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決定智取玉璽,讓大學(xué)士韓章把玉璽從大娘娘那里借過來,之后交到趙宗全手里,給她來個有借無還,大娘娘縱然生氣,也沒法子再把玉璽搶回來。
拿到玉璽之后,趙宗全地位逐漸穩(wěn)固,就開始了先舒王的皇考與皇伯之爭。
自古以來皇位易主之后,總要有這么一場關(guān)于生父生母名分的爭論,其實按禮法來算,趙宗全之所以能繼位,前提是過繼給先皇,改了族譜之后,先舒王就算不得趙宗全的父親了。
但能登上大位的人,從來不是最會講道理的一個,更不是最守規(guī)矩的一個,趙宗全爭的,不止是一個生父名分,他要的,是一個只認他一人為主的朝堂。
這和趙高指鹿為馬是一個道理,只不過趙宗全不會肆意殺人而已。
趙宗全僅僅稱呼先舒王為皇考,并不打算追封他為大宋皇帝,已經(jīng)是極大的讓步了,這一場爭論看似是皇家名分的口角,實際上卻是趙宗全真正掌握朝政的開始。
他要真正把權(quán)力掌握在手里,而不是做一個被朝臣和禮法支配的傀儡。
政治,從來就沒有涇渭分明,非黑即白,只要最后能達成目的,手段光不光彩并沒有那么重要。
而大娘娘與先帝結(jié)發(fā)五十余年,在這場名分之爭中寸步不讓,甚至起了發(fā)動政變,另立新皇的念頭,所選之人正是趙宗全的四歲幼子趙永。
大娘娘此刻被逼急了,開始鼓動早有異心的劉貴妃,殊不知這一切都是趙宗全的圈套,而這場政變之后,大娘娘也將徹底從朝政中退出。
最近趙策英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多,還隱隱有風(fēng)聲傳出趙策英失寵了,在朝堂上屢遭訓(xùn)斥,墨蘭就知道這一大家子要開演了,她也很配合地時不時寬慰著趙策英,做出一副同進同退的模樣,把趙策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趙策英被“猜忌”,手上的實權(quán)逐漸被撤回,剛好有時間陪墨蘭安胎,感受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強烈的胎動讓趙策英十分新奇。
因為墨蘭懷的是雙胎,所以八個多月就生產(chǎn)了,產(chǎn)期倒比如蘭還早了半個月,當(dāng)趙策英府上龍鳳呈祥的好意頭出現(xiàn)之后,趙宗全內(nèi)心狂喜,表面還得裝出一副心胸狹隘的樣子大發(fā)脾氣,順勢把趙策英派去邊疆,顧廷燁也在一次次故意作死之后被貶成小兵。
他們才出城幾天,如蘭就生孩子了,因為如蘭事先并不知道這只是演戲,所以上了好大一場火,生產(chǎn)的時候嘴角還長著一個大大的火瘡。
顧廷燁被貶出京以前,特地請了大娘子去澄園小住,為的就是照顧即將生產(chǎn)的如蘭,他再三保證自己肯定會平安無事,之后才匆匆離去。
如蘭剛發(fā)動的時候,大娘子就立刻把長柏、海氏和華蘭都叫來了,畢竟澄園這么大,她一個人難免疏忽,還是多叫幾個人更穩(wěn)妥。
小秦氏還是放了天燈祈福,只是澄園還沒怎么燒起來,就被長柏帶著人給撲滅了,如蘭孕期養(yǎng)的好,后來雖然心緒不寧,但到底身子強健,也平安生下了一個兒子,喜的大娘子嘴都合不攏了。
華蘭和海氏看著大娘子懷里抱著的小團子,也都欣慰地笑了,雖然他們并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但世俗如此,如蘭第一胎是兒子,往后的壓力也能小一點。
至于孩子的母親如蘭,早已經(jīng)在孩子出生后的下一分鐘呼呼大睡,她實在累極了,雖然知道好像出了些亂子,但在場的人個個都是定海神針,她一點都不擔(dān)心會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