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硝煙》要上映了誒,我一定一定要搶到首映的票!”
“哈,網(wǎng)上的小道消息看多了吧,還得等幾個月呢,不過宣傳海報上的新人演員真的超帥!”
“不過這種大制作會用新人當(dāng)主角啊,我有種不妙的預(yù)感?!?/p>
“你天天都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人家后面有人唄,娛樂圈不都這樣嗎,你怎么看,綾子?”
幾個穿學(xué)生制服的女孩走在大街上,她們剛一起吃過晚飯,正在回家的路上。
月野綾子聽到同伴叫自己的名字,才恍惚回答道:“也就那樣吧,他……emem挺好看的。”
周圍幾個女孩一臉問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有人開口:“你怎么了綾子?之前你不是還說那個演員就是你的新老公嗎?”
“對啊,你還說你不看實(shí)力,就為著那張臉?!?/p>
月野綾子停下腳步,“你們說,真的有人能美到超越性別嗎?”
她的同伴們不明所以。
這時有什么東西從她們腳邊穿梭而過,靈巧地躍上一個外國男人的肩膀。
街道上燈火通明,樣貌俊秀的外國男人抬手扶住那個嬌小的軀體,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生怕它站不穩(wěn),掉下去一樣。
它用毛茸茸的小腦袋拱了拱外國男人的手,外國男人的手立馬僵在原地,然后他把圍巾重新系了一下,讓它能縮進(jìn)圍巾里。
但是這樣它柔軟的身軀就會緊貼外國男人的脖子,月野綾子們看到他的耳朵紅了。
“原來是一只黑貓啊?!币粋€女生小聲跟同伴說。
“顏色可真純,看的出來是什么品種嗎?”另一個女生小聲附和。
“而且眼睛還是金色的誒,太好看了吧,我居然被一只貓美到了?!?/p>
“黑發(fā)金眼男人養(yǎng)了一只黑發(fā)金眼貓,它還乖巧地坐在他肩膀上,誰DNA動了我不說,可惡,真的很羨慕有貓人士?!?/p>
(請把毛發(fā)想象成黑的,眼睛想象成金色的,個頭挺小的)
月野綾子想起今天碰見的年輕貌美富婆。
現(xiàn)在黑發(fā)金眼是那么常見的嗎?
回去問問老媽能不能讓她養(yǎng)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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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堂,剛才那個路口你應(yīng)該左拐?!?/p>
被剛才幾個女孩子討論的法國男人這下子連身體都僵硬了。
黑貓扒拉著他的耳朵說話,柔軟的毛發(fā)蹭著他的脖子和耳朵,帶來頗具挑逗意味的癢意。
溫?zé)岬穆曇魝鞯剿亩淅铮m堂在心里不斷重復(fù):這是一只貓,這是一只貓,這是一只……
“沒關(guān)系,我們只要去收尾就好,時間很充?!氵€好吧?”扎西德勒貓咪問道,她還抓了抓蘭堂垂下來的頭發(fā),像是在玩毛線球一樣。
蘭堂一臉凝重地回答:“我很好,放心吧,我沒事。”
“要不我下來走吧,貓咪的身體很靈巧,我能跟上你的?!?/p>
“不要,”蘭堂快速拒絕,“這樣挺好的,地上很臟?!?/p>
……
“『無為轉(zhuǎn)變』后雖然看不出來,但我是穿著衣服和鞋子的。”
“放松一些,蘭堂,你快喘不上來氣了。”
蘭堂: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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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zhuǎn)玉盤。
中國詩人曾這樣描寫月亮。
中國人好像與月亮有著謎之緣分,詠月是他們抒發(fā)情感的重要載體,質(zhì)樸的中國先人將許多美好的情感傾注在月亮。
今夜橫濱的月亮卻不是潔白的象征。
河水反映出它血紅的影子。
“果然就是個皮包公司啊。”
到了沒人的地方,貓咪扎從蘭堂的肩膀上跳下,一陣異能力發(fā)動的白光閃過,黑發(fā)金眼的小美人出現(xiàn)在這里。
皮包公司指沒有固定資產(chǎn)、沒有固定經(jīng)營地點(diǎn)及定額人員,只提著皮包,從事社會經(jīng)濟(jì)活動的人或集體。
因?yàn)檫@一類的公司往往只有經(jīng)濟(jì)合同和提貨單,實(shí)物并沒有真的經(jīng)過公司的手,相當(dāng)于買空賣空,所以被稱為皮包公司。
后來,皮包公司一詞用來意指那些從事非法業(yè)務(wù)和欺詐活動的集團(tuán)。
他們往里面走,能看到持槍把手的職業(yè)軍人,不過他們很自然地走進(jìn)去了,因?yàn)槟切┸娙艘呀?jīng)被放倒了。
蘭堂檔在扎西德勒前面,異能力的金光時隱時現(xiàn),他時刻防備著接下來可能冒出來的敵人。
“哎呀,真是超乎想象。”
清脆的少年音傳進(jìn)兩人的耳朵。
“雖然我早就料到你會準(zhǔn)時趕上……”
“啪!”
地面上傳來眼鏡跌落的聲音。
腦袋不受控制地歪到一邊的那一瞬間,江戶川亂步腦海里一片空白,疼痛感襲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大叔打了一耳光。
“別開玩笑了!”
[“別開玩笑了!”]
耳旁響起轟鳴,窒息像潮水一樣涌來,暗淡回憶,驚惶心底那根弦,扎西德勒突然邁不開腿了。
“什么料不料到的,我沖進(jìn)來的時候,指在你面前的可是槍口!”
[“你怎么可能不會恨我啊,明明說過了不再把你當(dāng)做武器使用,但瞧瞧看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可我知道你肯定會來??!”
[“不,但是,中尉命令我是應(yīng)該的啊,我只是希望您能活下去!”]
“你想賣弄能力沒有問題,用頭腦對付強(qiáng)敵也是你的自由!”
[“日本的征兵要求是17歲以上的健康男性,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扎西德勒……”]
“但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意味著我是個軍人而你不是!”]
“你還是個孩子啊?!?/p>
[“這可能是我能教給你的,最后的東西了?!保?/p>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江戶川亂步哭著跑到福澤諭吉懷里。
扎西德勒只能注視著中尉離開的背影。
“我們要現(xiàn)在過去嗎?”蘭堂對扎西德勒耳語。
他們兩撥人離得很近只隔著一面墻,那個身手高超的武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了,蘭堂想。
兩個大人都緊繃著身子,警惕著對方。
要是開打,不能讓扎西德勒(江戶川亂步)受傷。
被關(guān)心的少年少女卻絲毫不緊張。
“蘭堂……”扎西德勒發(fā)出快要碎掉的聲音。
她的眼神在黑暗中飄向塵封的過往。
“我好冷啊,蘭堂?!?/p>
比扎西德勒高大許多的成年男性低垂著眉眼,他們在別人面前總是互相用著敬稱,“蘭堂君”“蘭堂先生”“扎西德勒大人”,但私下里他們會用最親密的稱呼來表達(dá)對對方的在乎。
“你也感覺很冷嗎,chéri(e),雖然已經(jīng)穿的這么多了但我還是很冷,尤其是今天還降溫,這可真是受罪?!?/p>
這么說著,蘭堂解開大衣的扣子,彎下腰,把嬌小的女孩罩在自己懷里,是暖的,還有扎西德勒的香氣。
扎西德勒的手臂穿過大衣,緊緊抱著蘭堂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她能聞到衣服上像炸彈一樣將強(qiáng)勁、辛辣的香味,蘭堂選香水的品味和他憂郁的外表完全不符,維克洛夫激情炸彈,它的味道和名字一樣強(qiáng)勢、醉人。
一個你熟悉的人,身上絕對有讓你熟悉的,溫馨的氣味,只要感受到這份氣味,就莫名的心安。
衣服摩擦之間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體溫。
“好溫暖啊?!?/p>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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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怎么回事?!
血腥味從那個拐走江戶川亂步的警官頭頂彌漫開來,血肉橫飛,福澤諭吉捂住江戶川亂步的眼睛。
“不要看!”
那個家伙的頭爆炸了。
江戶川亂步的身體難以抑制地發(fā)抖,理智還在,但生理上的反應(yīng)無法避免,他第一次直面這樣的場面,“殺人……”
扎西德勒:“……滅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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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諭吉:“和你說的一樣,三田村巡查長在拘留期間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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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港口黑手黨。
“真是一點(diǎn)也不意外呢,他把炸彈安裝在帽子里了,爆炸時是當(dāng)場斃命,絲毫不給我使用『無為轉(zhuǎn)變』的機(jī)會。”扎西德勒把報紙拍在桌子上,繼續(xù)道:“處理的這樣徹底,線索就斷了啊?!?/p>
“但是你完全不頭疼呢,已經(jīng)有了其他頭緒了嗎?”蘭堂問。
如果扎西德勒遇到真正讓她為難的事情,她會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屋里思考,像這樣一邊看報紙,一邊和蘭堂聊天,證明接下來的事不用擔(dān)心了。
“怎么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是有了討人厭的頭緒,我才不想管下去啊,所以……”
“所以?”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去小茶物語買塊蛋糕?!?/p>
你……親自去嗎?
蘭堂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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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還不夠完美。”
“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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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晚香堂。”
他們的故事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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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1:
“那個女孩的事兒?”
“你們之后會一起戰(zhàn)斗也說不定。她也是一只終于找到歸所的流浪貓罷了?!?/p>
“不過她托我把這個交給你們,會有用上它的一天的?!?/p>
福澤諭吉接過夏目漱石遞過來的包裹,打開一看……
蝴蝶?
“是大紫蛺蝶的標(biāo)本啦?!苯瓚舸▉y步撇撇嘴道。
“明明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福澤諭吉看向坐在他旁邊的江戶川亂步,問他:“你知道她為什么給我們這個了嗎,亂步?”
“不~知~道~”
夏目漱石吃了一口小茶物語家的抹茶蛋糕,唔,對老人家來說有點(diǎn)甜了……
不過對年輕人來說剛剛好。
他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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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2:
“福澤先生,回答完您的問題,您也能告訴我一件事嗎?”
福澤諭吉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p>
村上時雄:“不會讓您感到為難的?!?/p>
“我想問那名女性,就是之前和你們一起去后臺的女性,她叫什么名字?”
“扎西德勒?!?/p>
“扎西德勒?沒有姓氏?”
“對,沒有姓氏。”
稍等一下,她不叫艾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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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完。
哈哈哈哈哈,來橫濱的第一個副本完了,我寫謀略寫的很爛的,湊活著看吧,乙女同人當(dāng)然是甜甜的戀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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