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因蘇府涉嫌彈劾事件系誅九族之罪,然皇上開恩特赦蘇澤,判永不準進京!”
衙前跪著的蘇澤,沙啞著低聲應(yīng):“蘇某...遵旨。”
“呵,這不是公主府上的門客嗎?受了幾天召,他家老爺子就坐不住了。哎,偏偏他又不制止,釀成大禍,這下可好,終究糊了。”
“天意,天意啊。”
——公主府——
“公主。”熙訶一襲白衣,倚在湖邊小亭的柱子上。
“江相國送來了自己的兒子當做謝禮?!?/p>
“知道?!弊篪S手中把玩著琉璃燈盞,“江潮?那個萬年不笑的冰塊臉?”
自知她接下來會說什么,熙訶只是點頭作答。
“那就收下吧,送許莫言那兒。”好生調(diào)教才是。
公主可真是一向如此。他不得輕笑。
似是因為情緒短時間內(nèi)波動太大,竟又咳了起來。
她連忙將燈盞放下:“沒事吧熙卿?”
“沒事。沒按時喝藥而已。”
“辛苦你了。又代我處理公務(wù),直到深夜吧?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會叫藥務(wù)司盡快把補藥送去。記得好生歇著,這些日子公務(wù)那邊還是讓雁白景灝二人代管吧?!?/p>
“那就謝過公主了?!?/p>
西花園{公主府}
許莫言:“公主又雙叒叕被人塞男人了?今年大豐收了,送去做慈善不知要拯救多少單身狗!我欲哭無淚啊~~不過這江家的公子顏值倒是在線,說是冰山美人倒不以為過。(許莫言內(nèi)心OS:勉強能比得過我家祖師爺[熙訶]一半的顏值)說罷,“來人,把江公子洗干凈打包好,送公主府!”
“是!”
夜,公主府。
左鳶推門,只見江潮側(cè)躺在她的床上,些許綢緞亂堆在他的身上,甚是誘人。
“公主,今夜就讓我陪著您吧……”江潮的聲音有少許沙啞。
左鳶皺了皺眉:“好啊。”她俯身,隨即一個手刀劈下:“把他送到月西樓。”
“是?!?/p>
“呵,跟我斗?肖卿可還是嫩了一點兒。”
她的手中,是些許金線,正是剛剛江潮發(fā)中所隱藏的。
銀洛金線?嘖,真是下了血本,只不過這小伎倆,被我發(fā)現(xiàn)了。
唉,這些不省心的家伙,本公主很忙的哎!
“給熙卿送去,叫他早作準備?!彪S后往身后一扔。
“是?!蹦侨藢⒔鹁€放入囊中,離開了。
但他們誰都沒注意到,左鳶觸碰過金線的手指,微微發(fā)黑,隨即隱之不見。
天色如墨,沒有一顆星星。
熙園{公主府}
“公主。”熙訶坐在木幾前,為她奉上一杯茶。
“雪茗?”她放在鼻尖輕嗅,只覺香氣清冽逼人,倒是不膩。
“公主見笑了,何某這兒,只是有些相似的霜雪芙蓉罷了。”
左鳶不覺苦笑,恍然如昨日。
她還在想他呢,一如既往的想,可他……再也回不來了。
想他往日,亦是如此,只是因為他喜飲茶,她就為他建了一座茶園。并在院內(nèi)給他蓋了住所,賜名:鶴園
花玖赫的赫,小怨兒的怨,和在一起,諧音鶴園。
他這么聰明,估計早就知道她的心意了吧。
他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她:“名為鶴園,為何無鶴?”
“鶴為君子,君亦為君子。”她這樣回答。
因為,你就是如鶴一般的存在啊。
“呵?!彼p笑,卻是少有的溫軟和哀愁。
她卻沒有注意到熙訶眼神中的殺意,消瞬即散。
你還是未能忘得了他啊。
即使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
可他不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