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魏無羨)是猜。可按這個猜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釋。
藍(lán)愿(藍(lán)思追)那阿胭姑娘如何解釋
魏嬰(魏無羨)問得好。你們上山之前也該都問過了。阿胭那段日子剛定親。對所有剛定親的少女而言,她們一定都會有同一個愿望。
藍(lán)景儀什么愿望
魏嬰(魏無羨)不外乎是,‘希望夫君這輩子都疼我愛我,只喜歡我一個人’,諸如此類。
萬能龍?zhí)?/a>這種愿望真的能達(dá)成嗎?
魏嬰(魏無羨)很簡單。只要讓她夫君的‘這輩子’立刻結(jié)束,不就能算他‘這一生都只愛了一個人’?
藍(lán)景儀噢、噢!所、所、所以阿胭姑娘定親之后,第二天丈夫就被山里豺狼殺死了,因?yàn)楹芸赡茴^一天阿胭姑娘去天女祠許過愿!
魏嬰(魏無羨)殺他的是豺狼還是別的東西也難說。阿胭身上還有一個特殊之處: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她的魂魄回來了?她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是,她有一個親人失魂了?;蛘邠Q個說法,有個親人,代替她了!鄭鐵匠是阿胭的父親,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在看到女兒丟了魂魄、醫(yī)藥無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只能做什么?
藍(lán)愿(藍(lán)思追)他只能寄最后的希望于上天。所以他也去天女祠許了愿,愿望是‘希望我女兒阿胭的魂魄被找回來’!
魏嬰(魏無羨)這就是為什么只有阿胭一個人的魂魄回來了,也是第三名失魂者鄭鐵匠失魂的原因。而阿胭的魂魄雖然被吐了出來,卻難免受損?;昶菤w位之后,她開始不由自主模仿起天女像的舞姿、甚至笑容。
藍(lán)景儀等等!可是剛才在神祠里,有個人也被吸了魂魄,我們并沒有聽到他許愿??!
魏嬰(魏無羨)在神祠有人被吸了魂?你把剛才的情形,一字不漏地講一遍給我聽
藍(lán)思追便清晰快速地復(fù)述了一遍,聽到金凌那句“真這么靈,那我現(xiàn)在許愿,要這大梵山里吃人魂魄的東西現(xiàn)在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它能不能做到”時
魏嬰(魏無羨)這還不是許愿?這就是在許愿啊
魏嬰(魏無羨)等等,金凌呢?
食魂天女從地上站起,人高馬大,手腳并用,狂喜亂舞,似乎十分歡欣愉悅。忽然,一箭呼嘯而來,射中了她的額頭,箭頭從腦后貫出。
????聽聞弦響,魏無羨循聲望去,金凌站在不遠(yuǎn)處的高坡上,已將第二支羽箭搭上弓,拉滿了弦,放手又是穿顱貫?zāi)X的一箭,力度強(qiáng)勁,竟讓食魂天女踉蹌著倒退了幾步。
藍(lán)愿(藍(lán)思追)金公子!放出你身上的信號!
金凌充耳不聞,一心要拿下這只怪物,沉著臉,這次一把搭上了三支箭。被當(dāng)頭射了兩箭。
江澄和藍(lán)忘機(jī)都在佛腳鎮(zhèn)上等候消息,不知何時才能覺察異變趕上來。滅火需用水,仙門法器不行,那就邪門鬼伎吧!
魏無羨拔下了藍(lán)景儀腰間的佩劍,斬下一段細(xì)竹,飛手制成一只笛子,送到唇邊,深吸一口長氣。尖銳的笛音如同一道響箭,劃破夜空,直沖云霄。
????不到萬不得已,他本不應(yīng)如此。可事到如今,無論召來什么都不管了,只要煞氣足夠重、戾氣足夠強(qiáng)、足以把這尊食魂天女撕碎就行!
藍(lán)景儀都這時候了,你還吹什么笛子!難聽死了!
場中和食魂天女混斗的一群修士已有三四個被吸走了魂魄。
金凌(金如蘭)金凌拔出佩劍距離食魂天女已不到兩丈,心臟怦怦狂跳,腦中熱血上涌:“若我這一劍削不下她的頭顱,便要死在這里了——死就死!
魏無羨心急如焚
便在此時,大梵山山林中,升起了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叮叮當(dāng)當(dāng)、叮叮當(dāng)當(dāng)。時快時慢,時頓時響。在寂靜的山林里回蕩。仿佛鐵鏈相擊、鐵索拖地。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在舞天女將要打到金凌時,突然從金凌腰間的玉佩沖出……一個女子。
魏無羨愣在原地,眼中含著熱淚,死死的盯著那名女子。
而溫寧也恰好到來,一下打破舞天女
萬能龍?zhí)?/a>鬼將軍’,是‘鬼將軍’,是溫寧!
“鬼將軍”這個稱號,和夷陵老祖一般,惡名遠(yuǎn)揚(yáng),無人不曉,通常兩者是一起出現(xiàn)的。
????這個詞只代表一個對象。正是在夷陵老祖魏嬰座下第一號助紂為虐、興風(fēng)作浪、為虎作倀、翻天入地,早該被挫骨揚(yáng)灰的兇尸,溫寧!
萬能龍?zhí)?/a>旁邊那個,是溫三小姐??!
萬能龍?zhí)?/a>先管溫寧吧!
見是舞天女的幻象,并且這群修士對溫寧起了殺心,魏無羨立刻吹動笛子讓溫寧離開
金凌他看著面前護(hù)住他的女子,一身粉衣,微微含笑,美的不可方物。
即使她沒有實(shí)體,僅僅只是一抹靈識,溫柔的對著他們笑了笑,然后消失不見了
藍(lán)忘機(jī)一只手狠狠抓著魏無羨,溫寧則呆呆站在他們不足兩丈之處,慢吞吞地張望了一下,仿佛在尋找忽然消失的笛聲。
魏嬰(魏無羨)(思緒急轉(zhuǎn),當(dāng)機(jī)立斷:看過又如何。會吹笛子的千千萬,學(xué)夷陵老祖以笛音驅(qū)尸的人更是多得能自成一派。打死不認(rèn)?。?/p>
繼續(xù)吹著笛子,溫寧像是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身飛走離去。
魏無羨緊握住藍(lán)忘機(jī)的手腕,竹笛掉地下。
此時,江澄趕來
他在佛腳鎮(zhèn)上強(qiáng)耐著性子等結(jié)果,茶都沒喝完一盅,有門生急急惶惶滾下山來,說大梵山里的東西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兇殘。
江澄(江晚吟)阿凌
江澄(江晚吟)你們身上沒帶信號嗎?遇上這種東西都不知道放?逞什么強(qiáng),給我滾過來!
金凌(金如蘭)不是你讓我非拿下它不可的嗎?!拿不下別回去見你!
江澄(江晚吟)江澄真想一掌把這臭小子扇回他娘肚子里去,可這話又的確是他說的,總不能自打自臉,只好轉(zhuǎn)向滿地東倒西歪的修士們,譏諷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把你們殺得這么體面。
萬能龍?zhí)?/a>一名修士仍在兩眼發(fā)直:“宗、宗主,是……是溫寧啊……”
江澄(江晚吟)你說什么
萬能龍?zhí)?/a>是溫寧回來了
江澄(江晚吟)剎那間,震驚、憎惡、憤怒、不可置信,交錯混雜著襲過江澄的面容。好一陣,他才冷聲道:“這東西早就被挫骨揚(yáng)灰示眾了,怎么可能會回來。”
萬能龍?zhí)?/a>真是溫寧!絕不會有錯!我絕對沒看錯!……”他突然指向那邊:“……是他召出來的!”
魏無羨還在和藍(lán)忘機(jī)僵持,剎那間陡然成為了場中眾人矚目的焦點(diǎn)。江澄如冷電般的兩道目光也緩緩?fù)蛩⒌姆较颉?/p>
江澄(江晚吟)半晌,江澄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微笑,左手又不由自主地開始摩挲那只指環(huán),輕聲道:“……好啊。
江澄(江晚吟)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