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時候,沈芷衣沒有回來,沈瑯卻來了。
他坐到阿九的床邊,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愛卿,委屈你了?!?/p>
阿九搖了搖頭?!盀榱耸ド希瑓^(qū)區(qū)皮肉之苦,算得什么委屈?只是末將實(shí)在不知,為何長公主會……”
沈瑯嘆息一聲?!疤笕雽m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卻仍是薛家,她曾經(jīng)有意將樂陽許配給你,好借此將你收為己用,只是被朕阻攔了,沒想到今日太后質(zhì)問樂陽為何要擅自將你從牢里帶出時,她卻說心悅于你,愿意用自己為你擔(dān)保,若你當(dāng)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她愿與你同罪?!?/p>
阿九面色一變,連忙起身就要磕頭。
“圣上明鑒,末將與長公主并無交集,更不敢有攀龍附鳳之心,真的不知為何會……”
沈瑯卻打斷了她的話?!胺判模蕻?dāng)然知道你的心,你愿意以身做餌,替朕拔出定國公在宮中的耳目,朕又怎么會懷疑你的忠心?樂陽的事朕知道是個意外,要怪也只能怪朕的愛卿魅力太大,連長公主也難以幸免,只可惜,朕的愛卿只想攀龍,不想附鳳……”
沈瑯說著,人也慢慢壓了上來,阿九只好裝作吃痛的樣子輕呼一聲,沈瑯看到她身上的傷口,也只好意興闌珊地退去了。
“樂陽鬧了這么一處,倒是正中母后下懷,看似訓(xùn)斥了樂陽一番,可轉(zhuǎn)頭又說長幼有序,要待臨孜王選妃之后才為她張羅婚事,實(shí)際上還不是想讓樂陽來催促朕?!?/p>
沈瑯抱著阿九冷哼一聲。“當(dāng)朕不知道嗎,什么選妃,正妃之位只怕早就定給薛姝了,他們成親之后再誕下子嗣,定國公府……哼!”
阿九趁機(jī)說道:“圣上,末將自知配不上長公主,只是若再這樣下去,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末將倒有一計(jì),既可了斷長公主的想法,又可斷了薛家謀劃?!?/p>
阿九在沈瑯耳邊低語了一番,隨即便聽到他得意的笑聲。
“好、好!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愛卿你這招,當(dāng)真是一石二鳥……不,三鳥!”沈瑯越想越高興?!岸▏陀乱愫罡?yàn)楫?dāng)年的事爭斗多年,幾乎不死不休,如今重結(jié)秦晉之好,也是一樁美事啊。朕已經(jīng)迫不及待看到那兩個老家伙的臉色了!”
沈瑯不知道腦補(bǔ)了什么,開心地?fù)е⒕庞H了一口。
“愛卿放心,你要的東西朕一定幫你準(zhǔn)備好,朕到時候要把所有人都叫來,一起看這場大戲才過癮!”
看樣子他是真的被自己親媽和舅舅快逼瘋了啊,還是說薛家都帶點(diǎn)精神不正常的基因在,從謝危到薛姝,沈瑯沈玠,還有定國公和薛太后,感覺沒一個精神穩(wěn)定的正常人。
不過說到底,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了。
謝危和張遮最近可謂是加班加點(diǎn)的在熬,恨不得把整個皇宮加京城都翻了個遍,走在路上看誰都像逆黨,謝危不光是將平南王在宮里的那些布置趁機(jī)一網(wǎng)打盡,還連帶著把薛家的勢力也翻出來不少,打上個逆黨標(biāo)簽就直接往刑部大牢里帶,氣的太后和定國公是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