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芷角!”
“宮藤徵!”
“不許打了!”
“宮芮徵還不過來拉住他們!”
“宮慕角你臭屁什么!我連你一起打!”
“你敢打我!你完了....”
“我要讓父親懲罰你,你完了?!?/p>
“...”沒想到一進徵宮會是這么混亂的場面,雪公子愣了一下,趕緊上前把四個小孩拉開。
“我要打死你...”
“誰讓你不聽話!”
“放開我!放開我!”
“嗚嗚嗚....”
不遠處的宮尚角和宮遠徵聽到聲音也急忙趕來。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四個小孩頭發(fā)凌亂,原本干凈的衣服也混戰(zhàn)蹭到地上,變得臟兮兮的。
雪重子和雪公子一人架著兩個小孩,身上也被踹了好幾個腳印。
不遠處還掉落著碎掉的琉璃花,宮尚角看見這一幕臉色一黑,身后的宮遠徵也面色難看。
“都不許吵了!這是誰干的?”
宮尚角顫抖著指尖,小心翼翼的撿起琉璃花碎片,這是蘇洛冰生前最愛的一只花簪,撫上碎掉的花簪,宮尚角看到原本流光溢彩的花簪此時暗淡無光....
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心中一滯。
“是她!”
“是他!”
宮芷角和宮藤徵互相指著對方,對視一眼,兩個小孩都不滿的哼氣。
小心翼翼的把花簪放入手帕之中包裹起來,宮尚角陰沉著臉,冷聲道:“你們四個都去罰跪!一直跪到晚膳的時間,現(xiàn)在就去?!?/p>
四人一愣,一瞬間都安靜下來,哭喪著臉。
“明明是宮藤徵做的,為什么連我們一起罰!父親真討厭,我再也不要理你了?!?/p>
“芷兒!”
“哥..”宮遠徵看著小丫頭跑掉了,看了一眼宮尚角又趕忙追上去。
剩下三個小孩都低著頭不敢看宮尚角,默默站一排回屋子罰跪。
宮尚角揉了揉額角,忍住暴戾的情緒。
雪公子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眼幾個小孩的背影。
“雪重子你怎么也出來了?”宮尚角詫異道。
雪重子看了眼雪公子低聲道:“出來走走。”
還以為他想起什么,看那樣子也不像,宮尚角點點頭帶著兩人近了內(nèi)屋。
給兩人倒了杯茶水,半響后,宮遠徵才回來。
宮藤徵把宮尚角屋里的花簪偷偷拿出來給其他三人看,和宮芷角拉扯間不小心摔壞了花簪,兩人見狀互相推卸責任吵起來,宮慕角和宮芮徵拉架。
宮藤徵不滿于哥哥向著妹妹,一時間兩人的拉架變成了四人混斗。
宮遠徵說完前因后果嘆了口氣低聲道:“也不知藤兒像誰,倔的很?!?/p>
宮尚角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淡淡的瞟了一眼宮遠徵。
雪重子怔然看著被手帕包裹的花簪,一剎那腦海里傳來刺痛,他忍不住擰著眉。
“....”
“你喜歡雪?”
“家住南方..”
“...多謝公子..”
“救救我...”
“我這樣..”
“不要...”
畫面不住在腦海里流轉(zhuǎn),刺痛感不斷襲來雪重子忍不住捂住額頭,淡漠的臉都有些扭曲起來。
“你怎么了...”
他都想起來了...原來她早就不在了。
——
深知成長環(huán)境的重要性,白薇也不得不把四個孩子帶回來,這是姐姐留下來的...
月公子隱身在樹上,眸色無波瀾的看著那不遠處,院中練劍之人。
他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卻沒有成親的想法,因為驚艷了人生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月公子心中嗤笑自己可悲,就算在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只敢躲在暗處偷看嗎。
記憶中素衣長裙面若桃花的女子,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翩翩起舞,被驚艷何止是宮子羽一人。
月公子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從來沒有接觸過,卻那么讓人難以忘懷,甚至是這么多年來,會一次又一次想起,無論是夢中還是現(xiàn)實。
有的人擁有過,有的人忘卻過。
只他,從未上前過。
天知道得知白薇回來的時候,他多高興,多期待,以為終于能邁出那一步,就算只是和她說一句也好,卻不想那一次在雪宮的一面是永別。
雪重子恢復了記憶,性子比往常越發(fā)冷漠了...也越發(fā)可憐了。
守著記憶數(shù)著日子,也不好過吧?
時也,命也,他們從未認識過,她從未見過他。
過多的認識也只從宮遠徵那毫無心機的笨蛋口中打聽。
歲月不饒人,君已老去,舊人早已不見。
作者有話說月公子沒遇到過云雀,和花公子偷偷溜到前山,發(fā)現(xiàn)跳舞的女主,就喜歡上了,云為衫和上官淺還沒出現(xiàn),無鋒就被滅了。
作者有話說一切其實早就有跡可循。
作者有話說雪重子總是失憶,有些事他總能朦朧中在夢里遇見,因為平行世界的自己給發(fā)的訊號。月公子去雪宮找雪重子的時候看到兩人在屋里,所以他走了,只不過沒想到,這一走竟然是永別。
作者有話說他們都很單純,所以短時間內(nèi)喜歡上女主,又一輩子忘不掉很正常吧??屬實是戀愛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