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本就是下山的路,但是很不巧的是,又被一群人給攔住了。
七八個身穿褐色衣衫的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在地上,擋在路中央。
蕭瑟四人剛出來的時候就被他們瞧見了。
"是他們嗎?"。
"是"
"很好"。
七八個人很快的布置好了陣法,只要他們敢踏進(jìn)一步立馬就會受傷。
"我來破陣"。
雷無桀身上氣勢一放,站了出來,想要上前。
蕭瑟擋住他示意他,別沖動:"這件事要看無心"。
畢竟從這架勢來看,就是為了擋無心的,畢竟他可記得無心身上可有那羅剎堂的功夫,很多人都忌憚和忌于也是真的。
但是他自己也同意了,要來寺里廢除這一身功夫,這一群人也是多此一舉。
而且無心還沒有說話,他們作為朋友的也不可能沖動。
雷無桀被擋住了,又聽到蕭瑟這么說,瞬間想到先前在破廟里面,蕭瑟就是這樣,以為又有什么隱情,所以瞬間不敢動了。
可是他是不動了,蕭瑟竟然站了出來,來到那坐在前面很顯然是頭的人的面前。
"施主是誰?"
"雪落山莊副莊主蕭無瑟!"
蕭瑟雙手都在他的衣袖里面,懶洋洋的:"請問各位擋在這里寓意何為?"。
"不知施主為何攔路?"領(lǐng)頭人不解的問。
蕭瑟明知故問:"這不是幾位大師攔在此處嗎?"
"我們這里不過是有一個想回家的人罷了"。
領(lǐng)頭的大師愣住了,他以為會是什么原因,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看了看遠(yuǎn)處白衣勝雪的人,長大了長高了,只是…
唉,他嘆一口氣,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后的幾人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他們退到一邊:"走吧!"。
蕭瑟愣住了還以為會打一場,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輕輕松松的。
也太簡單了吧,說幾句既然就讓過了。
可是不走白不走,要是他們返回,想走都走不了。
無心路過他們的旁邊,扶了扶手,嘴里說道:"多謝"。
等走了幾十里路的時候,他們才停下來休息,畢竟就怕他們反悔,所以才盡趕慢趕的趕路,就怕被追上。
雷無桀臉上都是紅紅的,額頭上有些汗水,雙手撐著腰喘著氣:"應(yīng)…該…沒有追來…了吧"。
蕭瑟靠在樹木上,神色慵懶:"雖然他們放過了我們,但保不齊不起路上還有其他埋伏,還是早點趕路吧"。
三人點了點頭,剛準(zhǔn)備走的時候,天空中就飛來了一把大刀,插在了路上阻止了他們前進(jìn)一步。
"走那么快做什么?"
只見來人,竟然是白發(fā)仙,他此個雙手背在了背后,踩在竹子上面,站的高高的。
雷無桀驚呆了,先前他瞧見這個人是用劍的,現(xiàn)在居然又用刀。
只是這個刀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讓他更加興奮不已。
真是把好刀。
白發(fā)仙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無心":你不跟我回去?"
無心搖了搖頭:"事情還沒有解決,不能回去"。
白發(fā)仙皺了皺眉頭,隨后又釋然了:"好,那我便等你幾刻時間"。
"不過你們是走不了,王人孫跟來了"。
雷無桀一驚,是那個碎空刀王人孫嗎?
他的目光漸漸的,轉(zhuǎn)移到了地上那把大刀上,此刻卻驚人的發(fā)現(xiàn),這把刀上的氣息與白發(fā)仙身上的氣息不同,帶著霸道的氣息。
這把刀不是他的。
正如他們心中所想,一個胡子拉茶的人從空中飛躍而來,拔出了地上的大刀。
而后他的身后也跟來了幾個人,便是雷無桀他們無比熟悉的幾人。
唐蓮,司空千落和無禪師父。
而天雨蕊則是因為有事回去了。
但是也有幾個讓他們覺得陌生的面孔,一個少年背后背著一個匣子,然后他旁邊的一位,看著比他年長,胡子有點長的青年人,身后跟著幾十人。
他們一見到無心便拔出了劍,紛紛的指著他們五人。
瞬間氣氛囂張跋扈,降到了冰點。
"無心,跟我們回去"說這話的便是,無雙城城主的大徒弟盧玉翟。
無心身上的武功太多,也有他們這一門的武功,必須帶他回去,而且他是天外天的少宗主,是魔族的人,不可能讓他回天外天。
無心輕笑:"沒想到今天來了這么多人,我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蕭瑟搖了搖頭,這么緊張的時刻還開玩笑。
但是即便說再多也無濟(jì)于事,這時候一個胡子特別長的人,身后帶著幾十個身穿黑色又帶點褐色衣裳的人,只見他身高魁梧,一來便往中間一站。
隨后什么話也沒有多說,直直地朝著無心攻去,廢話太多。
一瞬間,眾人紛紛向周圍推去,只留給他兩人在中間大斗著,大覺禪師武功高強(qiáng),又習(xí)得了金剛不壞之身。
不管無心怎么打,都打不壞他的身體,而且他的周身還淡淡的附著一層金鐘罩,直接讓無心的手打的通紅,而且還呲牙裂嘴抱怨著。
"…可真痛"。
蕭瑟皺著眉頭有一些擔(dān)心,這個功夫他是聽說過一些,這個功夫怎么打都不會破,而且看他應(yīng)該都修得第三層以上了。
"無心"
"注意安全"
無心反身一個跳躍,抽空向蕭瑟他們那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們?nèi)四樕隙紟е鴵?dān)憂,微微的咧嘴一笑,露出了嘴巴里的整齊潔白的牙齒。
無心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那金剛罩上,既然一拳打不壞,那我就打無數(shù)拳。
總會突破的。
而大覺彈師這時候正雙手向上面伸著,臉上帶著驕傲又得意的神情:"別白費功夫了,你是突破不了的"。
無心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可知我?guī)煾禐楹稳肽?。
"都是你們逼的"。
無心一字一頓,他老人家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卻被人逼得……
他想恨,但是師傅說過要慈悲為懷。
"我此生從未做過一件壞事,可是世人皆想要我死,師傅救我,你們別把他給逼死了"。
"師傅把我送入了羅剎堂,習(xí)得了這一身武功,才有了自保之力"。
"你說到底什么才是魔,你們才是魔,你們逼死我?guī)煾担皇亲o(hù)我周全,你們卻留不下他"。
無心的眼中帶著沉痛之色,他真的好想師傅,好想老和尚,為什么……
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這樣對我。
……
大覺禪師聽的無心這一席話,心里雖然有一點點動容,但是此刻他的雙眼已經(jīng)漸漸的在發(fā)紅,居然透著黑氣。
終身的氣息竟然在慢慢變紅,而且他身后的徒弟們的想法竟然被他吸收在自己的身上,瞬間他的武功漲了不知多少倍。
像是陷入到了心魔之中,無差別的攻擊著別人。
無心沖過去和他對打起來,但是很顯然不是對手被他一掌拍飛,撞到了石頭上面吐出一口血。
雷無桀心中一急,瞬間沖上前,但是大覺禪師明顯比他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倍,一招就把他給打飛了。
蕭瑟嘆了一口氣,連忙走了過去,給了一顆丹藥,給他喂一下了。
這不他的氣色才好了一點,他又給無心喂了一顆。
大覺禪師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來,抬手就想打在蕭瑟身上蘇煙拔出劍一揮。
強(qiáng)大的劍氣,帶著千鈞之力揮向了很顯然入魔了的大覺禪師。
大覺禪師被打的后退了一步,頓了頓,又恢復(fù)了,沖向了蘇煙。
蘇煙目光一凝,劍在手中很是靈活,只見大覺禪師身上很快就有了血跡冒出來。
臉色竟然也慢慢的,變得慘白起來。
最后蘇煙使出最強(qiáng)一擊,周圍的樹葉子,慢慢的聚攏,向著大覺禪師飛去擊打在他的胸口,他頓時飛向遠(yuǎn)處,躺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
終于他像是恢復(fù)了一點點神智,目光中沒有帶著厲氣和憎惡看著無心,想說些什么?
但是像是又被控制住了,目光又變紅了,竟然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嘴里竟然不受控制的說出了一席話,讓無心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很顯然大覺禪師,剛才恢復(fù)神志就想說這一句話了。
"佛道奧妙,豈是爾等邪魔可問"。
此話一出,周圍來到這里的人臉色都微微的變了一下,這里的人哪個不是身份高貴,功法高超,竟被他說是邪魔。
可是他現(xiàn)在被心魔給控制了,又打不過他,只好放下這一氣。
雷無桀的的眼眸中,帶著崇拜之色,臉上的表情也表達(dá)出來了,他此刻很是興奮。
沒想到他的蘇煙姐姐也是這樣,深藏不露,這么厲害。
以后就可以問蘇煙姐姐,怎樣可以變得厲害了。
蕭瑟也有一些意外,本以為她只是會一些普通的功夫罷了,沒想到這么厲害,這么想著他低頭嘲諷了一聲:"看來…就我最廢物啊…!"。
無心這時候,已經(jīng)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了,來到了大覺禪師的面前。
"佛法奧妙,這話放眼天下,我?guī)煾改苷f,你說不得"。
此話一出,令大覺禪師渾身一震。
這個時候無心一掌,拍在他的頭上,嘴里呢喃著什么,帶著種佛法的奧妙,傳輸周圍的耳朵之中。
令人漸漸的清明,但是還不止,最大的效果便是可以化掉功力。
"梵音鎮(zhèn)魂歌!"
"無心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此刻大覺禪師已經(jīng)慌了,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功力竟然在漸漸的消失掉,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我的功力怎么會消失掉?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奮力的掙扎,但是掙扎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