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陽光從窗口探進來,先是照到那副屏風(fēng),而后照到木板上的那條縫,我也就該起床了,藍家作息時間很嚴(yán)格,也被寫進了家規(guī),身為。。。
好吧,居于云深不知處后山一處偏僻的龍膽小筑,無人會管束她是否遵守藍氏家規(guī),哪怕她是宗主夫人,
好吧,他們巴不得不見她,
只是,好像有人,打破了這里的寂靜,不應(yīng)該啊,今天還不到阿渙和阿湛來看她的時候啊,再早也應(yīng)該是晚上啊,是誰呢?難不成是青蘅?
可是,聲音好像要年輕很多,看來是藍氏小輩不小心進入后山了,我這樣想著,后山是姑蘇藍氏的禁地,可不能隨便進的,還是去提醒他們一下吧,要是藍啟仁那個古板的家伙知道了,可不知道要罰多少遍家規(guī),那家伙可是掌罰的。
只是聽到他們的談話,我忽然不想起身了,我已經(jīng)多年未見外人了,日復(fù)一日的,今天總算有點不一樣的,看看這些藍家小輩,興許可以看到阿煥和阿湛平日里是跟怎樣的人生活的的,總不能凈是些藍啟仁一樣的人物吧。
“魏無羨!別揪我的花!”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不像個小女孩的聲音,但聽起來應(yīng)該是個很活潑的女孩。
“你這兒花這么多,就一朵怎么了。溫小仙,別這么小氣啊?!笔且粋€少年的聲音,只是聽見聲音,我就能想象出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少女模樣來,沒想到姑蘇藍氏也會有這么活潑的孩子,看來阿煥和阿湛的生活不會太無趣,我不禁揚起嘴角
,不過,聽起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等等,阿湛,現(xiàn)在不是晌午嗎?怎么太陽像剛升起的樣子?”是那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有第三個孩子,不過,這句話讓我更加疑惑,什么晌午,不是太陽初升嗎?
“時間不對?!编?,這感覺就對了,從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想象出一個端莊沉穩(wěn),熟讀藍氏家規(guī)的藍氏子弟。
“魏無羨,叫你不要搗鼓什么時間符咒,你看你看,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傳送到什么地方了?!迸⒁豢淳筒皇莻€脾氣好的主,聽著說話的語氣跟年輕的自己簡直一般無二。
“哎,怎么怪起我來了,剛剛你不是還對我的符咒很感興趣嗎?這法陣還是你畫的,安心啦,說不定只是回到早上而已。你看著一看就是姑蘇藍氏后山,一看就是你的院子。。。”那個叫魏無羨的孩子不停地說著,我一邊感慨有生之年,今還能見到這般話多的孩子,
一邊聽出不對勁,這不是自己的院子嗎?他們怎么就好像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樣說話。
“哎,溫小仙,你怎么拿蘋果砸我,云深不知處禁止浪費食物?!?/p>
“那是給小蘋果吃的?!?/p>
“哎,不用那么多,小蘋果吃不了這么多,別砸了,姑奶奶,藍湛你還管不管你家主婆了,別砸了,云深不知處禁止言謊?!?/p>
“我才不怕,家規(guī)有藍湛幫我抄,魏無羨,你就等著倒立抄家規(guī)吧,四千條,三百遍!”
聽著這群孩子的對話,雖然不太能聽懂,但總歸活潑的孩子是令人愉悅的,只是,藍湛!姑蘇藍氏還有第二個叫藍湛的?時間符咒?陣法?我一下坐起身子,穿上鞋,披上外套匆忙系好衣帶,頭發(fā)簡單的扎起來,推開門,看到三個孩子,準(zhǔn)確來說,他們看起來年紀(jì)好像不比自己小。
一個穿黑衣的少年坐在樹上,一只腳搭在樹上,一只腳晃啊晃,抱著滿懷的蘋果,好不悠閑,看到我,倒是直起身子,看起來很震驚,但依舊沒下來。
樹下站著兩個穿著白色衣服,帶著抹額的男人和女人,怎么說,兩個人一看就是一對,女孩一手拿著蘋果,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一彎柳葉眉微微上挑,看得出也是毫無防備,倒是男孩瞬間擋在女孩身前,拔出佩劍,嗯,是個十分俊俏的男兒郎,只不過,這人,怎么那么像青蘅!倒不是一模一樣,只能說從眉眼到嘴唇都像了七八分,一看就讓人想起青蘅來。
被我競得半天不知道問什么,
黑衣男孩開口:“溫小仙,你和藍湛的地方怎么住著別人。。?!闭f著說著,他就止住了聲,意識到了可能闖了大禍。
“母親?”那個白衣男子松了手里的劍,睜大眼睛,又皺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吐出兩個字,像是極為震驚,不可置信。
“母親!”“母親!”魏嬰和溫仙表示我不知道,但我大為震驚。
玄正七年
我已經(jīng)七歲了,我的母親生我時難產(chǎn)去世,自我出生后,就注定沒有阿娘,我不知阿娘長相如何,也不知阿娘是什么樣的人,這是我遺憾一生的事情,也是我一生都未放下的事情,溫若寒又好似從不關(guān)心我,故我自稱“孤兒”,可我又要比孤兒過得好太多了,不愁吃喝,也可以想世家子弟一樣讀書練劍,甚至是學(xué)琴,我活的很通透,也很簡單。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我不在乎什么權(quán)力與勢力,圖表 1也厭惡那些個腌攢事,所求不過淡泊名利,執(zhí)一劍,五湖四海,救濟蒼生,淡泊明志而已,故以“閑漫”作為我的表字,以
后“閑漫散人”就是我的另一個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