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餐后已是下午亥時,一路勞頓,魏熙橙最后閑聊幾句便打算辭別了,離開時又一步三回頭的瞧著宋矜傻笑。
宋矜被這模樣逗樂,笑道:“可以隨時來找我玩的。"
好耶!”小姑娘笑嘻嘻的應(yīng)了聲,快步走了出去。宋矜摸了摸鼻尖,感覺自己心里軟的能掐出水來,啊喂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啊。
她伸了個懶腰,睡意漫上來,正打算回內(nèi)室再補個覺突然聽聞笛聲悠悠傳來。宋矜只好
又坐回去重新沏了兩杯茶,讓人端去竹林里的觀雪亭,整理了一下儀表,她這才慢悠悠的往竹林里邊走去。
還沒踏進亭子,便聽見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像開了一壇老醋:“喲喲,這誰呀?早知道有別的妹妹來陪你吃飯,我就不來了。"
宋矜挑眉,心想著許久不見還學(xué)會陰陽人了。她懶得斗嘴,快步走過去一只手直接抓住那姑娘的后脖頸,把人提溜下來,另一只手輕輕掐起小姑娘的下巴:“怎么回事?墨允孤?!?/p>
“切?!蹦使職鈩萑跸聛?,不滿的扁嘴,說的話也酸溜溜的:“你對剛才那姑娘都和聲和氣的巴不得她住到你那府中去,怎么我一來你就嫌我煩?"
宋矜一愣,好笑的揉了揉墨允孤的臉:“人家可是特地跑到懷念城來見我的,你干嘛?來這邊閑玩?"
“不歡迎我?”墨允孤小臉皺的更厲害,眼淚當(dāng)即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落下來。
“誒誒誒別哭啊我哪有不歡迎你?!彼务孢B忙松手,手忙腳亂的拍著墨允孤后背安慰:“我要是不歡迎你我還親自去沏茶過來,還擱著跟你聊天不睡覺,我中午有午休的習(xí)慣城里誰不知道?”
"行…行吧?!蹦使挛亲樱鷣y的用袖子把眼淚擦了。
見人不哭了,宋矜這才將桂花糕塞進小姑娘的嘴里:“不哭了哈,這個甜吃點心情好。"
“嗯.…”墨允孤垂著頭小口咬著,還有一點抽噎。見小姑娘沒有再掉眼淚的趨勢,宋矜這才坐下來,直視墨允孤有些紅的眼睛:“所以到底
怎么啦?遇到什么讓你這么不開心的事情?"“阿矜…”墨允孤一怔,眼淚頓時掉的更兇了:“路上摔跤了?!薄啊??!彼务娼M織了半天語言,低頭掩飾上揚的嘴角和抖動的肩膀,最終還是好笑的抬頭:“哈哈哈哈雖然但是很想安慰你,但是還是很想笑哈哈哈勸你別太離譜。"“滾啊!”“好好好我滾?!彼务嫫鹕碜鲃菀?。墨允
孤見宋矜不按套路出牌頓時愣在原地。她嘴角
還沾著桂花糕的碎屑,眼眶紅通通的,瞧著還怪可憐?!皢鑶鑶枘氵€真的走啊?”等墨允孤后知覺時宋矜已經(jīng)快走出亭子,她一手抹眼淚又連忙起身急急拉住宋矜的衣袖。宋矜好笑的回頭:“不是你叫我走的嘛。怎么還哭啊?"墨允孤扁嘴,話還沒說出口便只覺得鼻尖迎面而來的淡淡梔子花香,隨即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沉默的看著宋矜彎腰用手帕一點一點將自己未干的淚痕擦拭干凈,最后對上面前這雙含笑的眼。
這雙眼睛像無聲的海。
“這點小事情不值得你掉眼淚的誒。嗯?有沒有摔到哪?我給你吹吹。"宋矜的話輕輕落在耳邊,像雨落在地面上。
墨允孤不由得一愣,扯著衣角訥訥的說著沒有。宋矜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頂,在墨允孤錯愕的視線中抓緊她的手一路跑出了城主府。
束好的長發(fā)被宋矜隨手散開,她們的心臟脈搏因為運動呼吸劇烈的跳動著,冷風(fēng)拂過這兩個年輕朝氣的生命,似乎想臨墓出造物主筆下最熱烈的贊歌。
青磚石板,長橋臥波,連綿的山掩在云霧中,只露出巍峨?yún)s又模糊的形狀。
路上的行人驚訝的看著她們,墨允孤卻只看清眼前的人敞亮的眉眼和淺淺的笑,是鮮衣怒馬少年郎。
直到宋矜緊緊拉著墨允孤的手一路跑到半月岸,這才松手毫無形象的喘著氣平復(fù)呼吸。天寒地凍的季節(jié),兩人卻都熱的濕透了里衫。
等緩過來后,宋矜找了塊平滑的石頭坐上去朝著墨允孤笑道:“很高興你可以來找我呀,這里沒什么能給你的。懷念很平凡,甚至說是落魄。這里有的僅僅是我能給你的熱忱。我始終覺得你其實可以有更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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