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點不如葉鼎之了?”
桃夭有的無奈的對上蕭若風泛紅的眼睛,“我們不合適,你是皇子是王爺,而我只是一介平民...”
“我...我愿意放下手中權(quán)勢,褪去這錦衣華服與你做一對普通的夫妻。”
桃夭有些頭疼,沒想到心思深沉之人陷入情感后竟然如此固執(zhí),簡直固執(zhí)到可怕,能拋棄所有只為達成目的。
其實大家都是如此,只是表現(xiàn)在蕭若風身上就不一樣了,崩人設了。
小時,哥哥救了他一命,長大后為了報答,他心甘情愿活成了另一種樣子,為的就是哥哥的心愿。其實那不是他,只是自己強加給自己的。
他和哥哥一脈相承,哥哥的野心是那皇位,而他的野心呢?沒有嗎?
只是被掩藏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了吧。
突然有一天他遇上了一個人,他做了一個夢,很短暫卻很美好,夢中人眼中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在她眼中他不是瑯琊王,不是九皇子,不是風華公子,有的只是蕭若風,而不是這些名與權(quán)堆積起來的蕭若風。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從最初的悸動,到一次又一次情感交融,他淪陷了,陷得很深。
心底最深處的野心被挖出來了....
其實她什么也沒做,主動的從來是他蕭若風。只要她站在那里,他便會心動,如夢境中那般,每日都是新的一天,他每天都淪陷。
想要養(yǎng)成一個習慣真的很簡單,想要改掉一個習慣卻很難,所以,叫他怎么改掉每天忍不住想她。
他知道她身邊有葉鼎之、王一行,甚至是百里東君都虎視眈眈著,這些他都可以接受,只要她身邊能有一襲他的位置,他便滿足。
蕭若風的目光太炙熱,眼前的愛意幾乎溢出要將人淹沒,桃夭驟然垂下眸子,不想再看。
“我...”
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見長廊另一頭傳來雷夢殺的聲響。
桃夭驚呼一聲,“有人來了”,推搡著蕭若風,不料對方半分不慌,握著她的手一點也不愿意松開。
“老四啊,你要這么說的話,我就向師傅稟報讓你每年都當初試的考官......“
雷夢殺叉著腰走來,一旁同行著一位戴著白紗帷幕的男子。
“風風?。。。???”
雷夢殺震驚到眼睛睜到最大,一旁的白衣男子卻拿著折扇抵在唇上,也是不知是遮住笑意還是遮住驚訝。
被壁咚的姿勢讓人看了清楚,直到雷夢殺驚訝的大喊,蕭若風才故作發(fā)現(xiàn)兩位師兄的模樣。
“是二師兄,四師兄??!”蕭若風波瀾不驚平靜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雷二好像是個大嘴巴來的吧?最喜歡傳八卦的就是他吧!
心下瞬間惱怒,桃夭手下掐著蕭若風的腰,見人沒反應還擰了一圈。
蕭若風神色微變蹙著眉頓了頓:“若風還有事,便不打擾兩位師兄談事了?!?/p>
“哎...怎么走了!”雷夢殺滿臉的震驚還沒收起呢。
他之前總是問蕭若風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呢,可他每次都不承認。沒想到啊,老實的風風其實一點也不老實!
“哦?二師兄,那姑娘是誰?”柳月好奇道。
“呃...那是我與你講過的桃夭姑娘?!?/p>
柳月?lián)u了搖手中折扇,緩緩道:“桃夭姑娘看著不太愿意的樣子!”
雷夢殺搖頭晃腦,感慨道:“嘖嘖嘖,風風啊風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可憐的風風還是陷進去了~”
“放手,蕭若風,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p>
她的心就這么大點,放的最多的便是葉鼎之,再是王一行....再多的也塞不下了,干什么就非她不可呢?
她自認為還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吧。
拒絕的話刺傷蕭若風的心,可他仍不愿放手。
他指尖點在桃夭的眉心處,“這里有我的印記,我的紅線綁在你身上了,這緣分你斬不斷的...”
桃夭摸著光潔的眉心,心情有些復雜,“話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你...”
腳步聲由遠到近,蕭若風眸色一暗,把人按在懷里俯身吻了下去。
對上泛紅的眸子,蕭若風眼中絲毫不在怕的回望。
葉鼎之垂在身側(cè)的手關節(jié)擠壓著“嘎吱”作響,原本以為蕭若風與其他皇子不同,現(xiàn)在看來...不愧是相同的血脈,哪有什么不同。
桃夭忍無可忍地從蕭若風懷里掙扎出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掌比打李長生還重...
他不禁摸了摸被打過的那半點臉,心下唏噓自家徒弟的遭遇。
“我...”脖頸恍然被掐住,蕭若風忘了掙扎一般,呆愣的看著桃夭。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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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欠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