她的皮膚。
朱志鑫左航的態(tài)度你也肯定猜到了,他到底是為人父母,不會無私到犧牲自己唯一的孩子。
蘇沐靜怎么會這樣?你讓一個母親怎么抉擇孩子的生死?
都是她的孩子,現(xiàn)在讓她二選一,選了一方就要犧牲另一方,她怎么可能選的出來。
朱志鑫張峻豪說,蘇翌辰的孤獨癥越來越嚴重了。
蘇沐靜我要回國。
朱志鑫沉聲說道。
朱志鑫我已經(jīng)買了明天的機票。
蘇沐靜不,我現(xiàn)在就要回去。
她掙扎著想要拔掉針頭,雙手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倔強。
朱志鑫及時握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卻堅定地按回床上,那力道恰到好處,既制止了她的動作,又不會讓她感到疼痛。
朱志鑫聽話,明天走。
朱志鑫最近這里因為總統(tǒng)選舉出了很多亂子,我要陪著你離開。
蘇沐靜可是…
終于冷靜下來后,朱志鑫按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朱志鑫別急,我們還有時間。
朱志鑫今晚我陪著你,我陪著你。
蘇沐靜可是我的孩子都有出了事,你讓我…
她紅腫著雙眼,如同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般,微微顫抖著身軀趴在他的懷里,淚水肆意流淌,那樣無助與脆弱。
朱志鑫我知道你心疼孩子,但我更心疼你。
蘇沐靜蘇翌辰怎么會得了孤獨癥呢?
朱志鑫他本來就是個敏感的孩子,好像是家里的保姆不小心說漏了嘴,讓他心里有了負罪感。
朱志鑫張峻豪已經(jīng)找了最好的心理醫(yī)生給他做心理疏導,他也休假在家陪他,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蘇沐靜他晚上一定很害怕。
他有些心痛,蘇沐靜現(xiàn)在好像完全淡忘了他們的孩子。
中式教育下的孩子就是喜歡比較,而父母常常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阿靜,你心疼他們,那我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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