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毒箭是他平常用來御下的手段,這些士兵們體內(nèi)都被下了一種溫和的毒,平常毫無威脅,只有在遇到箭上的毒素時才會爆發(fā),取人性命。
剛才幫何昭君擋箭的那個士兵就是這樣死的。
同理,箭上的毒并不能單獨害人,中箭之人會慢慢喪失行動能力,雍王是想把凌不疑關(guān)起來。
不過誰知道那么多支箭,一支也沒射中。
他都快氣炸了,還要帶著笑臉與凌不疑周旋,粉飾太平。
也不知道凌不疑信了沒有,反正他是帶著何昭君走了。
“父王,現(xiàn)在怎么辦?”肖世子這才找回了說話功能似的。
“廢物,什么都干不好!”
雍王把挫敗都發(fā)泄在肖世子身上。
肖世子唯唯諾諾不敢說什么,只是憤恨的目光看向凌不疑離開的身影。
凌不疑,遇見你真是晦氣死了,本世子會讓你后悔的。
“凌不疑,他們想殺我們?!?/p>
房間里,何昭君有些恍惚,第一句話如此。
“昭昭,是我不好,沒保護(hù)好你?!?/p>
凌不疑還為剛才的事情內(nèi)疚,伸手安撫著她的后背。
何昭君卻突然笑起來,眼神露出絲反常的快意來,“如此,只有我先殺了他們?!?/p>
凌不疑一怔,好吧,是他低估了何昭君。
當(dāng)天夜里,肖世子因為白天聞了太多迷神香,在軍營又被雍王和凌不疑氣到,就連夢中的情緒都很激動。
迷神香發(fā)揮作用,他的神色渙散,整個人如墜深淵,在夢境中循環(huán)往復(fù)走不出來。
一幕幕是陌生又熟悉的場景。
里面竟然有何昭君,肖世子眼睜睜看著她滿門死在自己眼前,而夢中的自己仰天笑得暢意。
夢境快速變動,他看見自己被押解回皇城,被劊子手壓著倒在行刑臺上,而那個手舉長劍的人,正是何昭君。
手起刀落,他隨之咽氣。
肖世子被嚇得不得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驚恐之中終于睜開眼,震驚地發(fā)現(xiàn)……誰捂住了他的口鼻啊!
“世子,不知道有沒有做個好夢呢?”
何昭君如夢魘的聲音游離在他耳邊,手下用力,他的呼吸愈加困難,胳膊想抬起來卻被捆的死死的。
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求饒。
他無論如何不明白何昭君為什么會這樣,可眼前的何昭君和夢里的那個模樣漸漸重合在一起,只不過夢中那個聲色凄凄,而眼前的帶著瘋狂的沖動。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中了箭上的毒。
可是何昭君怎么會知道的?!
他們明明把一切掩蓋好好的,這些士兵里總有些不聽話的,他和父王只能用這種辦法來逼迫他們忠心,為自己所用,起兵造反。
現(xiàn)在真是自食惡果。
迷糊中,肖世子只覺得空氣充盈起來——何昭君松開了手。
“昭君妹妹,你這是做什么,一定有誤會,你聽我解釋……啊——”
肖世子囫圇的話變成驚呼,只因何昭君拿出了把匕首扼在他咽喉。
“昭君妹妹,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世子……”
刀板魚肉的肖世子祈求。
聞言,何昭君寒目冷眸,“世子就可以滅我滿門了嗎?”
“你,你在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