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轉(zhuǎn)過身,抬起她的下巴。
“不是被逼的?”
“我心甘情愿?!?/p>
隨著話音落下的,還有那疾風(fēng)驟雨一般的吻,柔弱的菟絲哪里經(jīng)得起這般攻勢,即將身子一軟癱進水里的時候,腰肢卻被用力的攬住,被迫化身藤蔓,纏繞在那蒼勁的樹上。
然而明明差點溺水的人是她,宮尚角卻好像快窒息的人在尋找空氣一般,瘋了一樣在她唇上、身上啃咬吸吮著,云杳只能抓住這根救命的浮木,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戰(zhàn)爭,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再不復(fù)之前的游刃有余,被打的丟盔卸甲,一敗涂地。
她并不想就這么認輸,努力想要一轉(zhuǎn)攻勢,然而無奈實力差距太大,她的反抗只能無力地化成一江春水,融入那溫?zé)岬某厮?dāng)中,恍惚間,她甚至聽到了宮尚角沙啞而低沉的笑聲。
“音兒,這就不行了?”
她咬著唇搖頭,然而不管她如何忍耐,還是有那么幾絲難以抑制的聲音泄露出來。
她聽見宮尚角心滿意足的哼吟,那雙平日里陰冷的眼睛此刻被愉悅占據(jù),被愛欲迷離。不知是氳氤的水氣,還是淚水暈染了她的雙眼,眼前宮尚角白皙而健碩的身體,像是一朵云一般將她徹底環(huán)繞,她無助的就像是洪水中漂浮的孤舟,只能承受波浪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然而風(fēng)平浪靜時候,已然精疲力盡的她,卻是看不到宮尚角眼中的光亮是如何支離破碎,只剩下無盡的蒼涼與落寞。
她走投無路了還可以來求他,可他走投無路了,又能去求誰?
將人小心地抱到早就鋪好的床榻上,宮尚角換好衣服,出門喚來了侍衛(wèi),很快便有醫(yī)館的人,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趕來。
“你確定這藥沒問題吧?!?/p>
“公子放心,此藥乃是我們幾人精心調(diào)配而成,用了許多珍貴補品,滋陰養(yǎng)元,補血強身,保證……”
宮尚角打斷了他吹噓的話,端起藥碗就回了房,而云杳此時也醒了過來,見到宮尚角拿著一碗藥過來,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是給我喝的?”
宮尚角點了點頭,正想著若是云杳問起,自己該怎么解釋這是什么藥,卻見她伸手便接了過去,一飲而盡,卻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我還以為會很難喝,沒想到居然甜滋滋的?!?/p>
“……,你以為這是什么?”
云杳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坝行┦聸]必要說的那么明白,我知道你一向最看重宮門的血脈,也不是不能理解?!?/p>
宮尚角心中一跳。“所以……你愿意?”
“這是我愿不愿意就能決定的事情嗎?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像我這樣天生就有患有頑疾的女子,是不配給你們宮門誕育后代的?!?/p>
宮尚角只覺得自己心里剛剛升起的那點小火苗倏地一聲便熄滅了,甚至有些憤怒。
“你以為這是避子湯?”
“不然呢?”
云杳見他如此反應(yīng)也是一愣,低頭便朝著藥碗看去,想要一探究竟,卻被宮尚角一把奪走。
“你沒猜錯,就是避子湯!”宮尚角氣的想把碗砸掉,但又覺得有失風(fēng)范,到底還是忍住了?!拔覍m尚角的孩子,可不是誰都能生的?!?/p>
云杳輕哼了一聲?!爱?dāng)誰稀罕啊,別回頭萬一真的有了,你再懷疑我跟別人不清不楚的,又疑心起孩子來,讓他跟宮子羽一樣從小被叫野種。”
“你還敢跟我提宮子羽,你不要以為你沒有和他真的發(fā)生什么,我就會放過你了。你這一趟去后山,到底干了什么,一五一十都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