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長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來到廚房,都說君子遠(yuǎn)庖廚,他并不是很想來這煙熏火燎的地方,但他若是不來,怕是又見不到她了。
弘歷一走進(jìn)廚房,便看到支了個小桌子,正在大快朵頤啃豬蹄的浣碧,一邊啃還一邊美滋滋的喝著小酒,熏的小臉都紅撲撲的。
四阿哥-弘歷:莞娘娘說你在廚房忙活,你就是這么忙的?
浣碧看到他,咕嚕一聲把酒咽了下去,顯然有些心虛。
浣碧我就是忙里偷閑,歇上一會兒罷了,她向來不讓我貪杯,你別跟她說我偷喝酒的事啊。我這豬蹄兒鹵的可好了,你要不要來嘗一嘗?
弘歷沒心思吃她的豬蹄,沉著臉坐在了門檻上。浣碧洗干凈了手,悻悻地坐在他身邊。
浣碧怎么了?不高興啊。
四阿哥-弘歷:我就要離開圓明園進(jìn)宮去了,你很高興嗎?
浣碧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夠回宮,讓你皇阿瑪看到你的表現(xiàn)嗎,現(xiàn)在得償所愿,我當(dāng)然為你高興。
弘歷冷哼一聲,有些埋怨地看著她。
四阿哥-弘歷:你不是為我高興,是為自己能夠擺脫一個麻煩而高興吧。我知道,皇阿瑪這次之所以把我召回宮,十七叔出了不少的力氣,我可是該好好的‘謝謝’他?,F(xiàn)在好了,沒了我礙眼,自然也沒人打擾你們了。
浣碧那個……你知道了啊。
四阿哥-弘歷: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只是奇怪,有人之前明明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十七叔,為何才短短幾年時間就變了卦。
浣碧低著頭繞著手指,心虛地說:
浣碧那女人本來就是善變的嘛,昨天不喜歡,今天突然就喜歡了唄。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跟天氣一樣陰晴莫測的,誰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四阿哥-弘歷:誰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也就是說,今天喜歡,明天也有可能不喜歡了?
弘歷輕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身旁窘迫的浣碧,忽然柔聲道:
四阿哥-弘歷:浣碧,對不起,我方才心情不好,話一時說的重了些,你別在意。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只是我一想到回到宮里以后,誰都不認(rèn)識,也不知道會面臨什么樣的情況,心里總是很不安。
浣碧見他不再生氣,這才松了一口氣,拍著他的肩寬慰道:
浣碧你的顧慮也是對的。這樣吧,我給你講講宮中的情況,也讓你心里有個底。
浣碧撿起一根小木棍,便在地上一邊畫著,一邊講解起來,說的口干舌燥之時,還回去把酒壺又拎了過來。
浣碧總之如果你遇到什么問題,盡管去咸福宮找惠妃娘娘便是,回頭我修書一封你帶給她看,會幫忙照顧你的……弘歷,你有沒有在聽?
浣碧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弘歷并沒有看她在地上畫的圖,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他們實在離得有些近了,少年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影子,纖長的睫毛在他眼下留下一片陰影,卻藏不住他眼神中的渴望與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