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對她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簡直五體投地,連宮尚角都忍不住笑道:
“宮子羽說你狠毒,果然沒說錯,如此蛇蝎心腸,便是遠徵弟弟整天擺弄的那些毒藥,只怕都沒你的心思毒?!?/p>
云杳卻一副被夸獎了的表情?!氨舜吮舜?,沒這點狠毒的智商,我在角宮也活不到現(xiàn)在,不過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罷了。不過如果角公子覺得我說的這個計策還算是能用的話,還需要委屈你受點傷,這苦肉計才能更有幾分可信度。”
宮尚角的目光望著她,手上動作卻十分迅速,二話不說便用刀刺傷了自己,并阻止了宮遠徵為自己療傷的動作。
然而云杳似乎還不滿意?!敖枪硬僦^急了,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動手了,云為衫用的是清風派劍法,即便用刀創(chuàng)口也不一樣啊。”
宮尚角卻微微一笑。“可是我怎么會知道,云為衫會的是清風派劍法呢?”
云杳立刻會意,這是他故意留下的紕漏,也是陷阱,如果宮子羽想要借此證明云為衫的清白,勢必會暴露她會清風派劍法的事情。
宮門高層如今人人自危,擔心惹上是無名的嫌疑,巴不得有個人出來頂罪洗清自己的嫌疑,自然不會像金繁那樣相信她如此漏洞百出的說法。
“說論起心計深沉狠毒,我在角公子面前,可真是班門弄斧了?!?/p>
“能在這片刻間便明白我的打算,你倒是也不必如此謙虛。”
宮遠徵看著相視一笑的宮尚角和云杳,則是一頭霧水,不懂他們在打什么啞謎,非纏著讓云杳解釋清楚,云杳只得說他現(xiàn)在年紀還小,有些大人的污糟事,他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可你又比我大多少呢?宮遠徵看著就快把‘反派’兩個字寫在臉上,還在故弄玄虛的兩個人,頓時有種自己好像是一個外人的感覺。
不過留給他們說話的時間不多了,宮尚角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長老院的燈也又再次亮了起來。
宮尚角和宮遠徵出去和宮子羽對線,一切正如宮尚角所料,宮遠徵打死不承認今晚見過云為衫,而宮子羽根本沒辦法證明,云為衫的傷到底是在藥房還是在宮尚角的臥房受的。
“宮子羽也真是出息了,居然長了腦子,說云為衫剛剛進入宮門,不可能是潛伏多年的無名?!?/p>
宮遠徵一邊剝著炒的香噴噴的花生,一邊跟云杳轉播著昨晚的情況。
“不過他哪里是哥哥的對手,哥哥說:‘即便她不是無名,也不能洗脫她身為無鋒刺客的嫌疑,況且她如果不是宮門刺客,那么前來行刺自己,莫非是受了某人指使,亦或是想替誰除去障礙嗎?’只這一句話,就讓宮子羽啞口無言,最后不得不搬出自己執(zhí)刃的身份來壓人,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執(zhí)刃之位為云為衫擔保,如果她是無鋒刺客,自己愿意卸下執(zhí)刃之位,離開宮門,這才沒讓云為衫被關到監(jiān)牢里去受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