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去,也不能派人去。”
“為什么?你不是很想知道他的情況嗎?”
云杳垂下雙眸。“我擔心已經有人布好了局,就等著你踏入陷阱,來個借刀殺人,你若是去了,信哥哥才真的非死不可?!?/p>
宮子羽顯然不太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問道:“那我能幫你做些什么呢?”
“你幫不了我,但是紫商姐姐可以,只要她親自確認信哥哥性命無憂后,你便以執(zhí)刃的身份直接下令送他離開就好?!?/p>
云杳可憐兮兮地扯住他的袖子。
“我知道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我實在沒辦法了,整個宮門除了你和紫商姐姐之外,沒有人會幫我,更沒人會相信我。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今生還不完,便是來世……”
宮子羽握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皠e再說這樣的話了,什么恩不恩的,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之前的事……你不記恨我,還愿意找我?guī)兔?,我已經很開心了。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好。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yǎng)好身體,將來才好跟你的信哥哥團聚。”
云杳躺了回去,流著淚搖了搖頭。
“沒可能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天下已無我的容身之地,我也不再抱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以為自己還能回到過去無憂無慮的生活了,我早該看清,在我踏入云家那一刻起,原本的我就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罷了?!?/p>
云杳說著,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但是他不一樣,他應該好好活著,娶一個真正單純善良的姑娘,有著很長很好的一生,而不是被我耽誤。羽公子,可不可以拜托你,幫我演一場戲?”
然而這場近乎拙劣的負心薄幸分手戲,除了演的興致勃勃的宮子羽以外,從云杳和信哥哥兩個當事人,到宮尚角和宮遠徵這兩個躲在暗處的觀眾,似乎都沒人當真。
聽著云杳說自己即將嫁入宮門,成為執(zhí)刃夫人,不會再跟他回去過苦日子時,那個叫信哥哥的男人只是苦笑了一聲。
“這是唯一能讓我們都活下去的辦法,是嗎?”
他拿起放在一旁裝著金子的包袱,仔細地系在了身上。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活下去,你也保重,千萬保重。別忘了,只要活著,就一定還會再有希望?!?/p>
他說完之后,便直接走了出去,而門口,宮紫商正帶著金繁等著。
她本來以為這場戲還要拉扯許久,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么上道,被自己的女人甩了也不哭不鬧,更沒再說什么要帶她走的傻話,好像只是來串個親戚一樣。
宮紫商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扮演一個惡毒大姑姐的形象,說幾句‘你怎么配跟我弟弟搶男人’的話來迎合一下氣氛,可看著信哥哥那粗布麻衣都遮掩不住的寬闊肩膀和壯碩胸肌,還有他那張濃眉大眼的英俊臉龐,還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