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喝醉的幾人扶入別院中,那掌柜的習(xí)慣性喊道:“東家,這...”
二月紅眼刀掃視,他頓時禁了聲。
他是最早一批在紅府做事的,早年紅家人在外的兇名,那可是如閻羅一般,別看二月紅現(xiàn)在好說話,可在外人面前鐵蛋子丟血窟窿那是分分鐘的事。
掌柜的面色一白,訕訕的退到一旁。
二月紅看著吳老狗蹙了蹙眉,幾人都喝多了,自然不好單獨(dú)把他送回去,二月紅思索了一番道:“把五爺扶到對面的屋子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是!是!是!”
二月紅起身端起解酒湯,卻沒看見張啟山反射性動了一下的手。
倒不是他不相信二月紅,今天實(shí)在是...總之,他布好的局,被人攪和了不說,就連他都中招了。
幸虧他留了一手...
張啟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甩了甩頭,只見背對著他的二月紅挨個給幾人喂藥。
“... ...”
輪到他時,他裝醉打翻了碗。
二月紅:“你....”
你他媽!
二月紅臉都黑了,在某人面前溫柔的模樣那是不見半點(diǎn),沉著臉,看著被打翻的藥,差點(diǎn)抽張啟山一個耳光。
“不...不喝藥!”
“... ...”可以確定了,這張啟山又在玩心機(jī),絕對裝醉。
都是聰明人,就他媽齊衡一個人是真喝多了,睡著了??!
“醒酒湯,快喝!”又不是他家夫人,他可沒什么勁兒哄人。
算計(jì)了所有人,你問紅二爺會心生愧疚嗎,問就是不會,這次能被算計(jì),他們就偷著樂吧。
就算愧疚也是對蘇洛冰愧疚,可他也是無奈之舉,幾個月前他請了隱世的藥老,好求歹求,才得到能讓蘇洛冰身體痊愈且更加增加壽命的法子。
陰陽相交乃人道,蘇洛冰便是陰氣過重,而那鹿活草屬陽,藍(lán)蛇膽屬陰,經(jīng)過他個人努力也只能發(fā)揮其藥效七成。
要不是光靠他一個人不行,他也不會饒了這個大一個圈子,算計(jì)這幾人。
“... ...”
幾人雖然不知緣由,今天也算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箭在弦上,現(xiàn)在不發(fā)也得發(fā)。
再說了,張啟山暗暗布局他還沒追究呢,解九在張啟山不知道的情況下插了一腳就不說了,齊衡完全是被臨時拉進(jìn)來的,嗯...等下張日山也會被騙過來就是了。
都是痊愈冰兒身子的工具人罷了。
“... ...”
二月紅毫不隱瞞,全盤托出,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裝下去。
張啟山沉默了一瞬,端著碗干了藥。
解九:“... ...”他什么都不知道,喝多了。
九門當(dāng)中哪有傻子。
外面如墨的天色重重的壓在眾人心頭,把心愛之人親手推到別的男人懷里,二月紅心里怎么可能會好受。
可為了她健康的身體,他必須這樣做。
屋子安靜到掉落一根針也能聽得見,藥效發(fā)揮很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眾人只覺得熱意突然上涌匯集到一處。
二月紅眸色暗沉,心道:只要‘瞞住’冰兒,今日過后,待她身子痊愈,他便會帶她離開長沙。
蘇洛冰:二爺真是神助攻,在攪和九門這一塊兒,大大滴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