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風慌了起來,雖說冰心是這么說,但現(xiàn)在南北幽局勢還不算穩(wěn)定,她一人出去到底還是不安全的。
“我出去尋她,不必跟來”,他急匆匆穿上外衣對觴闕說道。
夜晚的風冷的刺骨,透過袖口,寒風遍及到了身體的每一處。
寒夜中,巽風咻的一聲站立在殿頂,四處眺望著,期盼著快一點找到白靈曦。使出了分身探尋術法,費了許多時間,卻無果。
忽的,西南方向小山頂上,冒出了一小撮火光。巽風便施法術,感知那處正是白靈曦,于是飛速地去尋了。
山頂上,喝了許多綠焰酒的白靈曦,已經醉醺醺了,大腦和嘴巴已然不受控制,只是呆呆的坐在篝火旁取暖。
在瞧見巽風的第一眼,便將他認成了冰心,“冰心,你怎么來了”,說著就要去牽他的手。
巽風見她這模樣,倒也沒推開,依從地順著她坐下石墩上,又看了看東倒西歪在地上的酒瓶,知道今日的白靈曦確實與往常不大一樣,心情似乎極差。
白靈曦還在給自己灌著酒,還自說自話,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
她的雙頰都變的通紅,好似熟透的櫻烙,身體好像也快要失去往日的端莊,變的歪歪斜斜。
手上緊緊攥著的酒瓶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憂郁氣息。
巽風緩緩靠近,讓她能靠著自己,又學著冰心的語氣,“月主,這酒實在傷身,還是少喝的好”。
白靈曦聞言,只是勉強的笑了笑,“冰心,你莫不是來蒼鹽海太久了,竟把我的生辰忘了”,“再者,若不記得,這綠焰酒還能忘卻不成”。
一語驚醒巽風,讓他想起了成親那日,她講給他聽的關于北溟風俗之事,確然是提到了在北溟過生辰要喝綠焰酒一事。
正在巽風內心責備自己竟錯過此等大事而懊惱時。白靈曦左手撐在腿上,右手伸的直直的,豪邁的將酒瓶將酒瓶遞了過來,“冰心,陪我一起喝吧”。
比起酒瓶,引入巽風眼簾的是她手腕上一道清晰的口子,“這傷口”。他還未說完,便被白靈曦死死的捂住了嘴吧。
她捂著嘴,身體自然的蹲下,輕聲的說道,“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件事不要宣揚”,“不要讓巽風知道之前行刺,為了治傷,我割血入藥”。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巽風的眼眶聽著這些話,逐漸濕潤了,“以血入藥,你竟這么傻”,他攬住她的肩。
這幾百年間,他夙興夜寐、兢兢業(yè)業(yè),努力庇佑著蒼鹽海的每一個子民,卻已經很久沒有人保護過他了。
他的手輕柔的握著白靈曦的手腕,腦中浮現(xiàn)出那年兄尊替他擋雷刑、和兄尊一起對抗水云天的一幕幕。巽風也被白靈曦的憂郁氣氛感染,今夜格外想念兄尊。
白靈曦安靜了一會后,卻小哭泣哭了起來,哭一會擦干眼淚,又哭一會擦干眼淚,一直重復著,這讓巽風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