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最好搞清楚我們的關系,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徒弟,而是你的債主,這么多年不見,你一來都要搞得我破家滅門,我不該找你算賬嗎?”
陸文昭甩了幾下,可每當他把顧九弦甩開,她就會更加變本加厲地纏上來,只得氣急敗壞地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不要再胡鬧了!”
“我胡鬧還是你沒譜,你死人啊,回來這么久不知道來看我一眼,花了我那么多錢,現(xiàn)在跟我擺起大爺?shù)淖V了是吧?!?/p>
陸文昭不再廢話,直接一個擒拿手教她如何做人,但顧九弦也不是毫無準備,仗著身子柔軟靈巧幾下便掙脫了,手腕一動,青霜刃便滑到了手中,一個弓步反刺便朝陸文昭直接襲來。
短刃已經(jīng)近身,此刻拔刀也是無用,況且顧九弦所用的每一招都是他親自所授,自然能夠從容應對。
只是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比灶臺都高不了多少的小女孩了,她早已長成一個妙齡少女,身姿靈動,步伐敏捷,出招更是果斷凌厲。
丁修說的不錯,丁門一脈以刀法見長,而這短刃本領,是他的家傳功夫,從來也只傳給了她一人,現(xiàn)在看來,她是真的練的很不錯。
“好了,知道你用功,不用再顯擺了。”陸文昭找出她招式里的破綻,反手捏住她腕骨?!澳闵眢w不好,不宜劇烈運動,丁顯之前帶給你的藥方可還合用?”
這么久了,可算說了句人話。顧九弦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話中卻更加酸溜溜:
“我身子不好,你就收了個身子骨好的新徒弟?怎么,他伺候的你可還好?”
陸文昭無奈地搖了搖頭?!澳阏疹櫫怂辏€為他擋了一箭,這些年來寫了多少信給他,怎么見面反而認不出來了?”
顧九弦聞言一愣。“你說誰?洛子商他……他是小團子?”
看著陸文昭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表情,顧九弦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是啞巴嗎,為什么不跟我說啊,他不知道我多惦記他嗎,居然還在這里裝謎語人!”一想到洛子商這大半年的表現(xiàn),顧九弦就恨不得立刻把他拎過來揍一頓。
“你還好意思說他,他不說你就認不出來?那你這個姐姐,當?shù)靡膊辉趺捶Q職嘛?!?/p>
“這能怪我嗎,我一開始是有點懷疑的,可你不知道他那個樣子,總是笑得一臉陰險,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城府多深,就差把我工于心計四個大字寫臉上了?!?/p>
顧九弦憤憤不平地踢起路邊的石子。
“不對啊,既然他是小團子,那他不跟我相認也就算了,干嘛還騷里騷氣地調戲我,還跑去我家求親。陸文昭,是你讓他干的對不對,你腦子到底有什么問題啊,要是我爹真答應了怎么辦!”
“我不是,我沒有!”陸文昭像是才知道這件事一般。“這小子八成又是自作主張,想要以此更好的控制顧家,但他這么做也太離譜了,他怎么能跟你……這太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