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在徵宮徹夜未歸一事,云杳便以留下來照顧上官淺為由搪塞過去了??粗鴮m尚角冷著臉離開的樣子,上官淺隱隱有些不安。
“他會相信你的話嗎?”
“當然不會信,可是不信又怎么樣,戳穿這個謊言,最不好過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上官淺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澳阄以趯m門現(xiàn)在的形勢并不好過,你這般得罪了他,只怕……”
“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么可怕的嗎?”云杳忽然拉住她的手。“淺淺,現(xiàn)在是最緊要的關頭,我把全部的籌碼都賭在你身上了,你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p>
而云杳賭桌上的對家——霧姬夫人,此刻也陷入了糾結當中。
昨夜有人闖入她的房間,留下了一張帶有無鋒印記的紙條,還沒等她明白什么意思,第二天便有人上門出手偷襲,她下意識抵擋,卻意外發(fā)現(xiàn)出手襲擊她的人竟是宮子羽。
宮子羽試探出了她的武功,質問她是否就是無名,以及為什么要在云為衫等人的胭脂中下毒。
霧姬夫人百口莫辯,知道自己這是被陷害了。宮子羽是重情且護短沒錯,但他同時也是個耳根子十分軟的人,架不住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他自己就是無名,尤其和他說這話的人,還是他親近信任的人。
事到如今,解釋什么都沒有用了,霧姬夫人只好拿住宮子羽心軟的這個弱點借機賣慘,說自己和上官淺一樣都是被無鋒要挾,但既然宮子羽已經(jīng)知道她的身份,她愿意在眾人面前說出真相,只是在那之前,她還有事情要解決。
在宮子羽的陪伴下,霧姬夫人來到了徵宮,見到了正在養(yǎng)傷的上官淺,將那張紙條遞到了她面前。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上官淺看著她和宮子羽,輕笑一聲。
“霧姬夫人也不必覺得冤枉,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云為衫和云杳胭脂里的毒是我下的,解藥也只有我一個人有,而我要的也很簡單——月長老的假死藥?!?/p>
宮子羽一驚?!澳阍趺磿兰偎浪幍氖虑??”
“這還要托月長老的福啊。當初他給我喝下了試言草,后來我趁著局勢混亂的時候,偷偷將剩下的帶走了。云杳偷偷離開角宮,瞞得過那些侍衛(wèi)的眼睛,卻瞞不過我。當我發(fā)現(xiàn)她在回來之后,假借照顧我的名義,暗中試探胭脂里的毒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一定是發(fā)現(xiàn),以及猜到什么了,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哄騙她喝下了試言草,問出了你們的事情。”
上官淺仍是那副柔弱無比的樣子,眼神卻十分凌厲。
“宮子羽,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求了,你既然能夠讓云為衫假死送她離開,那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再送我一呈呢?云為衫和云杳兩條命,換兩顆假死藥,這是很劃算的買賣。你不用急著回絕我,回去慢慢考慮一下吧?!?/p>
上官淺說罷,便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勢,然而霧姬夫人卻紅著眼,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當初在我房間里放下密信的人,是不是你!”
上官淺沒料到她會有此一招,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然而此刻,大門卻被破開,宮尚角帶著宮遠徵,在一群提刀侍衛(wèi)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霧姬夫人,有些話,我想我們可以去長老院慢慢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