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巷口中不斷傳來破碎的嗚咽聲.
“不要,不要,求你了.”回蕩在深夜的空寂里 埋沒在無邊的墨色.
悶哼一聲,似乎有重物落地的聲音狠狠砸在了地上.
迎著昏黃的路燈,搖搖晃晃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深巷口.就這樣一張無暇的側(cè)臉烙印在了祁厭的心間,他似迎光而來的神明,照亮了她的整個世界.
“別怕,我?guī)阕?”
沈既白背起了那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女孩.走出了深巷,也看清了她姣好的面容,對視時剎那間的失神.沈既白也不會想到以后這個女孩會成為自己的命.
或許那一晚的喧囂只有他們彼此.
一路上的默言,也使背上情緒不穩(wěn)的女孩漸漸平靜,沉沉地睡了.
“小不點(diǎn),看來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這次又會留多久呢.又到底是誰在說謊,你真的沒去過琴房嗎?”
男人輕柔的嗓音暗暗想起,回應(yīng)他的自然是無盡的沉默
一個身影從路邊的樹林里悄悄走了出來.手里不斷把玩著一枚戒指.“你還是你嗎,好久不見,你說那件事是你做的嗎?突然回來了?呵,真有意思啊,無論如何,這次我都會把你留下,我獨(dú)一無二的小玫瑰,看來許久不見,身上的刺又多了呢,如果把刺都拔了,你是不是就能永遠(yuǎn)陪著我了.沈既白嗎?你倒是好本事,有些人你可是動不了的,看來故事越來越有趣了呢…”
身影又悄悄消失在了路口,正如來時的無影無蹤.
祁厭懵懵懂懂地醒來了,迷迷糊糊的嗓音:“我們要去哪?。俊?/p>
“小東西,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掙扎中祁厭跳下了他的背,揉了揉眼睛.
“我…我…我沒有家了…工作丟了,被房東趕出來了,東西也都被抵押了.仿佛做錯了事般低下了頭,隱隱帶著哭腔.飽含著所有的無奈與痛苦.
沈既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這些年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要不要跟我回家,就只有我和另一個哥哥住,他人也很好的.”
祁厭頓了一會,縮了縮袖子.“那…這會不會很麻煩你啊.”
“一點(diǎn)也不麻煩,說實(shí)話我還是第一次帶一個女孩回去呢.”抬手輕輕刮了刮女孩鼻尖.
不自覺的氣氛中,祁厭的臉漸漸紅了,卻沒人發(fā)現(xiàn)說出這話時,沈既白的耳尖紅透了.“那麻煩你了,還有怎么稱呼啊哥哥,我今年剛成年可以負(fù)擔(dān)自己的,我不會很煩人的…”
“沈既白,我的名字.”
感應(yīng)燈隨著二人上樓一步一階的緩緩亮起,那是一個有些破舊的老居民區(qū),在深夜中安靜的可怕.
沈既白利落的打開了門,“進(jìn)吧,他今天不在,那個房間空著可以住,不用怕,那個,我們這沒有女孩子換洗的衣服,所以你看看明天要不要去買一下.”他抬手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間.
“沒事的,不用怕麻煩.”他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
“嗯,那個謝謝你,我…我找到工作會給你錢的”
“不用了,你安心住吧,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問我,明天帶你補(bǔ)辦一下手機(jī)卡,今天那個手機(jī)好像摔碎了.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先睡吧.”
沈既白黯了黯眼睛,一根煙漸漸熄滅.緩緩閉上了眼睛“祁厭嗎,消失了這么多年終于舍得回來了,他應(yīng)該也知道了吧.不能碰?我沈既白碰了又能如何.”睜開了眼睛,與剛剛跟祁厭說話時的眼神截然不同,有著無盡的狠戾與陰冷.
“幫我查一個人,對,祁厭回來了,先盯著點(diǎn)那幫老家伙我很快回去.讓路淮溫來一下,就說是我的舍友,告訴他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看來這京城又要變天了…
那邊的祁厭攥了攥手中緊握的u盤,幽暗中死死盯著沈既白離開的那扇門.“為什么要救我呢,到底是舍不得我死還是她呢?既然是你先招惹我的,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獄吧.”陰狠冷漠的眼睛中沒有一絲光亮,不久又恢復(fù)了清明.
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了燈,與此同時門也開了.沈既白在門口停留了幾秒鐘又悄然去到了旁邊的房間.
明明在同一個屋檐下,兩個都躺在床上的人腦中想的又是什么?夢又會一樣嗎?
希望大家喜歡,多點(diǎn)些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