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海市已經(jīng)開始落雪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夜幕拉下,遠處的高樓大廈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洪水猛獸,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座繁華的城市。
趙又燃幫最后一個同學(xué)壓完腳背,拿起旁邊響了好半天的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八點了。
趙又燃不好意思啊惟一,老師今天下午臨時有事來晚了才讓你練到這么晚的。
霍惟一沒事燃燃老師,今天我哥加班剛好來接我。
趙又燃有人接你就好,那我陪你一起等吧。
霍惟一不好推辭,她知道再推辭只會讓趙又燃更愧疚,兩個人坐在門口的休息椅上。
趙又燃今年大四了,但是她從四歲就開始學(xué)習(xí)芭蕾,到現(xiàn)在為止學(xué)習(xí)了快十八年,得過不少獎,因此這個舞蹈機構(gòu)才破例招聘了她,資歷深啊。
霍惟一燃燃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霍惟一十六了,今年上高二,懂這些也不奇怪,趙又燃帶的都是這個年齡段的,很重要的,都在為藝考做準(zhǔn)備。
趙又燃沒有誒。
霍惟一怎么會啊?!老師你這么漂亮,怎么會沒有男朋友?
趙又燃不想談戀愛,沒有那么多心思,她還要備考研究生,還一邊做兼職,根本就沒有時間,追她的人確實多,所以也都知道她一頂一的難追。
許幼恩是啊,可是追她的那么多,她一個都看不上。
許幼恩染著一頭金發(fā),穿了一身潮牌,拿著車鑰匙往趙又燃的方向走去,兩人是高中同學(xué),到了大學(xué)后幸運地被分在同一個專業(yè),同一個宿舍,天選之子。
趙又燃你怎么來了?
許幼恩你要不要看看時間,八點了,八點半約的飯局。
霍惟一幼恩姐,你還怕燃燃老師丟了不成?
許幼恩冷笑一聲。
許幼恩是挺怕的,畢竟她真的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說完她又低頭看霍惟一。
許幼恩小屁孩,你哥是不是忘了啊,他怎么還不來。
霍惟一他說他一會就來了。
霍惟一哎,你們倆要不然考慮一下我哥。
許幼恩大翻一個白眼,不信。
過了沒多久,機構(gòu)外面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霍惟一往外望了一眼。
霍惟一來了來了,我哥來了。
許幼恩和趙又燃同時起身往外走去,從后座下來一個人,他身材頎長,寬肩腰窄,穿著黑色的大衣,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許幼恩寧心里想,霍惟一沒說謊,確實帥。
霍鳴你好,我是她哥哥,抱歉,久等了。
趙又燃沒關(guān)系 女孩子一個人在這里我怕她亂跑受傷。
霍鳴我還有事,先帶她離開了。
邁巴赫走后,趙又燃和許幼恩才坐上她的mini cooper出發(fā)去聚餐地點。
今天是宿舍聚餐,另外兩個人都在等著了。
許幼恩你別說,霍惟一那個相貌就能看出來,她哥不可能丑的,關(guān)鍵是這么有錢,霍惟一家里是干嘛的你肯定知道。
趙又燃那又怎么樣,反正我也沒想過能嫁入豪門。
她不介意地聳聳肩,她和人家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以前沒見過她哥哥來接她,估計也就偶爾一次,以后見面的次數(shù)肯定也是少之又少。
許幼恩家里其實就挺有錢了,所以她對大部分有錢人是很不屑的,但是霍鳴這樣有錢又有顏腦子還聰明的,確實很少見,放眼整個海市估計沒幾個這樣的優(yōu)質(zhì)男人。
卓凈和吳子純等了快半個小時了倆人才到。
吳子純不是我說,燃燃,你又不缺錢,為什么一定要去機構(gòu)啊,你是海市本地人啊。
趙又燃本地人怎么了,我不想每次跟我媽吵架她停掉我的銀行卡,那樣我就沒錢花了。
許幼恩行,爺爺給你的錢呢?
趙又燃不想花,留著買房買車。
許幼恩不屑地輕嗤一聲。
幾個人吃完飯后,準(zhǔn)備直接回學(xué)校,前幾天的論文還沒交,誰不知道趙又燃是海大物聯(lián)網(wǎng)學(xué)院的學(xué)霸院花。
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對面的包廂門也開了,從包廂里面出來了一個人,是一個多小時以前剛見過的霍鳴,他應(yīng)該是出來接電話的,趙又燃余光看見包廂里的霍惟一了,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可能是霍鳴的女朋友吧。
趙又燃嗨,好巧。
霍鳴你好,又見面了。
卓凈這位是......
趙又燃我學(xué)生的家長。
許幼恩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惟一哥哥。
霍鳴等一下。
他繞到趙又燃面前。
霍鳴你現(xiàn)在有空嗎?
霍鳴跟我走。
許幼恩哎。
搶人呢?
許幼恩擔(dān)心趙又燃,讓卓凈和吳子純先走了,自己跟了上去,雖然知道不會受什么傷,但是他二話不說就把人帶走了,她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