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來總體分析一下,”唐曉翼問亞瑟要了塊小型書寫板,拿著記號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死者,今年45歲,出來旅游,于今天凌晨5點被發(fā)現(xiàn)死在房間衛(wèi)生間里。”
“死者妻子,43歲,隨死者同行出來旅游。7點,發(fā)現(xiàn)死者并報案?!?/p>
“沒錯,”凌云初接過話,“現(xiàn)場沒有留下作案人的痕跡,兇器不知何處。但目前可以判斷的是,應該是利器致命?!?/p>
“沒有監(jiān)控、沒有痕跡、也沒有作案動機,現(xiàn)在最重要的線索,應該就是死者手上的‘9’了。”唐曉翼重重地在書寫板上寫了個“9”,在下面畫了兩杠。
“現(xiàn)在看來,他妻子身上的疑點很多,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绷柙瞥觞c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去審她?”
亞瑟起身就要準備,卻被唐曉翼攔下了:“等一下!”
“怎么了?”
“我不認為她是兇手?!碧茣砸砜瓷先ズ苡凶孕拧?/p>
“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她,你憑什么說她不是兇手?”凌云初走上前,試圖勸他放棄這個可笑的想法,“雖然我也覺得可疑,但我們現(xiàn)在除了審她沒有其他出路了!”
“誰說沒有?妄下定論,浮空城就是這么教你的?”唐曉翼挑起一條眉毛。
凌云初自知理虧,便沒再反駁。
“她不是兇手,但并非不是幫兇?!碧茣砸眍D了頓,“從他跟工作人員吵鬧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性子急、說話不過腦子,如果真是她一手策劃了這些,現(xiàn)場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她也一定會暴露?!?/p>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她?”
“不完全是,真正行兇的不是她,她應該只是個打掩護的。”
“那你要怎么找出真正的策劃人?”亞瑟問。
“我自有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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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p>
“誰啊?”婦女從里面開了門。
唐曉翼他們正面帶微笑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你們這是......”
“看上去你心情還不錯?”唐曉翼轉開了話題,“你今天的妝容,看上去很端莊啊?!?/p>
“謝......謝謝?!彼杂行┎蛔栽凇?/p>
“不請我們進去嗎?”唐曉翼說著就往里面走,走在后頭的凌云初關上了門。
“只是,不太像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啊?!碧茣砸硪隽嗽掝}。
“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才從那樣的陰影走出來,你們......嗚嗚嗚......太欺負人了!”她捂著臉佯裝哭泣。
“我就不跟你扯來扯去了。”唐曉翼厲聲說道,“你覺得沒有線索我們會來找你嗎?”
“我......不是我!不是我的錯!不!不是我!”她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唐曉翼示意凌云初穩(wěn)住她:“我相信,這些,應該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他在試探。
婦女驚異地抬起頭看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凌云初不得不暗自佩服唐曉翼的這場心里防御戰(zhàn),不正面出擊,而是先擊潰對方心理防線,等到對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再逐漸深入,以說相信她為幌子,從而套出幕后那個人。
唐曉翼這樣的人,就算是在戰(zhàn)場,也一定是常勝將軍吧。凌云初心想。