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冰微勾的眸子再看去,只見張啟山的臉上帶著冷肅之色,也并沒有轉(zhuǎn)過臉來看她,剛剛也許真的是錯(cuò)覺吧。
收回視線,蘇洛冰跟著眾人動作從椅子上站起來,來者是客,更何況張啟山還是貴客,主人家必不可能坐著迎接。
陳皮默默掀下眼簾,張啟山眼中的神情真是太令人熟悉了,那不就是自己極力掩飾的神色么。
轉(zhuǎn)移視線后自然的看著二月紅的另一旁,站著莫名有些局促的齊衡,不過張啟山的眼中倒是沒有驚訝,而是轉(zhuǎn)頭語氣略顯沉穩(wěn)道:“二爺打攪了。”
二月紅恍若沒有察覺到異樣一般,反倒是熱氣招呼道:“哪里的話?!?/p>
突然想起自己從未帶蘇洛冰見過九門的眾人...二月紅語氣頓了頓又道:“還未和佛爺說過,這位是我夫人。”
張啟山怎會不知...自廟里一別他派人尋了對方的消息,原本只是...他心下糾結(jié)自己的情緒,自不愿相信自己會被小小女子困住思緒,不過月余又讓人撤了時(shí)時(shí)傳來的消息。
恰巧上峰排了任務(wù),便離開長沙二月有余。
再是想通后,回到長沙時(shí),卻見副官糾結(jié)著臉支支吾吾道那女子已定親。
心中思緒只是一閃而過,張啟山又恢復(fù)成波瀾不驚的面容,嘴角上揚(yáng)不冷不淡道:“原來是夫人。”
“見過佛爺。”
淡然的語氣是溫柔的,卻擊碎了張啟山想要說什么的心思。
原來那亮眼的氣運(yùn)竟是張啟山。
心知張啟山來找二月紅明顯是有事相商,蘇洛冰這時(shí)自然是回避的比較好。
這樣想著蘇洛冰挽起有些散落到眼前發(fā)絲,無聲的撩起眾人的思緒,卻對著陳皮招了招手含笑又對二月紅自然道:“紅官你先招呼客人,我去后院歇息一會兒...”
那一日相談盛歡,不該和自己敘敘舊么...張啟山眼中郁色一閃而過,可看著對方白皙的臉龐,心中又想起他即將是二月紅的妻,只能把郁色化為一腔苦水咽下去。
一步慢,步步慢。
罷了...本就不是一個(gè)世界之人。
張啟山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道。
可心里又有一個(gè)聲音告訴他:
那憑什么二月紅可以,他就不可以?他和二月紅是一個(gè)世界的人啊...都是陰狠骯臟的行當(dāng),憑什么二月紅就能擁有如月光般耀眼的她?
不...不是的...就是...明明他也遇到了她!
陳皮心里欣喜萬分,面上卻繃著走到蘇洛冰的身邊道:“師娘,我扶你!”
聽到這一句話心中當(dāng)即恐慌對方的病,二月紅抬眼仔細(xì)看著蘇洛冰的臉色,見她沒有任何不適的微表情,心下松了口氣,知道對方不喜人多的性子,二月紅拉了拉對方的手才松開溫柔道:“嗯,叫陳皮陪在你身邊,有事讓人立即來尋我?!?/p>
陳皮聞言心下舒適道:老東西安排的極好!
張啟山拉回思緒,默默注視著這一幕,看著二月紅帶著溫潤的面具猶如萬般好的好男人般事事叮囑夫人。
氣氛很微妙,無人再說話,只有即將成親的小夫妻在說話,齊衡額間冒出一絲汗意,咽了口唾沫,抬眸飛快的看了眼張啟山,如觸碰到寒冰般收回視線。
老天爺在上求一雙沒看過佛爺眼中覬覦的眼睛!!
齊衡:佛爺看上了二爺?shù)姆蛉耍?/p>
陳皮:嘖,又是一個(gè)覬覦師娘的。
二月紅:拳頭硬了!
張啟山:我只想默默守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