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卿,是有猜測了嗎?”世子問。
謝行逸已經(jīng)睡下了,步夜卻還是放心不下,親自守在床前。
“嗯?!辈揭沟?。他沉思一陣,又突然開口:“死而復(fù)生,真的存在嗎……”
世子不明所以:“怎么你和謝行逸都喜歡把這四個字掛在嘴邊?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復(fù)生?”
“那就是她沒死。”
清風(fēng)微起,捎動枯草。
“什么?誰沒死?”世子臉上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懶散樣兒,尾音也沒有一拖再拖,收好了上一秒的風(fēng)流。
從步夜的話里,不難猜出,這件事背后,或許牽扯一個舊人,是謝家,亦或是,含冤的王家……
世子越想越驚悚,道:“少卿怎么敢肯定,你說的那個人與這件事有關(guān)系?”
“或許,是直覺吧,”步夜搓搓下巴,“首先,下毒者與這個來歷不明的商販有關(guān)……”
世子連忙插話:“需要我去查嗎?”
“不必,”步夜搖頭,“對方直說自己面部燒傷,又是近些日子才來的,想必早就走了,鐵定找不到?!?/p>
“少卿為何如此肯定?”世子撓頭,問。
步夜看了他一眼,朝默默不語的謝流聲說:“把那盒荷花酥拿過來。”
謝流聲眼中透著不服氣?!霸趺?,少卿大人真把我當(dāng)仆人使喚了?”
他當(dāng)然不服。明明說好了不會動謝行逸,卻還理直氣壯地說出那種話;各種公文都交給他做,自己隔一會兒就跑去蒼陽不知道干什么壞事。就著樣,要怎么樣讓謝流聲心中無怨?
步夜扯了扯嘴角,道:“此事關(guān)乎你哥哥的性命,你就不能好好配合?”
謝流聲:“怎么,拿哥哥的命威脅我?”他說著,語氣越的發(fā)狠,漸漸變成怒斥?!爸罢f過會好好保護我哥,不再找他麻煩,承諾呢?!”
步夜微微皺眉?!跋确乓环牛磺卸际怯性虻摹?/p>
“什么原因???!”謝流聲從靠著的桌子上直起身,“你的意思是說,你當(dāng)年出賣我們,是有原因?!!潛伏在謝家,是有原因????!就連你這么對我哥,還是你的什么原因????!哪來的原因!??!不過是自己的借口罷了!?。?!”
世子欲要攔著,卻被推倒在地。“流聲你冷靜?。 ?/p>
謝流聲怒目圓睜,吼道:“姓王的!你告訴我,你有什么資格碰我哥?。∧恪?/p>
步夜聲音沉靜:“憑我救了他一命,我告訴過你了?!?/p>
謝流聲愣住了。
“這還不算嗎?”
他靜靜地看著謝流聲,眼中依稀存著半縷殺氣。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否認(rèn)我做過的事。對即對,錯即錯,萬不允許顛倒黑白?!?/p>
他又低頭看了看謝行逸,笑道:“你哥需要休息,我之前就說過,你卻還如此喧嘩,當(dāng)真是無禮啊?!?/p>
謝流聲一時接不上話。
世子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恢復(fù)他那和事佬的模樣,見縫插針,說:“哎呀,行啦行啦,不就是一盒點心嘛,下次讓我來拿就行,不用麻煩流聲啦,少卿也別生氣嘛……”
謝流聲自知理虧,哼一聲,退了出去。
步夜打開蓋子,里面點心還剩又一半,盒子邊緣有一圈焦黑,像是被火燒過。
“這里,”步夜指著焦黑處,問,“這些燒痕是之前就帶著的嗎?”
世子回頭關(guān)上門,看了一眼,疑惑道:“好像沒有?那地方只有打開蓋子才能看見,我和文先生出于禮貌誰都沒有碰過……”
步夜重新蓋上蓋子,焦黑的殘渣從縫里鉆出來。
“這是之后燒的,”步夜眉梢緊皺不松,道,“看來這人有些本事,居然能混進大理寺?!?/p>
世子沒懂:“什么?”
“要么你們買的,和這一盒不一樣,要么……”他的語氣越來越冷。
“那人潛入大理寺,下毒?!?/p>
風(fēng)刮開了窗戶,寒風(fēng)沖進房間。
“等等,”世子叫住他,“先一個問題一個問題解決,你之前說的‘她’,是誰?”
步夜低下頭。
“一位故人罷了?!?/p>
***
那年清理尸體時,步夜強撐著病軀,混在圍觀的百姓里。別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少了一舉尸體。
但具體是誰?被燒得看不清面容的舊人并不能告訴他。
是誰呢……
聽官府說,少了王家一個少爺和一個小姐。少爺自然是步夜,但這小姐……
王家有五個姊妹,三個兄弟。
五個姊妹之中,大姐二姐皆已夭折,另外三個有兩個到了嫁人的年紀(jì),其中的四姐連彩禮都定好,卻慘遭不測。至于那個五妹,比步夜稍大了些,但終究是個孩子,說不定也有機會逃,可天下之大,他們到現(xiàn)在,始終是沒有遇見。
如果真的如猜測一般,那這個“五妹”,會是下毒的兇手嗎?
對了,她叫什么開著?步夜一時忘了。
王……王皓……
對,王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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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女角,有雷到你請告訴我????
1634耶,不錯
接下來開啟周更模式呀,古德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